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凤凰 第5章

  被他抱着走向床,蓝星月的酒醒了几分。虽然有了嫁给他的念头,欲望的火焰也已被点燃,但蓝星月还是不会认同婚前的性爱。虽然衣衫被解、赤裸的胸脯早就坦露无遗;虽然裙子撩到了腰上,连腿上的丝袜都被脱了下来;虽然除了私处,身体所有区域已向他开放,但坐在椅子上和上床却是有截然不同的概念,蓝星月再度筑起本已破碎的防线。

  他看到了怀中蓝星月渐渐清澈的眼神,心开始猛然下沉。轻轻地将蓝星月放在床上,果然她慢慢地但却坚决地从床上支起了身体。

  蓝星月看到了他眼中失落的神色,心中也些不忍,所以她并没有立刻掩上敞开的衣襟,丰满的双乳依然挺立在他眼前。她用带着丝歉意的目光看着,今天毕竟是他的生日,她希望他能够开心一点。

  他转身从一束的玫瑰花中取出个盒子,又一次跪在了蓝星月的面前。

  “嫁给我吧!”

  望着闪烁着晶芒的钻戒,蓝星月眼前闪过许多人。

  想到嫁给那个大人物公子的她,自己哪怕找不到丘比特之箭,依然比她幸运得多。

  想到把纯洁给予了魔鬼的她,看着她一天天枯萎,才知道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

  想到父亲的白发和母亲期盼的目光,有时高远的志向里也得要有血脉亲情的位置。

  在万籁俱寂中,蓝星月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他欣喜若狂地将钻戒戴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如此重要的决定当然需要用长长的热吻来庆祝,在热吻中他似情不自禁地向她越靠越紧,在他前冲的力量下,蓝星月的身体慢慢后仰。

  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象一道束缚,紧梏了蓝星月反抗的意识。准备和已经有时虽只有一线之隔,却似质与量般截然不同。

  在蓝星月的后背快要碰到床垫时,他拖来大大而又柔软的枕头塞在她雪白的颈下。这个举动弱化了蓝星月潜意识中对躺在床上的的抗拒。半躺与全躺虽也是一线之差,但让人心理的接受程度有所不同。

  蓝星月当然清楚他对自己身体的渴望,只要不触及最后底线,在他的生日、在做出了嫁给他决定,她希望他能快乐一些,而自己的身体也期盼着他的抚慰。

  他搂着蓝星月,把她的身体向着床中央移去,蓝星月悬挂在床沿的美腿从弯曲变成了直伸,最后只有穿着黑色高跟鞋玉足留在床沿之外。

  又一次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他的士气高涨到了极点,在蓝星月身体上游动的手掌将本就极娴熟的技巧发挥到了极致。在他的手掌下,蓝星月即使仰躺着依然似巍巍雪峰般高耸的丰乳如海浪般起伏,鲜艳之极的乳晕中央,尖尖挺立着的花蕾硬度不断地加强。

  这个阶段,他一手还搂着蓝星月的肩膀,所以只能一手单兵作战。他谨慎地把战场放在了胸腹之间,虽然他是那么地想往下、往下、再往下,但他还是竭力地忍住了强烈的冲动。

  在他怀中的蓝星月开始极其轻微的蠕动,起初只是转一转头,耸一耸肩,慢慢地扭动的部位在下移,当纤腰动起来的时候,美臀也必然会跟着动,再过了会儿,她一只穿了丝袜一只没丝袜的长腿也开始轻轻地互相摩动起来。

  他懂女人,当然知道这些不仔细观察还发现不了的细微动作的含义,他开始酝酿着下一个阶段的行动。

  他开始轻轻地吻着她细长优美的脖颈,在她身体的微颤中慢慢下移,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挡,他的舌头一步一步攀登上了雪峰之巅,绽放的蓓蕾消失在他微微开启的双唇里。

  无论他的手指有多少灵活,但与那润湿的双唇、柔软的舌尖相比,后者具有强大得多的杀伤力。倾刻间,蓝星月戴着订婚钻戒的手紧抓起白白的床单,大约隔了数秒后,一声幽幽的呻吟从她鼻腔里传了出来,那声音久久地回荡在空旷而又寂静的房间里。

