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 第09章 小悴

  我知道所有的事情,一旦发生就注定不可更改。

  小时候我很顽劣,常常惹得父母老师和周围其他的人生气,我会知道自己犯错,却从不肯道歉。曾经捉蛇偷偷放入女生书包,吓得她当场晕倒,回去后胡言乱语了几天,差点住院休学。

  那次爸爸拖了我去给人家道歉,我一语不发,被爸爸掌嘴无数,嘴巴鼻子都出了血,仍然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说。

  回到自己家,爸用冰水给我敷脸,心疼至极:“你当时哪怕认一句错,我就可以停手了。”

  有用吗?人家根本不会原谅。爸从头到尾道歉,没一人理他,那一家人只想见我受到惩罚,我越被重殴,才越趁他们心意,所以一语不发,才是最佳表现。

  长大以后恶习未改,无论错到任何地步,对那些根本不会原谅我的人,我始终选择沉默。

  出了家门,一时彷徨无措。外面很大,城市繁华,一路灯火可以亮到天明。一个人孤独地行走,不知道今夜该如何度过。

  这两年多时间,我已经很少自由过。因为爱,因为多了一份对家的牵挂。自己精心营造的家,无论二百平米空间大还是小,都是我愿意呆一辈子的地方。

  所以我渐渐忘记结婚前的日子,一个人的夜生活,是否曾经自由快乐过。有时候,孤独可以寂寞,也可以是自由。

  路过一家KTV,顺势走了进去。

  服务生殷勤相迎,领我进入包房。包房里灯光暧昧地暗淡了颜色,让服务生弄亮一点,服务生解释,格调如此无法再调。

  端上来的酒也不堪入口,叫了服务生去换,被告知该店酒类品种有限,根本没有我要的牌子。

  忽然很想嚣张。

  那些年来,到这样的场合,通常我说要什么酒,如果没有,老板会亲自跑去酒行购买。

  摔了酒杯酒瓶,告诉服务生:“去买,不远处就有酒行。”

  随后进来位妈咪模样的女人,甜笑着劝我不要乱发脾气。我拿了话筒自顾唱歌,根本不去看她一眼。

  这种场合多有小混混充当打手,我很想知道:如果今晚仍如过去般嚣张,会不会最后落到鼻青脸肿的下场。

  “帅哥心情很坏哦,要不要叫个小妹妹陪一下。”妈咪暧昧地冲我笑:“酒不好不要紧,我们这里的小妹,可是全城最漂亮的。”

  “好啊,叫一个最漂亮的过来,不漂亮我就像摔这瓶酒一样把她踹出去。”我习惯说狠话的时候,口气淡然表情平静,因为很多人告诉我说,这个样子看起来很酷。

  妈咪笑得很职业:“各花入各眼,还是您自己挑吧。”

  很快门口站了一排莺莺燕燕。

  一首歌正唱到一半,我自顾唱下去,一直把歌唱完,才把目光转到那群小姐身上。其实根本分不清楚美丑,每一张脸都被脂粉严重影响了视觉。

  “有没有忘记带化妆品来上班的小姐?”

  “帅哥的意思是不是要年龄小一点的?”

  妈咪让那些小姐下去,媚笑着对我说:“有一个新来上班的小妹,刚满十八岁,只坐台不出台,不过我看小兄弟这么帅,等下同意跟你出去也说不定。”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要的酒端了上来,那位所谓不出台的小姐也在坐在了我的身边。我漫不经心地选歌,漫不经心地喝酒。

  半个多小时过去,连身边的小姐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我想今晚之后让我在另一处地方遇见她,脑子里不会有一丝印象。

  “这么好的酒,先生一个人喝,好小气哦!”她终于忍不住搭讪。

  “可以自己倒,我不会劝酒。”

  “我喝干红要喜欢加点雪碧。”她的声音很悦耳,没有掺杂了外地小姐们那些拗口的乡音。

  我刚点了首家驹的《海阔天空》对她说:“想要喝什么尽管去拿,不用客气。”试了试喉咙,开始唱那首喜欢唱了很多年的歌。

  歌唱完把话筒放下,看她仍然规规矩矩坐着,问:“怎么不去拿?”

