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沙和阿姣恢复一言不发、沉静的模样,而棺鸡走回来的时候,猛擦着右脸颊,我心想莫非他和我一样,在抹掉老板娘小嘴留下的口红印?想了一想,认为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可是在他身后的,却是我想上又没能上到的老板娘。我傻愕地指着棺鸡,望向老板娘说:“你们……”
棺鸡回头一看,喜出望外地说:“哟!虎嫂!你怎么跟在我后面却不叫我一声呢?笨死了我,竟没发现你在我身后,来……快快坐下……请坐……”
老板娘没理睬棺鸡,直接走到我身旁站着说:“这死猴子有给你你要的资料吗?”
棺鸡即刻指着我说:“说实话!”
老板娘第一时间走上前,近距离脸对脸,直瞪着棺鸡说:“你别恐吓我的朋友,要不然我不做你的生意,亦别想我会和你说一句话。”
刹那间,棺鸡闪现色眯眯的目光,凝视老闻娘的脸蛋说:“我怎会不听你的话,即使你要我死也可以,你很香……”
老板娘急忙后退几步,喝道:“走开点!”
我立即语带双关说:“放心吧!老板娘!这里既不是后院,也不是没人经过的角落,试问在大庭广众之下,棺鸡能把你怎么样?况且他很尊重你,跟我讲述很多我想知道的东西,就不知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老板娘态度有些不满说:“是吗?我想补充的是,老虎说他的风流趣事挺吓人的,而且有一张超大的床,也扩建了一间很大的神坛,就不知他有没有也告诉你这些了呢?”
棺鸡即忙解释说:“虎嫂!不要听那死老虎瞎说,那张床不是很大……”
老板娘贴向棺鸡面前说:“哼!你的床大不大关我什么事,有人睡过的床我才不感兴趣!”
说完后,老板娘伸出玉指,往鸡棺的眉心一推,转身离去。
棺鸡当场愣了一愣,我也和他一样愣住半响,但就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老板娘转身之际,露出的媚艳一笑,和脸泛诱人羞红之色。
此刻,我觉得自己太猪,竟怀疑老板娘欲以色取悦棺鸡,她根本不是下贱女人,即使动作有些过火,也是制造机会让我接近棺鸡罢了,顿时不禁感到内疚和惭愧。
棺鸡错愕了片刻,继而紧捉我的右臂,忙说:“你看到了吗……虎嫂她对我笑……”
他妈的!棺鸡真的察觉到了老板娘艳媚的一笑!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昧着良心,顺藤摸瓜,掀出他的老底,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我点头表示认同说:“看到啦!不要如此兴奋,你想所有人都知道吗?”
棺鸡亢奋大声说:“笑话!我何必理睬他人的感受,他们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能管得着我吗?况且这是男人神气之事,我还要大肆宣传!哈哈!”
遇此良机,我立即举起右手,往棺鸡的头上狠狠敲了一下说:“说你是癫鸡,你倒真是只畜牲,没脑的畜牲,如果事情被揭发了,你要老板娘的面子往哪摆?日后还敢招呼你到她店里坐吗?”
阿沙和阿姣见状,即放下手中餐具,立刻站起身,好像要对我做出攻击似的。棺鸡揉搓着头部,低声说:“坐下……虎嫂……她怎么对我……”
果然不简单,一声“坐下”,阿沙和阿姣二人随即若无其事,坐下继续用餐。我试探地问棺鸡说:“怎么了?又念你的坤曼通降术,想要她们俩来对付我吗?”
棺鸡说:“不!她们俩的反应纯属管教手法罢了,倘若真要对付你,我一对拳头已绰绰有余,何须大费周章呢?”
我不解问说:“管教?是指她们两个,还是指坤曼童呢?”
棺鸡不耐烦地说:“当然是指阿沙和阿姣呀!其实我的管教很简单,就是每当我面临什么伤害,或处于不利环境之下时,她们都要挡在我面前,以便争取时间,让我想法子应付,明白吗?”
我指着棺鸡的脸说:“你呀!遇上危险就让女人当替死鬼,自己则躲藏起来,简直丢尽男人的脸面,有够卑鄙的!”
棺鸡不服气说:“这是对女人调教的手法之一,暂且不说这些,我只想问虎嫂为何对我露出羞笑?难不成倾心于我大丈夫的本色……”
我极不愿意地说:“是呀!刚才老阁娘和你说话,刻意将脸贴向你的面前,这不是已表明了一切了吗?难道她经常对你有此动作?”
棺鸡很认真的思考说:“没有呀!虎嫂每次见了我都退避三舍,这次却……何解?”
我提醒他一句:“虎嫂每次见到你,虎魔星都出远门吗?”
