情欲乐园 第12章 白棉

  走廊是一种迷宫。片断的俱乐部经过我身边,没有造成任何真正的印象。我只知道∶她在绳子的末端,而绳子正要帮我度过难关。她已经把我从深渊中救出来,他们正要把我带到她那儿。

  我从欲求她的半梦状态中惊醒。不要再骗自己说,事情不是那样了。整个早晨,我都看到她的脸孔一闪一闪,从片断的梦境释放出来,感觉到她短上衣的蕾丝触碰我的胸膛,感觉到她嘴部那种几乎触电的感觉。

  她到底是谁?真的?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一种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我们在黎明时开始跪着清理厕所,但侍者对我很宽松,没有以巧妙的方式侮辱我,没有用皮鞭打我。

  一定是她做的,但这是什么意思呢?尽管要洗刷厕所,我还是很容易想到这件事。很容易想到她。

  我们在冷清的小膳厅中吃午餐——当然是跪着吃——我想到∶这儿没有一件事情有如我所认为的那样。

  无论马丁告诉了我什么,我都知道∶无聊的时间会拖得很长,这是一种不可避免的无能状态,整个事情会变得淡而无味。

  嗯,我并没有感到无聊。我没有充分了解到自从事情开始以来一直在发生的事情。而现在我有了这种对她的不幸欲求,有了这种嗅到她、看到她、触碰她时的意外反应。

  至少,我必须控制这个部分。我是说,她想必训练了一千位像我一样的奴隶∶她也许一点也不介意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位。真的,就像我一点也不介意那些“男主人与女主人”,他们在“豪门”中当着马丁的监视眼光之前殴打我。

  坦白说,我甚至不去介意马丁。当然,我喜欢他,甚至可能爱他。真的,我想到他就会兴奋。但是一涉及性的部分——施虐狂与被虐狂仪式的美妙基础——我却一点也不介意由谁来做,除非以最虚饰的方式来做。

  现在,我心系于她。她正在接管。好像她本来只是一个黑暗的影子,但现在开始成为实体了。我完全不喜欢这样。

  然而,微弱地悸动着的兴奋已经恶化了。我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奴隶,处于她所造成的真正危险状态中,同时我的双手双脚越来越感到疼痛。

  然后,在被带去洗澡时,我知道自己正走向她。美妙的热水淋浴、熟练的按摩——这是好家伙们的生活方式。

  再加上一种揶揄∶看到按摩桌上还有那么多擦亮的身体,而洗浴中的奴隶是一群美少女和牧神,置身于盆栽的晚樱与羊齿之中,发出令人放心的喋喋快语(“你现在可以说话了,艾略特,如果你想要的话。”)以及牙膏广告的微笑。

  为何我不敢去问发生什么事?为何我等待英俊的小加尼墨——他用坚硬如钢的手指在我身上按摩——说出这句话∶“你要去老板娘那儿,艾略特,最好睡一会儿。”

  要是我先前是在打瞌睡,听了这句话后,我会完全清醒过来。

  “老板娘?”

  我问。

  “她就是,”

  他回答。“她经营‘俱乐部’,她实际上创办了俱乐部。她是你的训练员,祝你好运。”

  “高高在上的女人。”

  我喃喃地说。一整串的爆竹在我脑中燃放起来。

  “闭起眼睛吧!”

  他说。“请相信我,你需要休息的。”

  我已经睡了,我想必是睡了。纯粹是疲倦的缘故,我一定是睡着了,因为忽然之间,我向上凝视那构成天花板的格子玻璃大图案,而那位经纪人站在那儿,说道∶“来啊,艾略特,我们不要让那位完美主义者等着。”

  不,当然不要让她等着。

  于是,那座迷宫加上我的“丽莎之前的生命”的最后时刻,缓慢地流逝。

  我们停下来。白色的门厅,一对雕满图案的双重门。沉寂。好吧,你太稳定了,不可能出现一次完全的精神崩溃。

  经理人弹着手指,“走进里面,艾略特,默默地跪在那儿等着。”