  “先生正在唱歌,走出去不是很不礼貌?再说这首歌很少听见有人像先生唱得这么好,听完再去拿东西也不迟。”

  她走去门口,打开门问服务生要了东西,又轻轻折返回来。

  好奇怪的感觉,没想到居然运气这么好,还能碰到如此有教养的小姐。我第一次打量了她一眼,仍薄施了一层颜色,却难掩眉目间的秀气。

  “叫什么名字?”

  “叫我小翠好了。”

  “小翠?”

  “先生不是想问我从前的名字吧?从出来上班的那一天,我已经把从前的名字忘记了。小翠是我现在的名字,再见到我,你叫一声小翠,我就知道你是在叫我。”

  她倒了酒进杯子,拿了在手里慢慢晃动,轻轻去呼吸酒的味道。

  “嗯,很懂喝酒的样子,刚才听妈咪介绍,你还不满十八岁?”

  “对喜欢小女孩的男人,当然把年龄说的越年轻越好。林姐让我对你说,我才十八岁,刚下学不久,做小姐不超过半个月。”小翠淡淡地笑笑。

  “林姐说让我相信她,我这样说的话,你肯定喜欢,不至于把我赶出去。”

  “你呢?准备对我怎么说?”

  “还重要吗?在这间包房坐了五分钟之后,我就知道你不是来找小姐的,我是什么样的人,对你根本无所谓。撒谎很累人的,不用撒谎就能坐台,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今年二十一岁,出来做小姐已经快一年了。”

  服务生轻轻敲门,我叫他直接把雪碧送进来,看小翠加进杯子,小口小口的喝。

  “从来不出台?”我淡淡地问。

  “在这里根本遇不到愿意跟他出去的男人,所以就不出台。”小翠抬头看着我。

  “我懂规矩的,只要你不逼我跟你出台,你想抱我摸我,随时都可以,我会很配合你,你动作轻一点别扯破我的衣服,让我走出去的时候看起来没那么狼狈就行。”

  我笑笑,不再看她,继续翻看显示屏上的曲目。

  “我可不可以唱首歌?”小翠轻声问我。

  “嗯,随便。”我起身把点歌的座位让给她。

  她礼貌地一笑,熟练地点了一首《麻花辫子》。

  一首歌唱完,小翠把话筒放下,端了酒杯慢慢喝酒。

  我目光望向别处,重重心事。

  很老的一首歌,触动我的是最后一句歌词。

  “谁让不经事的脸,转眼沧桑的容颜!”

  从今往后,我再也看不到莹莹少不经事的笑脸了吧?那一张张旧照片上记载的莹莹幸福微笑时的面孔,我只能在梦里才能再看见了。

  从家里出来之前,我没有像被莹莹揭穿我和芸芸丑事时那样求她原谅,是因为当她惊讶着冲我大叫的那一瞬,我才知道自己这一次伤了她有多深。

  这么多年,我自顾经营着我的世界,莹莹一直经营着我。莹莹只是我世界里的一部分,我却几乎是她世界的全部。

  她伤心的原因绝不仅仅因为是梅姨,而是所有事情就发生在她的身边,她却被两个自己最亲的人联手欺骗了那么多年,所以我最后只能一言不发,绝望着离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瓶酒已经喝尽,感觉却意犹未尽。

  小翠仍是那半杯加了雪碧的红酒,静静陪在边上坐着。

  听我再叫去买酒,小翠轻轻地说:“现在很晚了,刚才买酒的商店怕已经关门,你家里肯定放有这个牌子的酒,不如回家再喝?”

  “你去告诉你们老板,如果我喝不高兴,今晚就把这间歌厅砸了。”

  “砸一间歌厅对你来说想必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却未必是件有意义的事情。陈总,我能不能问一下,还有什么事情是您解决不了的,要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借酒浇愁?”

  我愣了一下,从头到尾我都没表明过自己的身份,最近两年又几乎没有泡过歌厅,一个歌厅小姐怎么会叫出我的名字?