棺鸡恍然大悟,亢奋中,整个人从座位弹起说:“对、对!丈夫出远门的时候,老婆总是喜爱绿色之物。”
我即刻按着棺鸡,不让他得意忘形,说出有损老板娘形象的话。棺鸡急忙压抑声调地说:“对……以往见到虎嫂,虎魔星都在店里,所以她都退避三舍,免得引起死老虎的怀疑,如此看来,虎嫂对我存有好感,要不然怎会在我面前透露,有人睡过的床她不感兴趣?我想肯定就是这样,可她是什么时候对我产生好感的?真是因为我刚才所流露的大丈夫本色吗?”
我补充说:“老板娘一向尊重有文学修养之人,要不然也不会要求老板与我进行交谈,而另一个原因也许是她知悉你帮我的忙,比起老阁帮的忙还要多,故此对你另眼相待,不经意之下,流露出风骚的一面吧!”
棺鸡猛然点头说:“对!虎嫂很喜爱有文学修养之人,而我一向粗言秽语,导致她厌恶非常,如今发现我对文人尊重有加,故而产生好感,对我重新评估一番,看来我有必要改变形象,不能在她面前淫贱毕露,应该转为专一的态度,方能博取她的欢心,攻下一城,哈哈!”
糟糕!棺鸡这只畜生开始动脑筋了,绝不能让他奸计得逞。
我摇头说:“不!错了!你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呀!”
棺鸡摸不着头绪地说:“为何错?怎样错?如何错?快说!”
我解释说:“棺鸡,你想一想,刚才老板娘的言语间,有隐藏煽情挑欲的言词吗?如果你收起淫威,变成像我这样一个文人,恐怕她对你的态度会和对我一样,只当是和你文学交流,你愿意出现这种场面?”
棺鸡即说:“当然不愿意呀!可是继续保持以往的粗言秽语、淫逸一面,会不会再次令她反感,产生厌恶呢?”
我回答说:“笨蛋!女人对异性没有性幻想,会向对方提起大床的事?会透露对什么床感兴趣吗?”
棺鸡恍然大悟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没错!文人的想法只有文人才会清楚,你又是写书的人,必定洞悉她的心态!她刚才还透露些什么,你清清楚楚、完完全全的讲给我听,我绝不会躬待你,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我想了一想说:“好!既然我们俩有言在先,这即是一笔交易,我没理由要你吃亏,我就说出自己的想法。刚才老板娘走过来,即问起你向我透露关于降术一事,继而提起你的神坛和大床,再表明对有女人躺过的床不感兴趣,她的意思很明显,如果那地方不是你的淫乐之地,是一张没有女人躺过的床,那就……”
棺鸡用力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说:“哎呀!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不行!一切太顺利就不是顺利的事,必须套上一些我不懂的东西,让他自行领悟和决定,那才显得合情合理。
我掩饰地说:“慢!据我所知,神坛之前不可进行淫乐之事,我想老板娘未必想把新床置于神坛里,可能是指新的住所吧?可是我曾听她向老板虎魔星提起,希望他能和你一样,有一间威武的神坛,莫非在威严神圣的神坛前做爱,她才能得到高潮?但我不懂降术神鬼的事,这方面你自己去衡量,我的想法也未必是对的。”
棺鸡自言自语念着说:“莫非在威严神圣的神坛前做爱,她才能够得到高潮?”
我补上一句地说:“嗯,记得写书的时候,我曾翻找过一本心理学的书,书里提到一点,性欲强的女人,占有欲也很强,越是没人敢做的事,越能大大提起她的性趣,甚至为求达到目的,不顾一切,心狠手辣去完成。而老板娘一向崇拜虎魔星的降术,基于这个原因,她是否不甘屈就于这家小旅店,而引发了背叛老公的心态?”
棺鸡念着说:“性欲强的女人,占有欲也很强,越是没人敢做的事,越能大大提起她的性趣?”
我猛拍打桌子一下说:“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如果有的话,嘴巴就不要像吃屎那般,念个没完没了的!”
棺鸡立即回答说:“有!我当然有在听,只是担心淫邪攻势,弄巧成拙。”
原来这只死癫鸡竟懂得深思熟虑,我还以为他有得做爱,连老爸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叹了口气说:“唉!这样想就错了,你对我透露降术一事,只挑出老板娘对你的好感,并非淫乐的快感。相反,挑出她的性欲念可是蛇魔星的功劳,因为蛇魔星当着她的面,数落你淫荡荒唐一事,老阁娘才向你暗示内心性欲之事,试问淫邪攻势又岂会弄巧成拙?问题是能否在神坛前进行性爱,才是心理上最大的关键。”
棺鸡点头认同说:“对!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没想到臭蛇这一闹,竟让虎嫂的枯井也掀起了湿浪,还让我捡了个便宜。可是我还担心一个问题,大床置在神坛,进行性爱是没关系,但怎么告知她呢?不可能当面对她讲吧?即使她接受,在道德观念和女性的矜持上,恐怕也难以接受吧?”