  门在我身后关起。他走了,我感到惊慌之情跟以前一样强烈的涌现。

  我面前是一个大房间,全是蓝颜色,粗野地泼洒着那种捕捉亮光的更大胆色彩。这里没有电灯的照明,只有阳光穿透法国门上方的蓝紫色花纹窗。

  好几码长的深红色地毯,墙上挂着巨大的雷诺亚与修罗特画作,与海地绘画混合在一起——后者是些杰出的作品,画面上尽是海地的天空、绿色的山,以及黑肤、瘦长的海地人在工作、游戏、跳舞。

  还有长脸的非洲面具及印第安面具,呈现明亮、光滑的绿色与红色。蛇状的优美非洲木雕与石雕,到处从一堆堆的盆栽与羊齿中升起。在我左手边,一张很大的四柱铜床朦胧出现,顶端靠在墙上。

  这张床使我想起一座巨大的金色兽笼。床上有褶缀小枝及涡形图案,全都挂着白棉蕾丝,甚至纯粹的幕部分也挂着这种蕾丝,而幕包围着床,形成一种透明的云层。一堆堆襄着蕾丝的枕头堆在起绉的白棉被单上。就像凉亭,那种奇异的东西,男人通常很喜爱,但无法自己去整理,只让女人在生活中去创造。

  我幻见自己走向床。我穿着黑色礼服,手上捧着一束花,是平常的雏菊。我俯身亲吻一位睡在床上的女孩。

  那一种床。但是床上并没有“女孩”。在任何地方都看不到她。

  是享受房间的强烈气息的时候了,那种模样很美妙地暗示着“禁忌”,甚至在这个禁忌的地方也是如此。花纹薄纱窗外,绿色树枝轻微地移动,就像一种舞蹈。

  我感觉血液往上冲,忽然失去方向感。一扇活板门已经打开,我跌跌撞撞走进一间密室。看到整个房间,我忽然无缘无故感到很痛苦∶梳妆台上圆镜前的银具乱成一团,还有盒子、香水瓶、刷子。一只黑缎高跟鞋侧靠在一张椅子旁边。放眼望去,只见雪白的蕾丝。

  我的身体回靠在脚跟上,环顾四周,希望自己的脸没有那么热,身体其馀部分也没有那么热。我曾经在马丁的房子中待过,置身于维多利亚式的窒闷且透露女人味的卧房中,但这一次很不同、很自然,甚至有点疯狂。此地不是为这儿的一切疯狂状态所安置的一个舞台,而是一个真正的地方。

  我看到了很多书。在远方的一道墙上排列着几架子的书,全都破损了,好像有一个人确实读了这些书,一直到去世为止。平装书塞进了精装书,有的书用胶带修补过。

  我向前凝视,没有凝视着什么,却也凝视着一切;凝视着一条白色皮炼从天花板上垂下来,上面系了一对皮手铐;凝视着那只侧靠着的黑缎鞋。

  一扇门在什么地方打开来,发出轻微、几乎听不到的咯嗒声,我感觉到头发在颈背耸立。

  她已浴毕。我能够嗅到洗浴的芬芳蒸气,是一种刺鼻的花香,很好闻,还有另一种香气,一种氤氲的清香,混合着香水味,她的体香。

  她走过房间,进入我的视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穿着白缎尖跟拖鞋,很像被椅子所遗弃的那只黑缎鞋。从拖鞋往上看,她只着一件滚蕾丝边的小内衣,遮盖到大腿一半的地方。内衣是棉制的。运气真坏。