  “陈总肯定不认识我,我曾经去过您的公司应聘,运气不好,最后面试那一关被淘汰了,当时您参加了面试。”

  我想了一下,我亲自参加公司的面试很少,好像只有过一次。

  那次招聘的是我的个人秘书,最后参加面试的不足十个人,学历最低也是大专。他妈的,这世界现在怎么了,大学生都跑来做小姐。

  能进入那次公司面试的女孩,个个面容秀丽,在面试之前我已经严格要求过的。

  我仔细审视了眼前这个叫小翠的小姐几眼,果然秀丽动人。换了今天面试,说不定她会成为每天送材料文件去我面前的那个人。

  心里有隐隐些扫兴,好不容易想嚣张一次,就他妈跑出个人来提醒我。

  我忍了几秒,对小翠说:“你把我的话带给老板,然后就不用过来了,你的台费是多少,我现在给你。”

  小翠说:“看样子陈总今天是一定要砸了这间歌厅了?我们老板也许不认识您,我去对他说一声,您随便砸,砸完别再叫人把店封了就可以,几十个人靠这间歌厅吃饭呢。台费我不敢拿也没资格拿,整晚都没陪您说上几句话,唱首歌又惹得您那么不开心。”

  “说来说去你还是想阻止我。”我淡淡地问:“老板是你亲戚?”

  “有能力的人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任何事情。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可以拦你,只是我一直都在这家歌厅做,如果这家被封了再去新的歌厅,不知道又要抗争多少次,才能让客人逼我出台时,老板和领班出来帮我说句好话。”

  “呵呵,这样好口才,在这里工作真浪费了。”

  “陈总在嘲笑我,这算什么工作?走出歌厅的大门,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是个小姐。您是贵人,永远不会懂我们这些从事卑微行业的人有多苦。我不是在阻拦你,只能是在求你高抬贵手。”

  “我没说一定要砸什么,我是说我喝不高兴的时候才会砸。”

  小翠微微笑着:“以我看陈总今天的心情,在这里只能是越喝越不高兴,最后还是会砸东西,陈总真的想喝,我陪您出去喝怎么样?找个随时能叫到好酒的地方。”

  “陪我出去喝,算不算答应跟我出台呢?”

  “如果陈总不怕脏了自己,我答应跟您出一次台,怎么样?”

  “不是从来都不出台吗?”我淡淡地问。

  “我刚才对您说过,在这里根本不会遇到跟他出去的男人。没想到今天遇到您,从不出台的规矩就从您这里改写吧。”

  我犹豫着审视了小翠一眼,她的神情里有种熟悉的端庄,没有一点风尘的味道。看样子人还真需要那么一点文化,多读一些书出来做小姐都做得那么有气质。

  叫服务生进来结帐。拿出钱包才觉得有些尴尬,钱包里的现金居然不够买单。

  小翠对服务生说:“你去跟总台说一声,这间房的单先记我帐上。”

  我对小翠笑笑:“嗯,等下去提钱给你。”

  服务生走出房间时,低声骂了一句:“操,没钱还装他妈什么大爷。”

  嚣张总要付出代价。你敢当人家面摔东西就不能保证别人不会骂你。

  我叫住那个服务生:“小子,你刚才骂的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骂一遍。”

  服务生绷着脸说:“我什么都没骂,我在说我们这不允许赊欠。”

  小翠紧张地靠近我,双手挽住我的胳膊,似乎怕我随时会跳起来打人:“陈总别生气,他还是个小孩子,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笑笑。

  我想起了一个词:软玉温香。

  小翠的身子贴过来很紧,隔了层薄薄的衣服,乳房的感觉很真实。我的愤怒稍微有些缓解。

  这个小翠,还真的很会哄人。

  小翠冲服务生叫:“让你去总台说你听见没有?去啊!”

