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贼 第433章 深冬夜之梦

  按摩完脚和小腿,薛蝉衣已经彻底睡熟,而且,是韩玉梁可以为所欲为的那种深度安眠。

  他把盆子挪开,抱起软绵绵的女医生,放在旁边,铺好床,把她搂进怀中,娴熟地脱掉睡衣,依旧只留下内裤,然后,把熟睡的她送入运内力烘热的被窝。

  要是叶春樱,这会儿他就可以躺下练功,作为一个提供安心气场的支柱,安心等天亮。

  但这是薛蝉衣,主动提供了许可的薛蝉衣。

  身为一个淫贼,美人海棠春睡,身心毫无防备,岂能怕苦喊累?

  他略一思忖,笑着将灯一灭,宽衣解带,只剩内裤兜着鼓鼓囊囊的老二作为自制提醒,一掀被角,灵猫一样钻了进去。

  “唔……”感应到身边多了一个雄壮躯体,薛蝉衣翻了个身,竟然主动把嫩白胳膊一横,搭在了他的身上。

  教科书般的投怀送抱!

  知道她这是受了惊吓身体在本能寻求庇护,韩玉梁缓缓凑近,贴合拥抱,额头相抵,默默为她传输安定过去。

  肌肤摩擦的拥抱有着即使是科学界也认同的神奇力量,简单的动作,却能促进催产素分泌,让婴儿安心,成人互相依赖,感到亲密。

  抱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热了,薛蝉衣翻了个身,一条腿伸向被子外,露出一只负责散热的脚丫。

  韩玉梁这才放开手脚,从后面凑近,抚摸着肩膀送些真气过去留意她的状态,拨开她颇为纤细的发丝,口唇一碰,吻上耳珠,沿着顺滑肩颈,轻轻亲过,寻找着较为敏感的地方。

  不愧是已经充分发育成熟的女体,即使还没有过真正的性经验,感度也相当不错,舌面缓缓品尝着颈侧略有绒毛的肌肤,轻轻的鼻音,就立刻传进了他的耳朵。

  稍微徘徊几下,她的睡意就变浅了许多。

  心里估算了一番敏感度,他放开口唇,轻柔抚摸她的后背,把她重新送回安睡状态。

  静静等了一会儿,韩玉梁抚摸着她柔顺的曲线,缓缓钻入被中,沿着后颈向下亲吻。

  她的背挺好看,骨肉均匀,曲线匀称,平常站姿挺拔笔直,看来很注意健康。至于偶尔尝到的小红疙瘩,实属正常。她这样作息不规律饮食没法注意的大忙人,当真一片细腻无暇才叫奇怪。

  这一片的敏感带集中在肩胛骨和腰窝,其余地方没有什么反应。

  他休息一会儿,让薛蝉衣睡沉,等她翻身回来,就拿过手机,缓缓拉高她的胳膊放在身侧,肘撑被子,点亮屏幕,用那暗暗地光,探明她白白的乳。

  薛蝉衣的胸部之前就已经被他手摸眼看欣赏了个遍,大小就是很普通的尺寸,罩杯约莫介于家中两位女眷之间,不过这会儿侧躺,下面一团被胳膊托着,上面一团被重力拽着,自然而然兜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弧形乳沟。

  他将手掌伸进去托了托,算是绵软型的乳肉,好似灌满油膏的囊,轻轻一捏便会变形凹陷。

  乳头在屏幕的光下呈现出妖艳的暗紫色,随着呼吸微微摇动。

  按占乳晕的比例来看,乳头不小,但她乳晕本就不大,顶上这颗紫珠,身材还算适中。

  别处测试敏感最好用手,到了胸脯,当然最好用口。

  他拿开手机,仍一掌扶腰,稳住她深沉睡意,启唇将她胸前的堆玉尖儿含住。

  轻轻一吸,绵软乳肉就果冻一样滑了进来。

  起初那奶头挺软,扁扁的在乳晕中卧着,他用舌尖抵住,轻巧拨弄一会儿,便伸懒腰似的站了起来,顶成一个硬硬的尖。

  靠刺激的反应测试出大致的敏感度,他赶在薛蝉衣睡眠质量变化之前收口,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玩出火了。