  我其实不喜欢隔着尼龙质料透露出的肉体感觉。但纯棉质料下面的肉体会让我发疯。

  内衣下的乳房是裸露的,头发垂下来,在肩膀四周形成一团黑影,就像圣母玛丽亚的罩纱。透过内衣,我能够看到她两腿之间的黑暗三角地带。

  我又有一种感觉,感觉到一种力量从她身上放射出来。仅仅“美”无法说明她的出现所产生的效应,甚至在这个疯狂的房间中也是如此——虽然她确实拥有“美”。

  没经过她的允许,我不会恢复坐姿。而直视着她是违反了游戏的规则,然而我却这样做了。

  我抬头看她,只是我的头微垂。当我看到她形成锐角的小小脸孔、大大的棕色眼睛——当我们彼此凝视时,眼睛几乎在沉思着——我更强烈地感觉到她所拥有的力量。

  她的嘴部性感得无法描述。嘴唇涂着口红,没有出现光泽,所以深红色显得很自然。美妙地倾斜着的肩胛骨,基于某种神秘的理由,就像乳房的丰满倾斜那样诱引着我。

  但从她身上传送而来的电流,并不就是所有美妙的生理细节。不是的,反倒像是她发出了隐形的热。她正在紧身的小内衣和脆弱的白缎拖鞋中焖烧着。你看不到烟,但你知道烟在那里。她几乎透露一种非人类的意味。她让我想到一个老式的字眼——“色欲”。

  我慎重地往下看,双手双膝着地,爬向她,到达她脚旁时停了下来。我能够感觉到力量从她身上发射出来,是那种热气。我的嘴唇压在她裸露的脚趾上,压在白缎带上方的脚背上,我又感觉到那种神奇而令人困惑的震撼,那种在我嘴唇上留下刺痛感觉的震撼。

  “站起来,”

  她轻声地说。“双手在背后抓着。”

  我尽可能缓慢地站起来,动作没有中断。我服从她的命令,确知自己的脸孔真的很红。但这并不是往昔的仪式化情绪。我站在那儿俯视她,虽然我没有再注视她,但却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看到一对乳房间的那口井,还有白色内衣下的暗玫瑰色乳晕。

  她手往上举,我几乎从她身旁往后退,感觉到她的指头伸入我的发中。她紧紧抓住我的头,用指头按摩着,寒颤的感觉直透我的背部,然后她的指头慢慢移到我脸上,就像盲女所可能做的那样,以这种方式去“看”,感觉我的嘴唇与牙齿。

  是一个炽燃着体热的人所给人的那种触觉,她的指头在热舞着,由于发出一种低沉的声音,更加深了热气,像一只猫发出满足的低哼声,没有张开嘴唇。

  “你属于我。”

  她以比细语更低的声音说。

  “是的,夫人。”

  我回答。我无助地注视着她的指头滑到我的乳头,捏着,猛然抽动。同时,我的身体紧绷起来,快感直捣我的那话儿。

  “我的。”

  她说。

  我有一种想要回答她的冲动,但是我没有说什么,我凝视她的乳房,嘴儿张开又合起。那种芬芳的氤氲清香又飘了过来,把我淹没了。我想着∶我无法忍受这种情况,我必须拥有她。她正在我身上使用一种全新的武器。我不能这样遭受折磨,在这间沉寂的卧室中,这样是太过分了。

  “向后移,走到房间的中央。”

  她以单调的低沉声音说,一面说一面前进,指头仍然压着、扯着我的乳头,忽然用力捏着,我咬紧牙关。

  “哦,我们都很敏感,不是吗?”

  她说。我们的眼光又相遇了,热气在她眼中炽燃,她那红红的嘴唇张开,刚好看到皓齿一闪。

  我几乎像在请求她,说“求求你”。我的心在跳跃,好像我一直在跑动。我快要逃跑了,只要离开她的什么——我不确知是什么——努力要粉碎她的力量。然而,我一点也不会这样做,一点也做不到。

  她蹑着脚尖在我前面站起来。我可以看到∶她在我上面的地方抓起什么东西。我眼光往上瞄,看到那对白色皮手铐,扣环垂悬在白色皮炼的末端。

  我已忘记这件东西,这似乎是一种致命的错误。但毕竟,这又有什么要紧?

  “抬起手来,”

  她说。“不,不要太高,我的高个子帅哥。就在你头上一点点的地方,让我仍然碰得到。很好。”

  我听到自己在颤抖。是压力的供认所形成的小小交响乐。我想,我当时是在摇头。

  皮革首先环绕在我的左腕,扣得很紧,然后又环绕在右腕。我的两手腕部被交叉在一起,束缚在一起。我无助地站在那儿,好像有六个人把我按在那里。她走到远端的墙,压了一个钮,我上方的皮炼静悄悄缩进天花板,手铐把我的手腕拉到头上很高的地方,然后停下来。

  “很有力量的,”

  她说,又走向我。她穿着尖跟鞋,姿态非常优雅。“你试试挣脱好吗?”