  那服务生居然不走,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我抬眼看看他,他的眼睛里居然在喷火,恶狠狠地瞪着我,像是我抢了他老婆。

  我对小翠说:“不用去了,我叫人送钱过来。”

  拿出电话拨了王涛的号码,告诉他歌厅的地址,让他带点现金过来。

  王涛在电话里说:“你说那间歌厅老板我认识啊,我打个电话你直接走人算了。”

  我懒得跟他废话:“你他妈的当我放屁呢?十分钟之内把钱送过来。”

  扔了电话,我把小翠搂进怀里,手绕过她的肩膀顺着领口插进去,细致地把玩着她的乳房。

  整晚这是我第一次碰她,她说过她懂规矩,我也尊重她的规矩,我的动作很轻,没有用力扯乱她的衣服。

  小翠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却没有挣扎。

  手掌中的乳房的感觉很饱满,乳头尖尖的,碰碰就有些挺起,我用两根手指捏住,轻轻搓动着,集中精神去感觉它在搓弄下慢慢发生的变化。

  我不知道小姐的乳房在被客人玩弄时,会不会产生快感,就像我永远想不通那些男妓,怎样说服自己把鸡巴硬起来插进客人的身体。

  把玩过那么多女孩的乳房,这一次我绝对没有带一丝淫欲,思想很纯洁的,只感觉手感很好而已,和把玩一只玩具熊没什么两样。

  我没看小翠的脸,其实无论现在她什么表情,即使已经泪如雨下,我都不会放开我的手,那为什么还要管她?

  我去看那个服务生,去看他眼睛里的怒火,我觉得他现在的那张脸,比小翠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然后我冲他笑:“有钱就可以充大爷是吧?我充给你看。”

  小翠低声的对我说:“陈总,他真的还是个孩子,您别生他的气。”

  我笑了笑:“我怎么会生气,我看是他在生我的气才对。感觉他好像很喜欢你,看我这样搂着你,像要把我杀掉似的。我这个人胆小,别人用眼睛瞪我,我会很害怕,手里就想抓个东西壮胆。借你的咪咪抓一下,你不介意吧?”

  小翠说:“我做的就是小姐,谢谢陈总抓我咪咪的时候,没有抓疼我。”

  我有些奇怪的转过头去审视小翠的表情,她居然仍平淡地笑着,仿佛我此刻把玩着的乳房不是长在她的身上,而是长在别人身上的一样东西。

  “大人有大量,您原谅这个小弟一次,他刚来上班不久。”小翠望向面前的服务生:“还不走?”

  服务生低着头跑出包房,把门重重地带上。

  我抽出自己的手。小翠整了整衣服,轻声对我说:“陈总别生气,我代小弟向你道歉。”

  我淡淡地问:“代他向我道歉?是你的心肠很好,还是你跟他很亲近?”

  小翠偎过来一点,挽住我的胳膊。

  “他才十六岁,您不会跟小孩子计较吧?等下您想去哪,我好好陪您喝酒,保证不会再惹您生气了。”

  我冷冷地说:“再说吧。”

  外面咚咚地敲门,王涛已经到了。

  “你看看时间,绝对没超过十分钟。”王涛拿出一叠钞票扔在我面前:“你不够意思,一个人跑出来玩,玩完了才想起来叫我。”

  结了帐从歌厅走出来,王涛小心翼翼地问我:“今是怎么了,怎么想起来一个人跑歌厅喝酒?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吧?”

  我叫了辆车,让小翠先坐进去等我。对王涛说:“刚才有个服务生骂我,胸牌号6531的,把他的牙一颗一颗给我敲下来。安排小黑他们来做,他们在这一片眼生。”

  王涛“嗯”了一声,提醒我说:“去开房的话,别忘了买安全套,带小姐出台还是小心点好。”

  “办你自己的事吧,别把歌厅砸了,我答应过人家。”钻进出租对司机说:“去假日酒店。”

  心情稍稍平静了一点,望着路车窗外路灯一排排掠过,心里暗暗地想:这一夜,也许就这样打发过去了。

  身边的小翠好像在颤抖,我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歌厅里那个一直平静微笑着对我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脸色惨白,一双眼惊惧地望着我,全没有了刚才那一份由始至终的从容。

  惊惧,为什么?因为那个胸牌号码6531的服务生?