  吮吸着绽放的花蕾,他把从另一只手从蓝星月颈弯下抽了出来,本单兵做战的他此时拥有了三样兵器,一手参与到了对于雪峰的攻陷战,另一手放到了她平伸着的美腿上。

  他的身体已快要爆炸,但他依然没把欲望付诸以行动。在过去的一年半里,他已学会如何去克制,今天离成功只有一步遥,决不能功亏一篑。

  决战前大都会有那么一段平静的时候,他克制着汹涌的的心绪、压抑着澎湃的欲望,继续以他认为最佳的方法抚慰着她。

  他本想趁着决战到来之前,把另一条腿上的丝袜也脱了,但抚摸着那穿着丝袜的腿却又感受另一种味道,不是什么都是没有阻隔的好,也不是什么都是脱光了的好。

  经过漫长而充分的准备,在她没有丝毫防备时,他发动了突然袭击。手掌贴着大腿内侧迅速前行,动作极是迅速果断坚决,在蓝星月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到达了指定位置,宝蓝色内裤隆起的地方已在他的五指间。

  在他还来不及进行下一个动作,甚至还没来不及品尝攻入最后堡垒后的喜悦,蓝星月的长腿紧紧并拢夹住了他的手,接着又拉住了他的手臂。

  “不要这样。”

  蓝星月睁开了一直微微闭着的杏目。

  蓝星月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他缓缓地抬起头,迎上了她的目光。在下一刻,他的信心开始无限增长。

  他的手指紧抵在了她内裤的中缝上,隔着薄薄的布料他感受到了花唇的柔软娇嫩,突然手指触到了一点点湿润,有一点很小水渍,比一分的硬币还小。

  她虽然拉着他的手臂,但扯力轻微,远不足以扯动他的手掌。

  他更看到了蓝星月的眼神,依然迷蒙地似早春的薄雾,他了解这样的眼神。

  “我只是想摸一下,我真的非常想,让我摸一下好吗?我不会做那事的,只摸一下就行。”

  气氛陷入了僵持,他突然又低下头,含住乳尖,让依然硬挺的蓓蕾在舌尖剧烈翻滚。

  手掌虽然不能动,但手指还有动的空隙。在寂静无息中,他灵巧地按住那点小小的水渍,先是轻轻地向内压迫,然后开始画着小小的圆圈。

  蓝星月想拉开他的手,但目光突然触碰到手上那个戒指,力量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察觉到那点水渍在以极慢的速度在扩张,他知道胜利已离他一步之遥。他抬起了头,迎上了蓝星月迷惘而慌乱的眼神。

  “我爱你!我发誓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我会用我的一切让你永远快乐!”

  说着他又吻了她。

  甜言蜜语总能轰碎少女的坚实堤防,如果不是因为那次的核弹危机,这些话可能对蓝星月作用没那么大,但经历那次事件,她才明白自己最终还是需要别人保护的。

  虽然蓝星月也知道他保护不了自己,但这是一种心理的需求,所以他这么说的时候,她抓着他手臂的手松动了,软软地从空中落到床上,双腿虽然还夹着,但随着那片水渍的扩大,腿间的缝隙已越来越大。

  对于女人来说,在他掌中的私处要比乳房更私密些,但只要已经被沦陷,那多出的一点私密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蓝星月的长长的美腿越分越开,他的手掌已经不受任何的约束。他感受着润湿,将两根手指竖得笔直,象锯木般在隆起处的中央快速地来回拉动。

  直到此时,他仍不敢掉以轻心,宝蓝色的内裤虽然轻薄如纱,但依然是最后堡垒的一道重要防线,如果无视它的存在,它或许会变成一道铜墙铁壁不可逾越。

  在进攻着最后堡垒时,他依然没有放弃巩固原有的阵地,但在吸吮抚摸着雪峰时,他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正在激战的地方。内裤的中缝,被洇湿的那一片让宝蓝的颜色变深了许多,在一片更深的蓝色中,微微隆起的地方已显现出凹陷的缝隙。