  他本来以为薛蝉衣不是什么绝顶美人,来之前他又充分满足过,对她还怀着七分敬意,怎么也不至于定力失控。

  可深夜的温暖被窝,光滑鲜嫩的赤裸肉体,完全不设防的沉睡美人,对性欲的挑拨远比他预计的大。

  他知道自己肯定会硬,只是没想到,勃起之后,就想掀开被子翻身压住她,无比渴望看到她在性爱的快乐中惊醒,从错愕到温顺,从紧张到绵软,从只是微微湿润,到高潮迭起春水泛滥,呻吟尖叫,一塌糊涂。

  他很确定薛蝉衣不会告他强奸。

  但是,他承诺了绝不打扰她的睡眠。点穴倒是能造成强效安眠药的效果,可那样的睡眠质量其实谈不上好,彻底被麻痹的身体无法好好恢复,以她的工作强度,毫无疑问又会回到他来之前整天精神萎靡的状态。

  离开被子坐在床边冷静了一会儿,韩玉梁运功压下勃起,清理清理略有点乱的思绪,决定起身回自己房间睡觉。

  可这时,薛蝉衣发出了一串明显并非愉悦的呻吟。

  可能是晚上看到的事情造成的刺激,加上刚才他抚摸亲吻带来的睡意波动,她又做噩梦了。

  韩玉梁赶忙回到被窝,重新将手罩在酥软胸脯之上,不过这次不是为了看看乳头有多敏感,只是为了帮她镇心理气,驱赶梦魇。

  她这次的噩梦似乎比较严重,双手来回挪着,攥住被子,放开,又去寻找别的什么。

  眼见她一只手要摸到自己鼻子上捏住,韩玉梁微微后仰,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替代,索性把自己的手指送了过去。

  她在梦中似乎颇为满意,抓着就不撒了,时不时动一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刚松一口气,忽然下体一紧,竟被她另一只手摸索着握住。

  “唔……小刘,你拿的……这是什么管儿啊……”

  薛蝉衣攥住鸡巴,浑然不觉,五指交替捏搓,还把那肉管扭了几下。

  韩玉梁功力用到给她驱梦上,镇压勃起那边自然早就撤了。他先前就一直很喜欢她这双保养很好的手,这下哪里还克制得住,软软小蛇,马上就挺立成昂首巨蟒。

  很凑巧的是,就在这会儿,他的功力起效,薛蝉衣重新陷入到沉睡的状态——一手捏着他的指头,一手攥着他的鸡巴。

  劲儿虽然明显没刚才大,可对老二来说,没润滑油的时候,握得太紧反而不舒服。

  他轻轻松松把手指拿出来,但下面的那根,就不太舍得抽了。

  这个力度恰到好处,要不是还摸着她的乳房感应着她的状态,韩玉梁都怀疑她是不是正装睡帮他排解性欲呢。

  轻轻捏住乳肉,他缓缓摆动腰肢,坚硬的肉棒,就在她细嫩光滑掌心滑动。

  不是什么很强的刺激,但此时此地,别有一番情趣。就像是在玩什么睡眠奸的黄色游戏。

  嗅着被窝中飘荡的温暖肉香,玩弄着她滑嫩白皙的柔软乳房,韩玉梁耐心十足地在她的手中抽送,用他最喜欢的方式,占据她最美的那部分。

  不过,最后他还是守住了分寸,在畅快喷发的愉悦到来之前,抽身而出,去厕所完成了最后的程序,射在马桶中,随水冲走。

  看着水涡带着那片白浊消失,韩玉梁默默站了一会儿,望向镜子。

  里面那个人似乎有点陌生,但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看起来,好像比从前顺眼了许多。