  嚣张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想给他打电话?”我对小翠说:“那就快点打,半个小时之内他能从A市消失,就用不着去看牙医了。”

  小翠慢慢软下来,在狭小的后排车座中间跪在我身边:“求求您了陈总,您别怪他,他……是我弟弟,亲弟弟。”

  我有些惊讶:“原来是你弟弟?”

  小翠的眼泪滴下来,打在我的裤子上。小翠慌乱地伸出手去擦:“他才十六岁,去歌厅当服务生不到一个月,求您原谅他这一次……”

  我沉默了一会,慢慢地说:“骂人不是个好习惯,他应该像你一样,去多读一些书,学得像你这样有教养。”

  小翠说:“明天我就让他回学校上学,您……给您的朋友打个电话好吗?”

  “你会不会帮客人口交?”

  “我……试试!”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这一刻自己欲火中烧,鸡巴发疯一样胀痛,只想有个洞洞插进去。

  小翠解开我的拉链,取出我的小弟弟轻轻捧着,犹豫着不敢靠近。

  她的手很软,柔弱无骨的一双手,似乎微微发着抖,弄得我的小弟弟也跟着抖了起来。一种新奇的体验,不过我很快乐,也是一种全新的刺激,真的很是享受。

  “陈总,到了酒店,我再帮您弄好不好……”小翠仰着头祈求地望我,目光里有太多复杂的内容。

  “好啊,你弟弟有多少时间,我的小弟弟也有多少时间。”

  我想起了一个词:残忍。想必此刻我的声音,我的表情,甚至我的心,只能用残忍这个词来形容了。

  其实残忍也是一种快乐,只不过这两年,这种快乐有点被我忽略了。

  小翠的嘴慢慢覆盖了过来,软软的嘴唇,暖暖的口腔,包裹的感觉是那么舒服。

  我的手按在小翠的头上,温柔地婆娑她的头发。其实女人的头发很性感,可惜很多人并不知道。

  出来之前没有洗澡,上面还沾着最后性交时的污迹吧。

  莹莹叉开双腿坐在床上,沾了经血的精液慢慢从股间慢慢流出的样子,画面鲜明而残忍。这世界总会有些事情很残忍,没有谁能永远逃避。

  莹莹以前是很爱干净的,从来都不愿意把经血染到我们的床上。偶尔一滴落上了床单,必定马上扔掉。

  我轻轻拉扯小翠的头发,把她的头拉起来再按下去。

  这个小婊子技术不是很好,已经有几次用牙齿刮疼了我的小弟弟,照她这个技术水平,再弄两个小时也不一定能让我发泄出来。

  我等不及,我他妈此刻心里很压抑。

  小翠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悲鸣,我手上的力量越来越重,目光沉沉地望着窗外,满眼都是莹莹侧着对我的身影。

  车到假日酒店之前,我已经先爽到了,头靠在后座上大口喘息。

  小翠呜噎着吞咽下口中的东西,怕弄脏了我的衣服。然后,从随身的包里取出纸巾,一手托了小弟弟,另一只手轻轻擦拭。

  她擦拭的动作,有几分像我的老婆。

  “觉得很委屈?”低头看看小翠,她脸上挂满泪珠。

  “是呛出来的眼泪。”小翠把擦净了的小弟弟放回原处,帮我把拉链锁好,仰着头望我:“您现在可不可以打个电话?求您……”

  我看过一篇文章,说:妓女这一行,最珍贵的便是亲吻,你可以射杀她全部自尊,却无法藉着她的形体希冀到半分温存。文章里面的那个小姐我很心动,总想如果能得到她一吻,该是怎样的一种消魂。

  街灯掠过小翠的嘴角,淡淡口红早已狼藉,我总觉得有一点红色是沾了莹莹那里流出的红。

  “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亲吻?”

  小翠犹豫着望我:“刚吞了那些东西,您不怕脏?”