  他的目光越过那三角地带,那一边穿着丝袜一边没穿丝袜的美腿时而挺直,时而微微弯曲,在他的手指加速时,蓝星月的腿越来越弯,本伸在床外的玉足缩到了床上,直到高高的鞋跟踩在了白色的床单上。

  今晚对于他来说在进行了一场酝酿一年半的战役,任何一点实质性或者象征性的胜利都让他狂喜。当蓝星月的脚从床外缩到了床里,这意味着整个身体全部到床上,虽然或许不具有实质性的意义,但在他眼中却又是一个胜利。为了今天,他做过无数准备,一切只为攻破她最后的堡垒。

  他在经过短暂的调整改变了进攻的手段,盖在微微隆起处的手掌抬了起来,后退是为了更好的进攻,他的中指抵在凹陷缝隙的下方,然后顺着内裤中缝间显现出来的沟渠从下至上的勾动着。起初速度还是慢的,一下一下节奏清晰,慢慢地速度在加快,那条细细的凹缝在他的掏挖下越来越宽。

  这样的战斗对于他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他很想把战线再往纵深推进,但他知道还不是时候。在他含住她乳尖蓓蕾时,她曾有过一次呻吟,但之后却没有了类似的声音,他非常清楚传统的观念对她影响的多深,如果不能将她彻底推入欲望深渊,即使成功脱掉她的内裤,依然会有失败的可能。

  观察着蓝星月的神情,仔细分析着她身体每个部位的反应,他又把目光落在令他痴迷的美腿上。他看到随着他指尖的勾动,她腿部的肌肉在相应跟着反应,这个细节在没穿丝袜的腿上更清晰一些。

  他心中一动,她一直在忍,虽然忍着让自己不叫出声来,但却忍得很辛苦,她已要用不断收紧肌肉来抵抗欲望,说明火候已差不多了。

  他无声笑了,他笑自己真的很傻,他居然指望一个观念传统、注重贞操的少女会在阴茎还没插入时就大声呻吟。更何况她是蓝星月,一个将军的后代,一个国防大学毕业的军人、一个国家安全局的特工。

  他记刚认识的时候,他自恃有不错的搏击功夫而与她进行武术的切磋,甫一交手,他立马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躺在地上仰视着冲他伸出手来的蓝星月,将她置于胯下的执念从那一刻油然而生。

  此时此刻,收获已超过他的期望,他已为她戴上戒指,她迟早是属于他的,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即使今天失败了,还有明天。

  望着蓝星月越来越弯的腿,他幻想着在下一刻那脱去丝袜和没脱丝袜的腿都悬在半空中,当自己的阴茎进入她的身体后,那还穿着高跟鞋的玉足将会象拨浪鼓一般在他身体的两边摇晃,那是在为他的胜利而欢呼。

  记得第一次和她切磋时,自己从后面袭击她,哪想到背对自己直立着的她竟把脚踢过了头顶,他一下就被打倒。

  很快,那能踢过头顶的脚就会在他掌控之中,他会握住脚弓,让她仍一边穿着丝袜一边没穿的长腿分向两边,她身体柔韧性那么好,长腿一定能摆成象线一样直的一字,而深插在一字中央的将是自己的阴茎。

  他决定在把自己的阴茎插进她身体最深处后,他会很快把阴茎拨出来,然后慢慢地等待一丝红线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个时候,他的阴茎一定也染上了鲜艳的红色,他不急着把阴茎再次插入,他要向她展示染着她血的阴茎,即便她闭着眼睛也要想办法让她看到。

  他还要把她的身体翻过来,让她撅起大大的屁股如母狗一样趴着,即使今天做不到,总有一天也要做到,他相信当阴茎插进这个姿势的身体,在撞击着她肥美浑圆屁股,那会是他一生中最最亢奋的时刻。