  他笑着在下巴那儿比划了一个八,关灯出门,过去翻出另一条被子,躺在薛蝉衣身边,闭目练功,直至倦意上涌,满足入睡。

  隔天韩玉梁还是醒得早的那个,但为了表功,理所当然没起,就那么躺着等薛蝉衣的闹钟响。

  做了讨好姑娘的事不叫她知道,无异于衣锦夜行。

  不一会儿,《太阳照常升起》的熟悉旋律就回荡在卧室中。

  薛蝉衣很利索地睁开眼,一边揉一边翻身下床。双腿一下子搁在韩玉梁肚子上,她才一愣,发现自己其实睡在里侧,床上还有一个男人。

  她皱眉摇了摇头,抓过睡衣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说:“昨晚……唔……你是不是帮我……洗脚了?”

  “嗯,泡热一些,方便我运功帮你疏通血络。”韩玉梁知道她半睡半醒期间的事儿没记住多少,微笑道,“你可能昨晚看见歹人,心里有些怕,叫我晚些走,我想横竖也是你的保镖,干脆不走了。没影响你睡眠吧?”

  她快步走到立柜旁,打开门对着内镜看了看自己,一边迅速换上今天要穿的衣服,一边说:“没,睡得很好。就是好像……又做梦了。”

  “噩梦?”

  “记不清。模模糊糊的,说是噩梦……好像又有点奇怪。”她拿出一条新内裤,快步走进卫生间,“谢谢你陪我,你也去换衣服吧。”

  察觉到了她隐藏在镇定下的羞赧,韩玉梁笑着答应,下楼换装。

  出门后,薛蝉衣就迅速恢复了平常的状态,走路飞快,目不斜视,面无表情。

  但吃早饭的时候,她把不喜欢的蛋黄挖出来,拨进了他的碗里。

  “我记得你说你不挑食的啊。”

  她微微一笑,“不挑,但我也有不想吃的东西。”

  “好吧,我来者不拒。”韩玉梁笑道,筷子一夹,丢进嘴里。

  薛蝉衣吃了一口蛋清,轻声说:“我就是忽然想试试……任性一下的感觉。”

  “那,感觉如何?”

  “还不坏。”她放下筷子,微笑,“我吃饱了。谢谢你。”

  “早饭是你请的,该我谢你。”

  她摇摇头,拿起毛茸茸的帽子戴上,“不,是我谢你。”

  监控中也许拍到了什么,上午在医院,几个警察在薛蝉衣的科室给她做了笔录。作为经常和雪廊那帮人打交道、没事儿就要给纹身大汉挖弹头的大夫,她非常淡定地讲出了自己遇到的大部分事情……的虚构版本。

  韩玉梁的存在被完全抹掉,看见警车停在楼下之后匆忙编造的谎话,马马虎虎还算能自圆其说,反正讲不清的地方就说不知道。

  而且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到现在,她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如此大动干戈来绑架她。

  成子萱请了假。

  中午,韩玉梁从汪媚筠那儿得到想要的情报,知道车上还有一个死者就是那位同事护士后,转达给成子萱,请假就直接变成了辞职。

  可让他和薛蝉衣都没想到的是,笔录做了,监控调了,警车起码来了七八辆,一女三男四个尸体,有枪有爆炸物,这么大阵仗的案子,竟然到了傍晚,就偃旗息鼓,从各个层面上,消失了。

  拍到爆炸后燃烧车辆的视频被删除,提及此事的社交媒体账号很快消失,这天八点半薛蝉衣下班,叶春樱那边能搜集到的,就只剩下一些冷门本地论坛私下交流的蛛丝马迹。

  韩玉梁都懒得让薛蝉衣打电话给警署问后续调查的问题,恐怕那边的立案记录,已经跟着成为泡影了。

  繁重到异常的工作量,随时可以转院增加的手术,被掌控驱使的无关护士,都把疑点指向医疗系统的上层,可警署在其中的反常表现,又增添了一抹新的隐忧。

  最关键的是,汪梅韵前脚调查到第一医院的黑历史,后脚绑架犯就再次行动,可见,那位大侦探的人脉中,恐怕就有对手的触角存在。

  “蝉衣。”

  “嗯?”低头吃面的女医生只能用鼻音表达。

  “今天开始,只要你不进手术室和卫生间,就不要离开我的视线。”韩玉梁皱起眉,严肃道,“我觉得,事情很可能在升级。”

  她咽下嘴里的面,推了推偶尔会戴一下的眼镜,带着几分戏谑说:“那么,你去卫生间的时候呢?”