  小小的内衣在她的大腿上升起,小撮的毛发在白布下刺痛她的肉。

  我摇头。我知道她又要碰我。我无法忍受那种紧张。

  “你真无礼,艾略特,”

  她说,乳房几乎摩擦着我。她的指头在我胸膛上伸平。“你对我说话时,只能说‘不,夫人’或‘是的,夫人’。”

  “是的,夫人。”

  我说。我全身冒汗。她的指头向下滑到我的肚子上方,右边的食指压进我的肚脐。我无法保持安静。她很快放开手,开始触碰我的那话儿。

  我的臀部移开。她的左手向上伸到我的颈背。她走到我身边,右手很用力捏着我的阴囊上的松弛皮肤,指甲刺了进去。我努力不做出苦脸。“吻我,艾略特。”

  她说。

  我的头转向她,她的嘴唇轻触我的嘴,我的嘴张开,那种电击又出现了。我的嘴紧压着她,我吻着她,好像要吞下她。我吻着她,好像我把她吊在一个钩环上。我能够那样子压制她——尽管她让我处在多么无助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尽管电流多么强烈。我能够藉着纯粹的力量把她抬起来,把她从她自身之中拉扯出来。

  我在这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中,感觉到她的乳房触碰我的腹侧,知道自己做到了,知道自己占有她了。而那吻是湿的、性感的、甜美的。她的指甲更用力捏着我的阴囊四周的肉,但是,痛苦结合以力量,脱离我的身体,进入她的身体。她蹑着脚尖,整个身体的重量靠在我的腹侧,左手的手指抓住我的颈部,我正在享受她,我的舌头伸进她里面,我的腕部挤进皮手铐,明知不可为,也努力要挣脱。

  她脱离开我,我闭起眼睛。“上帝啊!”

  我低语着。

  我感觉到她湿润的嘴吮吸我的腋下,用力扯动腋毛,我不禁畏缩着,大声呻吟。她右手握起我的睾丸,正在摩挲着,轻轻地,那么地轻,嘴唇吮吸着腋下的皮肤,我以为会发疯。我全身的皮肤活了过来。她咬着肉,舐着它。

  我的身体变得很僵硬,牙齿咬紧。我可以感觉到她的指头放开我的睾丸,包围我的阴茎的柱体,往上面爱抚着。“我不能……我不能……”我咬紧牙关说,向后舞动,压制自己不射出。她放手,把我的脸转过来,又吻我,舌头伸进我嘴里。

  “这比被鞭打更糟,不是吗?”

  她一面吻一面发出满足的低哼声,“遭受快感的折磨?”

  这一次我挣脱开,摆脱她,然后,我吻她整个脸孔,吮吸她的脸颊和眼皮盖。我转身,那话儿对着她,抵在她的内衣的薄棉上。透过棉衣感觉到她,可真太美妙了。

  “不,不要!”

  她向后退,发出低沉、不祥的笑声,并用右手的掌心敲打我的那话儿。“不要这样,除非我告诉你可以做。”

  她一再拍击我的那话儿。

  “天啊,停下来。”

  我低语。我的那话儿抽动着,随着每次的拍击而变硬起来。

  “你要我为你套上口衔吗?”

  “是的,为我套上口衔。用你的乳房或舌头!”

  我说。我全身发抖,虽没有意向,却禁不住猛拉皮手铐,好像我意在努力挣脱。

  她发出低沉、颤动的笑声。

  “你这个坏男孩,”

  她说。她又做出嘲弄、惩罚的拍击动作,指甲掠过龟头,然后捏着它,把它遮盖起来。是的,正是一个讨人厌的小孩,我想说出来,但是又把话咽下去。我把前额压在前臂中,慎重地转离她。但是,她把我的脸捧在手中,转动着。

  “你要我,不是吗?”