  他的另一只手依然抚摸着蓝星月的乳房,身体慢慢下移,他的脸搁在被撩起的宝蓝色裙子上。紧盯着近在眼着的隆起部位,遮着私处的内裤中缝已然全湿了。

  总攻即将开始,他屏着呼吸手指灵巧地拨开内裤中缝的边缘,中指与食指侵入其中。

  内裤里果然和他想得一般已一片泛烂,他精确地找到在湿泞中凸起的小肉蕾,只是轻轻的触碰,肉蕾赫然在指间挺立起来,在肉蕾的勃起时,他终于又一次听到蓝星月的呻吟声。

  在他的手指与蓝星月私处亲密接触时,在感受着她身体渴望之时他也察觉到了她有抗拒的念头。他手指快速地拨弄着,身体迅速上移,结实的手臂再次搂住了她,两人的双唇又紧紧地粘在一起,他用身体的重量压住了扭动着的她。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衬衣也敞开了,当两人相拥时,蓝星月丰满的乳房紧贴住他健硕的胸肌,从他身上传来的滚烫热流让蓝星月热得想脱去所有的束缚。

  他轻轻牵起蓝星月的手,下一刻她的手掌上多了一根散发着炙热气息的物体,那物体在她手掌上跳动,她不知道该是推开它还是握住它。

  在他扯住蓝星月宝蓝色内裤的边沿,在它慢慢离开它原有位置的时候,蓝星月还是恢复了少许的清醒。

  身体的渴望与道德的束缚作着激烈的斗争。忽然蓝星月想到,二天后她将去执行一次危险的任务,或许把纯洁的身体给了他,自己将会少一份牵挂,或许会让她更勇敢些。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蓝星月圣洁的私处第一次裸露在了男人的面前。他带着微笑以胜利者的姿态慢慢地拉动着内裤,黑色的细毛、白色的肌肤、粉红的花瓣交融成一幅奇幻美景,他的热血沸腾到了极点。

  当宝蓝色内裤上端的平线缓缓越过花唇中央,在蓝星月的私处即将彻底地呈现在他眼前时,突然响起了失火的警报声,屋顶的葵花状的花洒喷出漫天水珠。

  今夜的浪漫到此结束,望着掩上了衣衫的蓝星月,他的心如堕冰窟。

  火灾并不严重,很快就被扑灭,是一个离他们不远的房间突然着了火,离奇的是这个房间并没有宾客入住。

  二天后,蓝星月参加一次行动,行动中数度遭遇险境,她以智慧与勇敢战胜了敌人。

  当死亡气息扑面而来的时候,当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候,蓝星月以为会想到他,但眼前出现的却是风玲的那娇小瘦弱的身影。

  回到京城,蓝星月却听到了他被纪委叫去谈话的意外消息。

  再度见到他,他极度的憔悴,眉目间愁云惨淡。

  他并没有什么罪大恶极之行为,只不过是打探些股市内幕消息或者通过人脉关系牵线搭桥获取些不大不小的好处。

  这些都是在蓝星月与他所处的那个圈子里再平常不过的事,不靠这些,根本没法在这个圈子里混,甚至生活都会成问题。平心而论,与其它人相比,做这些事他还是算比较克制谨慎的。

  蓝星月虽并不赞同他做的这些事,但也不是一点不知道。他带她去的那些高档场所,一个晚上的消费比他一个月工资还多,送给自己的那个钻戒,如果仅靠工资,不吃不喝三、五年也未必买得起。

  看着他恐惧焦虑的模样,蓝星月安慰着他,并表示动用自己的关系帮他疏通。

  不知为何,上面似乎铁了心要办这个案子,蓝星月托了很多人,效果却不大。

  他的父母虽是高官,但京城里的部长多如牛毛,影响力甚至还不及蓝星月一家。

  很快,他已被停职,随着案件的深入调查,相信很快就会被双规。

  在这个期间,蓝星月倒从没有想过要和他分手,在他危难时刻她不会离开他。

  但是万万没想到,他却提出了分手。

  “为什么要分手?”

  “我不想拖累你。”

  “我不怕被拖累。”

  “我可能会被抓进去,可能会被判刑。”

  “我还在努力,即使真被抓了,我也会等你。”

  在经过漫长的静默后,他吐露了实情。

  “我被调查是因为你。”

  “什么!”

  “有人暗示我,只要我们分手,我就会没事。”

  “什么!你确信!”

  “我确信,透露给我消息的人绝对可靠。”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已答应了他。”

  “什么!你答应了?”