  不爱开玩笑的人忽然开个玩笑,熟人通常接不住茬。

  他只好补充道:“那会儿你等在附近就好。”

  “哦。”她点点头,看上去有点尴尬,“为什么忽然这么紧张?”

  “等你告诉我噩梦的事,我就告诉你。”他笑了笑,逗弄回去。

  “好吧,我整理好就说。”薛蝉衣叹了口气,加快速度吃面。

  他趁机问了一些医院高层的事,记下资料发回后方,想看看,这条藤上到底结了多大的瓜。

  要是摸下来发现超出想象,那么,第一时间带薛蝉衣回新扈,就是最佳选择。

  民不与官斗这句古老的箴言背后,其实是权力的威名在闪耀。

  华京不仅是一个特政区的中心城,也是东亚邦的实际行政中心,世界最有影响力的城市,没有之一。

  在这个城市,服部宪刚一个副署长,就有能力撑起一个L-Club的游戏,成为主办者。

  权力集中在皇帝一人手中的时候,武林义士还能结集刺杀,完成壮烈的反抗。

  可如今随着社会的变革,权力从一顶冠冕,变成了一个铺开的网。

  韩玉梁就算神功盖世,面对这错综复杂的局面,找不到线头的谜团,一样无计可施。这不是朝廷腐坏必定怪皇上的时代,他即使感到了权力的威胁,也必须找到罪魁祸首。

  来之前他也不相信,薛蝉衣能招惹到什么厉害的人,说破天也就是谭朗的爸爸,一个特政区级别的副局长。

  可现在,他意识到那个位置的人,能量远比他以为的要大。

  因为那是一张网,彼此联结,纵横交错的网。动网上的一个点,就要连带一大片。

  在薛蝉衣洗澡完,趴在床上享受按摩时,韩玉梁催促道:“你什么时候能把你噩梦的事情整理好?”

  她头埋在双臂之间,轻声说:“我正在整理。”

  “有那么复杂?”

  “不,我是在……整理我的心情。”

  韩玉梁运力推压着她酸痛的肩背,柔声道:“昨晚的事,和今晚的事,你应该能感觉得到吧,对方没什么耐心了。我猜测,他们可能会改换目标。”

  “嗯嗯……改换……目标?”她扭过头,几缕发丝斜挂在发红的面颊上,衬着她微微急促的鼻息,展现出这个年纪女性应有的诱惑一面。

  他定了定神,道:“对,我想,他们可能会把绑架,变为刺杀。”

  薛蝉衣把脸埋入手臂之间,闷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要绑架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要杀我。韩玉梁,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我是不是活得很失败?除了工作,我好像别的什么都没有。没有亲人,没有恋人,没有好朋友,没有房子,没有车,没有多少存款,在你来之前……甚至连好好睡一觉的资格,也要丢了。”

  “可这种生活方式,不是你自己选的么?”

  “是。”她自嘲一样地笑了两声,“可这不妨碍我……觉得失败。”

  察觉到了一种近似于自我放逐惩罚的情绪,韩玉梁把手按在她柔软的腰上,沉声道:“蝉衣,我认真问一句,你一直这么生活,是在为了什么事情……怪罪自己么?”