  我闭上眼睛呼吸,再不管小翠满面凄惶。慢慢地,小翠偎进怀抱,香吻贴上来,吻过我的嘴角,落入唇中。

  我用力抱她,其实我已经等她很久。拥抱了也很久,吻到车子停下来,司机师傅说:“两位,假日酒店到了。”

  我放开小翠,对她说:“记住,下次和人亲吻不要哭,你弄湿了我的脸。”

  小翠用奇怪的眼神看我:“陈总,这次不是我哭,是您自己的眼泪。”

  假日酒店有我四成股份,常年备有房间供我使用,只是我很少来,因为结婚。

  进去房间,小翠殷勤侍候我脱去外衣,拿了挂进壁橱。以往回家,莹莹常常这样照顾我。

  拿起电话拨了王涛的号码:“喂,告诉小黑,今天的事情算了。”

  王涛在电话那端苦笑:“操!”

  放下电话问小翠:“洗不洗澡?”

  小翠脸上竟然有一丝羞涩。

  我脱了衣服进去浴室,径直开了花洒冲洗,涤净了身上的浴液,看见小翠徘徊在门口,衣服仍不肯除去,望着我裸体的眼光,好像也在躲躲闪闪。

  “你不会告诉我,你没有看见男人洗澡的样子吧?”

  “今天是第一次。”

  我哈哈笑了起来:“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是个处女吧?”

  小翠犹豫着说:“我说是,您会相信吗?”

  老实说,我根本不信。

  这年头,二十一岁还是处女,已经让人匪夷所思。更何况,还是个做了近一年、从容着模样对我说出“你想抱我摸我,随时都可以”的小姐。

  可是她的神情,竟让我多少有些无法确定。

  “你知不知道我碰过多少处女?我只用手指碰碰,就能够鉴定出来。”

  小翠平静了一下神态:“那我就放心了。您知道吗?每一个女孩第一次把自己呈献给别人,无论对方是什么人,都希望他能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个处女。”

  我淡淡地问:“包括嫖客?”

  小翠低下头,低声说:“我无意冒犯您,不想惹您生气。但我真的是第一次出台,一点经验都没有,如果做得不好,请您原谅我。”

  “处女出台,台费应该很贵吧?说来听听,看我嫖不嫖得起。”

  “曾经有人出过五千。”

  “那应该是他不识货。我给你一万,如果你真的还是处女。”

  小翠很久没有说话。

  我笑笑:“看来我也不怎么识货,说说你想要多少,看我是不是嫖得起。”

  小翠说:“如果能够不卖,多少钱我都不要。”

  我感觉喉咙被什么噎了一下:“卖不卖,没有谁勉强你,你不愿意,现在就走。”

  小翠抬起头,小心地望了我一眼,对我说:“陈总,我没有别的意思,您给我三千好了。”

  我轻轻地笑:“这个价钱,是想讨我喜欢,还是想让我同情?”

  小翠说:“已经把自己明码标价了,我还敢奢求讨谁去喜欢?明码标价的东西,又怎么说的着同情?三千大概是我一个月最低收入,做了这一次,我想休息一个月。”

  我拿过毛巾裹了身体:“洗干净点,我出去外面等你。”

  应该是等了很久,我躺在床上,听浴室里水流哗哗的响,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翠终于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上,走到我的床前,低了头不敢看我,有一绺头发滑过肩头,遮住了她的锁骨。

  我轻轻呼吸,眼神有些迷离,觉得那两根锁骨很美。她身上裹了条白色的毛巾,看不见乳房,但可以看见轮廓,曲线柔和饱满,应该是一双美乳。

  我曾细细地把弄过,尖尖的乳头,圆圆的弧度,只是当时我注意力转在别处,忘记用心欣赏。

  小翠轻轻问我:“要不要我把毛巾解开?”

  原来是自己出神,已经呆望了很久,听见小翠说话我回过神来,却忘记回答她。

  小翠说:“头发还是湿的,我想等做爱时候,才解去毛巾,我……有些不习惯裸体,但是如果您喜欢,现在解开也可以。”

  想了很久,我说:“一万。”

  小翠有些不解,狐疑的望着我。

  “一万买你是不是处女,如果你是,我不碰你,你白拿一万,明天去我公司上班,月薪五千,条件是忘记所有那些做小姐的规矩。如果你不是,我仍然给你一万,但要叫十个男人来轮奸你。”

  小翠愣住,眼睛一闪一闪放光:“您……不会骗我?”