  “喜欢把你得屁滚尿流。”

  我低语。在一种快速的冲刺动作中,我又捕捉到她的嘴,在她还未能挣脱之前,迫近她的嘴。我又对着她抽动着。她向后退,手部做出很大的旋转动作,又开始重重敲击我的那话儿。

  她默默抽退到地毯另一边。

  大约在六步远的地方,她站着,只是看着我,一只手伸出来,放在梳妆台上,头发落在脸四周,部分遮蔽乳房。她看来湿湿的,很脆弱,脸颊悸动着深深的红晕,乳房与喉部也出现同样的红晕。我喘不过气来。纵使我以前曾这么硬过,我也记不得了。纵使我以前会被挑逗到这个地步,我也把记忆剔除了。

  我想我当时很恨她。然而,我的眼睛馀光却在吞噬她,还有她的粉色大腿、那穿着白缎鞋的双脚的曲线、那双尖跟拖鞋,以及她的乳房在棉布蕾丝下膨胀的模样,甚至她用手背擦拭嘴部的模样。

  她从梳妆台上拿起什么东西。第一眼看来像是一对肉色、覆盖着皮质的角状东西。我张开眼睛,想看清楚。原来是一只假阳具,形状像两只阴茎用单一阴囊结合在基部的地方,几可乱真。她压着上面柔软的大阴囊,就像小孩压着橡皮玩具,于是两只阴茎似乎是出于自身的意志力在动着。

  她把东西拿得更靠近,两手举了起来,好像那东西是一种献祭品。东西的形状非常明确,两只阴茎都上了油,发出亮光,都有仔细描画过的尖端。就我所知,在大大的阴囊中,有一些液体,如果她以正确的方式扭动两只阴茎,那么,液体就会从小小的开口喷出。

  “曾被一个女人过吗?艾略特。”

  她低语,头发向后甩在肩上。她的脸湿湿的,眼睛张得很大,茫然无神。

  我发出一种微弱的抗议声音,无法控制。“不要对我做那种事……”我说。

  她又发出一阵焖烧的低沉笑声。她回去拿梳妆台旁一张填塞过的小凳子,放在我背后。

  我转身面对她,注视着那件东西,好像那是一支小刀。

  “不要催我。”

  她无情地说,眼睛眯了起来。她的一只手向上扬,掌击我的脸。

  我稍微转身,克服掌击后那种刺痛的震惊。

  “是的,你最好畏缩。”

  她低声说。

  “我没有畏缩,可人儿。”

  我回答。又是一巴掌,坚实得令人惊奇,我的脸孔在悸动。

  “我要先鞭打你吗?真正鞭打你?”

  我没有回答,但是我无法让呼吸缓和下来,无法压制身体的颤动。

  然后我在脸颊上感觉到她的唇,就在她掌击我的地方,她的指头抚摸我的头,一种低沉、敲击的感觉穿透全身,强化了我的那话儿的感官。

  “你爱我吗?艾略特。”

  一种保护膜已经破裂。我的心智无法赶上,我的眼睛湿湿的。

  “张开你的眼睛,看着我。”

  她说。

  她已站上小凳子,离我只有几寸远,左手拿着一对假阳具,右手掀起内衣的蕾丝裙缘。

  我看到她黑色的鬈曲阴毛,小绺的鬈毛依附在粉红色的皮肤上,还有羞怯、美妙的阴唇,几乎由阴毛端庄地隐藏起来。她放低假阳具,一端往上推,推进自己的身体里面,整个身体优美地起伏着,以便接纳它;另一端弯曲地向外突出,并朝向我,完全好像她是一个阴茎勃起的女人。

  那种意象真令人惊吓∶她那优美的形体,以及发亮的假阴茎从缠结而鬈曲约阴毛中美妙地升起,脸孔似乎是那么脆弱,嘴儿透露着深深的玫瑰红。我几乎没有看到她的双手在移动,也没有看到双手向上伸,后来我才感觉到她的拇指压进我的腋下,脸孔靠近我的脸孔,并且说“转身”。

  我在生气又无助中发出轻微的声音。我无法移动。然而,我却完全按照她所说的去做。

  我感觉到那个假阳具抵着我,而我的身体变硬起来,抽离了她。

  “静静站着,艾略特,”

  她低声说。“不要演变成强暴。”