  薛蝉衣安静地趴在那儿,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才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就是因为那个,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正发生过的,噩梦。”

  韩玉梁没有追问,只是默默收起内力,没有再为她催发睡意。

  “我由衷地希望,那永远只是个噩梦。”她趴着,面朝下,沉闷而缓慢地讲述,“我一直不肯说我到底梦见了什么,不是因为我矫情,还是因为我害怕。所有和手术台相关的事情,都让我害怕。医生这个职业,是我拥有的全部,既是我的生活,也是我的理想。我不能失去它,不然,我会和死掉一样痛苦。”

  “我在新扈,本来已经很久都没做过那个噩梦了。直到,上次岛泽妈妈的案件,沈幽请我鉴定资料,让我看到了岛泽爸爸的尸体。”

  “那不是正常捐献器官的遗体,那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为了压榨一个活人最后的价值,而进行的全面摘除。所有能用的器官都被取走了。肆无忌惮,根本不怕被人看出来什么。看见那样一具尸体,你知道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什么吗?”

  韩玉梁没有回答。

  他知道,薛蝉衣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我在想,是谁给这个人做的手术。”

  一段短暂的沉默。

  “即使不用考虑供体的死活,即使科技发展大大延长了各种器官的保存时限,摘除手术也不是随便找谁来拿着手术刀就能做的。每一个那样的尸体,都必然会有一个和黑帮合作的医生。和我一样的,外科医生。”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出来,我做的噩梦到底是什么内容了吧。对,就是器官摘除手术。我在陈老师手下学习器官摘除手术的时候,经手过很多台。那时候的我,对一切能救人的手术都如饥似渴地学习,我只恨自己不能凭手和刀,切掉所有病灶。”

  “跟着陈老师,和其他几个技艺娴熟的前辈,我得到了丰富的见习、实习机会,当过二助、一助,主刀。很多次我深夜被叫到医院,配合老师完成很紧急的移植手术,通常,我就是负责摘除的那个。”

  “因为谭朗的事情烦心的那一阵,是我负责这种手术的最高峰。我感觉……就像全东亚的病患都在往这里集中一样。那时候我也疑惑过,为什么第一医院可以联络到这么多器官供体。但我太累了,也习惯性在按照老师和前辈们的安排去做,不想自己思考,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

  “谭朗对我强奸未遂的那一次之后,我的工作受了一些影响。他爸爸级别挺高,在医学界人脉也很广。那一阵子,我经常被安排深更半夜的加急手术,补偿的休假还少得可怜。几个前辈算是照顾我,悄悄带我出飞刀手术,贴补家用。”

  “那会儿,我的疑惑变得更深。为什么不知不觉,我能负责的其他手术种类变得很少,就总是在做器官摘除的一助或主刀。有些飞刀手术的环境,感觉根本就不适合移植,事后,我也见不到接受移植的病患。”

  “疑虑一直发酵,我就想要稍微调查一下。正好那阵子有人举报,说第一医院亵渎尸体,偷取病患器官。可还没等我想到调查的办法,特别调查组,就进驻了第一医院。”

  一段更长时间的沉默。

  “就是那时,我相信,第一医院……有问题。因为,没有问题的地方,根本不需要……倾尽一切手段来掩盖。”她的声音变得干涩,充满了苦茶一样的味道,“如果第一医院有问题,那我做的手术,会不会也有问题?”

  “从那之后,我就经常做噩梦。那年的深冬,我记得最清晰的一个梦,是我掏空了一个健康人的器官,交给了一群坏人,他们拿去卖钱,花天酒地,吃喝玩乐。被我掏空的人当然死了,连角膜都没了。他就那么睁着流血的眼睛看我,抓着我的手,让我去摸他空荡荡的腹部。”

  “我就是这样主动要求调到新扈的。我想在那里赎罪,想认识一些能帮我的人,来查清楚,我到底有没有成为帮凶。”

  “我如愿认识了雪廊的人,成了他们的下线之一。可直到今天,我也没敢提起让他们帮我调查的事。”

  “我就是这么一个,懦弱的可怜虫。一个手上沾了血的,恶劣的,杀人犯。”

  韩玉梁望着她,伸出手,把她拉起来,拽进了自己怀里。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哭,还是在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