  “人都有两面,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做好人做坏人,有时候自己很难控制。”

  小翠问:“怎么证明?”

  我淡淡地说:“我做的事情就可以证明,骗不骗你,相信很快就得出可以结论。”

  小翠脸色有些微红:“我是说……您不碰我,怎么证明我是处女?”

  我笑笑。“碰还是要碰,但不是做爱,而是体检,我说过,我用手指碰一下就可以鉴定出你是不是处女。”

  小翠低下头,很久才说:“陈总,我会一辈子都感激你。”

  “来之前我已经很欣赏你处理事情的能力,现在听你说自己仍是处女,我更敬佩你的品质。那次招聘竞然会漏掉你,我想是我做错了决定。所以,你不必感激我。”

  小翠说:“我真的很感激,我会永远记得,一辈子。”

  她解开毛巾,不带有一丝犹豫:“怎么检查,您告诉我。”

  我一动不动望着她,感觉有些晕眩。性欲总是在支配男人的大脑吧?

  一瞬间,我的鸡巴竟然已经高高抬起。眼前的裸体美得竟然如此精致,不知道上帝需要犹豫多长的时间,才能狠下心制造这样一份精美。

  两处浑圆的圆锥弧线,越发突出肩头锁骨的妩媚,胸腹间隐隐呈现的一排肋骨,支撑出纤细柔和的腰身,紧并的一双腿,几乎笔直到了无暇,整个身体如玉质般均匀,看不出多了瘦弱也看不见少了丰满。

  小翠的全身通体都是洁白的。通常的说法是,这种天生白虎的女人不吉利,会给碰过她的男人带去厄运。

  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那些以讹传讹的事情,所以我一直都很向往传说中的白虎,常常感叹自己没有机会碰到。

  原来美根本没有边界,看见之后才懂得欣赏。

  很久,我把目光转向别处,心里充满沮丧。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在小翠解下毛巾之前说出那样一番话。

  小翠轻声问我:“您怎么了?”

  我苦笑:“我后悔了,行不行!”

  小翠的脸一下子羞成了红色。

  我叫她过来,分开腿躺在床上,慢慢鉴定了很久。

  鉴别处女其实很简单,我伸出手指轻轻一碰,已经知道了答案。那一秒钟碰触,我毕竟修炼了很多年。很久,只因为我不舍得那么快离开。

  小翠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紧闭着眼睛不怎么敢看我,我的手慢慢在她阴户间游走,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她小腹的肌肉将开始颤抖,而她的股间流出了清冽的泉水。

  有一种美,是让人想要去强奸的。有人说:那叫完美。

  告诉小翠起来,让她穿好衣服,自己躺在床上,狠狠地抽烟。

  我问:“你为什么给自己起了小翠这个名字?”

  小翠说:“我叫的是憔悴的那个悴字,只是太多听见的人弄不明白。”

  “小悴!”

  我沉思了很久。

  “听说有一种悴鸟,鸣叫的声音很美丽,只是当它鸣叫的时候,每叫一声就会脱落一片漂亮的羽毛,像在做一场风花雪月的秀。所有听过它叫声的那些人,回来都说感到很唏嘘。我最近不喜欢唏嘘这个词,你把小悴这个名字忘了吧。”

  我问小悴:“还记不记得得去公司的路?明天上午十点,我在公司等你。”

  小悴说:“谢谢。”

  “你走吧,我想睡觉了。”

  小悴走去门口,我闭上眼睛开始后悔:想以前我曾经食言过无数次了,为什么不可以再多食言一次?多美的一只鸟,就这样被自己放飞了。

  等了很久却没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张开眼睛看见小悴在门口处正回头望着我。

  她甜甜地对我一笑:“你的东西我会帮你好好保管,想要的时候您告诉我,我随时还给您。”

  我有些迷惑:“我的什么东西?”

  小悴的脸色有一点绯红,交叉了双手在小腹上按了按,轻声说:“这个。”

  她打开门跑出去,我愣了很久才明白过来。

  等我追出门口,走廊里已看不见小悴的影子。

  小样,说得挺好听,我现在就想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