  “是的。”

  原来是因为她,他向强权低了头。蓝星月在为自己给他带来困扰而难过时,也为他竟如此的不坚定而痛心。

  “哪怕你真坐牢了,我也会等你,一直等到你出来。”

  “我不想坐牢,我不能坐牢。”

  “你真想清楚了吗?”

  “我想清楚了,进了监狱,我就会失去一切。”

  “但你还有我呀。”

  “在你身边有那么多的权贵公子,我不相信你能一直等着我,不是等一天,不是等一月,而是三年、五年甚至八年十年。退一万步讲,即使你真的愿意等我,走出监狱的我也不会再有抬头看你的勇气,我们在一起不会快乐。对不起,蓝星月,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的一切并不只是你,我的生活也不仅仅只有你。我们分手吧。”

  在听着那话的前半段,蓝星月还想说什么,但当听到最后一句,她什么也不想说了。

  “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们分手吧。”

  蓝星月从挎包里拿出他送的戒指轻轻的放在桌上。

  那一个晚上,蓝星月在灯火阑珊在街上走了很久。起初胸口象堵着大石头,渐渐的那巨石悄然无息的消失在空气里,她的脚步轻松起来,突然有了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虽然心中已放下了这件事,蓝星月还是去探查了到底是哪个大人物竟下了这样奇怪的指令,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的原因。

  在若干天后,蓝星月终于查到了那个人。他绝对是这个国家的实权人物,京城高官众多,但真正处于权力核心的只有那么数人,而他是其中的一个。他仕途颇为曲折,数度失势甚至几次被逼离开京城,但他每一次回归,却又在权力的道路上前行一步,半年多前,他再度回京,更是成了权力核心中的核心。

  虽然身在国家安全局,又是凤大禹山基地的一员,但凤与这个国家权力机构的紧密程度到底有多深,蓝星月却也并不完全清楚。他那样的人物,没有特别的理由,连见上一面都极为困难,更不要说去问清她心中的疑问。

  当蓝星月翻阅他的相关资料,突然看到一个名字,他的儿子竟是自己小学的同学,一个瘦瘦戴眼镜的男孩的形象跃入脑海,蓝星月依稀记得,那时他特别喜欢跟在她的后面,她好象还为他打过架。

  蓝星月找到他的联系方式,约他在一个湖边的茶室见面。

  蓝星月记他在四年级时转校了,十多年没见,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还是那么瘦,还是是戴着眼镜,只是长高了,但竹子般的躯干似乎一阵大风就能吹倒。

  他脸色青白,那是一种带着病态的苍白,让人看都有点揪心。

  简单的寒喧后,两人聊起儿时的趣事,气氛热烈而又融洽。

  在蓝星月犹豫是否要问那个问题时,他似看穿了她的想法,他让她说出想说的事。

  蓝星月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希望他去问问他的父亲,接下来蓝星月度过了生平最惊讶的时刻。在他的叙述下、在一次一次的意外中,蓝星月除了问“为什么?”

  更多的是以“哦!”

  “呀!”

  “啊!”

  表示惊叹。

  “是我让我的父亲这样做的,是的,可以这样说,这件事是我指使的。”

  “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我觉得他配不上你!”

  “他利用人脉关系赚点钱没什么大不了,哪个人不是这么在做,这不是他配不上你的理由。”

  “请不要笑我,身份、地位、相貌等等也都不是理由。”

  “我的理由?那是因为他对你并不是真心的。过去我不知道,在这半年多里,他同时与三个女人保持着肉体关系。你不信?这是照片。”

  “请不要惊讶。浮躁的社会让人的欲望越来越无止境,他是一个生活在世俗中的男人,自然会对女人有欲望。他并没有去欺骗那些女人,他告诉过那些女人他是有女朋友的,她们都是心甘情愿并不计名份的和他发生关系,这在我看来,那只是他生理需求的一种发泄,应该来说他是真的喜欢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会接受这样的现实,至少我能理解却不能接受。”