  然后是刺穿时被打开的美妙感觉,上油的假阳具进入时那种奇妙的施暴。

  太温和,太爽快,彻底进入,然后前后摇摆,一种发出低沉营营声的快感,从热热的小小入口那儿贯穿四肢。天啊,但愿她只是把它塞入,作为一种去它的强暴。不,她正在我。这样更糟。她运作这样的东西,好像那是她的一部分,柔软的橡皮阴囊抵着我,热热的,就像她那发热的裸露肚子,以及她发热的细瘦大腿。

  我的腿已经伸展开。那种压倒性的感觉——被充满,被刺穿——出现了,然而也感到那种丰盛、美妙的摩擦。我恨她。而我正享受。我无法停止。

  她的手臂抱着我,乳房抵在我的背上,指头又发现了我的乳头,用力压着。

  “我厌恶你,”

  我低语,“你这个小杂种。”

  “你确实厌恶我,艾略特。”

  她也以低语回答。

  她知道自己把那东西对着什么地方冲刺,摆动着它。我要出来了,要射进空中了。我正在低声说着各种短促的诅咒语。她更用力推着,把我向前推移,臀部轻拍我的身体,然后加速,撞击着我,指头伸展我的乳头,嘴唇张开,吮吸我的颈背。

  情况在增强、增强,我发出结结巴巴的低沉呻吟,认为她不会像这样就出来,靠在我身上,因为我没有出来。冲刺的动作开始猛击着我,几乎让我失去平衡。然后,她身体硬起来,发出狂喜女人的纯粹叫声。她乳房的热气悸动着,像一颗心靠在我身上,头发垂在我肩上,双手紧紧抓着我,好像一旦放开就会跌倒。

  我站在那儿,在欲望与怒气中瘫痪。我被锁在她的外面,而她在我里面。但是突然之间,我感觉到假阳具滑了出来,产生一种灼烧的感觉,而她的身体的软热重量移开了。

  但她仍然很靠近我。我不期然感觉到她的双手放在上方的皮手铐上。她解开手铐,放松我的手腕,把我的两手放回身体两侧。

  我别过头去看。她已经后退,离开我。我转身,看到她站在床脚处。她手上不再有假阳具了。身上只有那件小内衣,几乎没有遮盖住她的性器官。她的脸孔呈玫瑰色,眼睛在一片白色的衬托下闪闪发光。头发在蓬乱中煞是好看。

  我可以感觉到我把那件小内衣扯下,左手把她的头向后扯……她的背部转向我,小内衣的一条带子落在她的肩膀上。她分开轻轻的棉制床幔,爬上了床,所以我看到了她裸露的屁股和淡红色的小阴唇。然后,她转向我,几乎很端庄地把膝盖抽到一边,头发垂在脸上,说道,“来这儿。”

  我靠在她身上,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把她泡在右臂弯中,把她抬起来,放置在枕头窝上,立刻长驱直入她的身体,刺穿她,猛击着她,就像她对我所做的一样。

  血红的红晕立刻出现在她脸上与颈部,是她的悲剧、痛苦之脸的虚伪神色。她的手臂伸出来,对着一团乱的蕾丝褶边弹跳着,像是一个布娃娃。

  她是那么紧张、那么湿、那么热,令我相当惊奇,痉挛的肉体外表,感觉起来几乎像处女,把我逼向锋缘。我扯落她的内衣,从她的头上方脱掉,丢到床外。在一个疯狂的时刻中,她似乎又占有了我,这次是以她紧绷的小阴道,同时,她裸露的肚子与乳房包围着我,我成为她的囚犯、奴隶。但是除非她出来,我是不会出来的。除非我看到她颤抖又无助,我是不会放出的。

  我停下来,左臂抬起她的臀部,抬高她,把她强压在我身上,然后在我的身体的整个重量之下对着她猛冲,嘴紧咬着她的嘴,吻她,让她的脸仍然位于我的脸下面。我这样把捉住她,对她猛冲,吻她。于是,她的里面爆炸,似血的红晕变成暗色,心脏停止,开足的马力陷入“小小的死亡状态”,呻吟声像动物,很粗糙。我肆无忌惮,继续她,在她身上耗尽精力,比我一生之中任何东西或任何人——男人或女人,妓女或婊子,或想像中的无力幽灵——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