  “我知道你不会接受,不过只要他爱你足够深,我还是不会去阻止的。所以我决定试一试他到底有多爱你。我抓住他一些把柄向他施加了强大的压力,并通过某种途径告诉他只要离开你就会没事。我准备给他七天的时间,只要他能挺过七天,我会放弃对他的调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如果他能挺得住,证明他足够爱你,我就也放心了。他得知这个消息后,考虑了十五分钟就答应与你分手,虽然我的判断没错,但他这么快就答应连我也没想到。”

  “我相信分手一定是他提出来的,我不清楚你有多爱他,但在这样的情况,即使你不爱他,但你的侠义之气让你决不会想到离开他。”

  “或许我太理想化了,但我觉得真正的爱情是生死与共、风雨同行,如果仅仅因为失去地位、财富哪怕是自由就舍弃了爱情,那决不是真正的爱情。”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记不记得小的时候你保护过我,为了我和高年级的男同学打架,打到头破血流依然护在我的身前。我想,现在趁我还有生命的时候,轮到我保护你一次,哪怕只有这一次。”

  不知不觉间已是晚霞满天,夕阳金色的余晖笼罩着他,在蓝星月的眼中瘦弱的他好象高大、壮实了许多,但他刚才的那句话却让蓝星月心中一颤。

  “什么叫趁我还有生命的时候?本不想和你说的,很多年前我就得了绝症,白血病,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了。”

  “我还有多少时间?很难说,一天、一周、一月、一年都有可能,或许还能活得更久一些,只有老天才知道。”

  不知为什么,听着他的话,蓝星月心里觉得很难过。

  “没关系的,我把每一天都当做生命的最后一天,所以我一直活得很快乐。”

  他的坦然感染到了蓝星月,她把忧伤暂时的放下。突然,蓝星月想了那个晚上,那突然其来的火警一直是个迷团,她又把疑问提了出来。

  “是的,那把火是我放的。”

  “为什么放火?咳咳,这很难回答。我打个比喻吧,因为某种原因,或许是小的时候你为了我打架,于是你就成了我心中的神女,神女有点肉麻,还是比喻成侠女好一点。在中国人的心目,因为侠女有着超凡的本领总是高高在上、神圣而又不可侵犯,而当侠女受到了侵犯,我想只要是个人总不会袖手旁观的吧。”

  “我怎么知道你被侵犯?咳咳,虽然我很想撒个谎,但在女侠面前又万万不能说谎。那晚我让我爸的特工在那个房间里装了摄像头。”

  刹那间,蓝星月的脸涨得比天边的晚霞还红。

  “什么!啊——”

  蓝星月这一次的感叹词比先前任何一次都用得激烈语调拖得更长。

  “虽然我知道他在那方面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但没想到他比我想象得还要厉害。本来我想这个事一定不会发生,但是……呵呵,咳咳,你不知道我有多急呀,我没办法才……”

  蓝星月已经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你不要说了!”

  “是,是,我不说了!”

  “有没有别人看到!”

  “没有。”

  “帮你装摄像头的特工呢?”

  “你是国安局的,应该知道这个国家最顶级特工素质。”

  “你有没录下来!”

  “啊!咳咳,咳咳。”

  “到底录了没有!”

  “我不想录的。”

  “我问你到底录了没有。”

  “那个机器有自动录像功能。”

  “啊!啊!啊——你!你!你!”

  俏脸通红的蓝星月情不自禁用手指着他,象极一个野蛮女友。

  “那是自动录的,不能怪我。”

  他象一个犯了错的小男孩。

  “后来看过没有!”

  “咳咳,咳咳!”

  “我问你看过没有!”

  “看过。”

  “什么!啊!啊!啊——你看了多少次!”

  “咳咳,不记得了。”

  “什么!马上删了,马上删了!”

  “是,是。”

  “马上删!必须立刻删除,全除删除,还要格式化,不,要把硬盘砸碎才行!”

  “是,是,不过……”

  “不过什么!你不想删吗!”

  “不是。”

  “那是什么意思?”

  “你说立刻删除,但那东西不能遥控的,现在还删不了。”

  “机器在哪里。”

  “我家里。”

  “那去你家!马上!”

  “是,遵命,出发。”

  就象儿时,蓝星月仰首挺胸地走在前面,他带着幸福的笑容颠颠一路小跑地紧跟着。

  在落日的金色海洋里,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向未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