棺鸡提出一个很好的难题,这亦是我和昔日大嫂、今日的老阁娘身上出现的心理问题,确实有够棘手的。
无意间,我望向柜台里的老板娘,突然,灵机一触!
我马上对棺鸡说:“你听过心理学有一课,称‘意识催眠法’吗?”
棺鸡傻乎乎的猛然摇头。
我解释说:“心理学意识催眠法其实很简单,只须对着目标不停提起,日子久了,对方的意识上便会受到催眠,自然而然便会冲破心理的关卡,好比追女人一样,每天不停电话问候和送花之类的动作,久而久之,就成为对方日常生活中的一种习惯,一旦这习惯不见了,就会引发出失落感,而这分空虚便是女人致命的毒药。”
棺鸡兴奋地说:“嗯,很久以前我试过用这种手法追女人,驾轻就熟,一点也没有难度,我这就过去施放毒药,哈哈!”
我赶紧捉着棺鸡说:“不行!过于急促就很不适当,慢!不对呀!现在我讲的,似乎比你讲得还要多,倘若再继续往下说,这笔交易我不是吃了大亏吗?”
棺鸡拿起酒杯邀我喝一口,缓缓地说:“如果我带你到我的神坛增长见识,那你是否不会吃亏呢?”
大鱼终于上钓了!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
我压抑内心亢奋地说:“好!算你行!正因为你的大方,我就助你一臂之力,提供你解决急促和不适当之法。但有一点你必须先弄清楚,我是个交易人,并非你们桃色纠纷中的一伙,至于事态进展如何与我无关,记着,我是不会出卖朋友之人,当然,这个朋友指的是老板娘,不是指你棺鸡,明白吗?”,棺鸡不耐烦地说:“知道!我们之间只是交易,羞与为伍嘛……但你也要说明白,到底助我什么一臂之力呀?”
我指向老板娘的柜台,对着棺鸡说:“你望向柜台那位聪明的老板娘,如果从你口中转述,新的大床已置在威武神坛上,那她是认为你在大吹大擂,还是深信不疑呢?你需知道一点,意识催眠法必须是进行一件对方完全相信的事,方能够透过催眠,启动潜在的意识,最后在抵挡不住挑引下,才会不顾一切,满足欲念。”
棺鸡紧张地说:“是呀!虎嫂不会相信我说的话!这该怎么办?”
我讥笑地说:“你的话老板娘当然不会相信,但我说的她必定会相信,只要她意识接受是真的,那你便可以进行意识催眠法,在她面前不断的提起,而我们俩的交易只能做到转告的分上,成功与否,她性欲高涨是何等的浪骚索求,你不必告诉我,我完全不感兴趣。”
棺鸡感激地说:“对!你说得没错!从你口里转述,虎嫂必定深信不疑,来!快干几杯,我好兴奋!同时,亦感谢你鼎力相助!你们两个也喝上一杯!来!”
阿沙和阿姣拿起酒杯的一刻,偷偷瞅了我一眼,似乎很不满我的所做所为。
棺鸡有感而发说:“老哥,如果今天不是你的出现和献计,我真不敢想象会有机会上虎嫂,虽然现在言之过早,但最后不管成功与否,我还是要衷心感谢你,起码你为我带来了希望,我真的单恋她很久、很久……朝思暮想的美人呀……”
我望着老闾娘,情不自禁说:“嗯,老板娘确实是男人的春药,尤其是她的衣着打扮,充分展露出女性柔须桥美之感,好比今天她身上那件粉红色低胸小背心,犹如一层薄纱铺在欲乳上,令雪白的胸脯散发出无穷诱惑之美,而粉肩上的两条蝴蝶结吊带,教人看了无不感到心痒难耐,巴不得冲前解开,简直是……引人犯罪……”
棺鸡激动地说:“是呀!刚才虎嫂贴近我身前时,我看见她的低领小背心腾出一片雪白胸脯,想必滑润无比,若能摸上一把,即使短十年命,我亦心甘情愿,但最令我欲罢不能的,还是她那对诱惑媚眼,每当被她瞅上一眼,我下体就勃硬……难受死了。”
每当棺鸡对老闺娘提起调戏之言,我都厌恶非常,偏偏这一次我非但没有抗拒,反而认同他说的,或许他言之有物,亦可能是老板娘性感的一面,已悄悄燃起我内心的欲火。
棺鸡将桌上的两瓶啤酒分为一人一瓶,要求我一口气干掉。“好!干就干!来!”
我接过啤酒,便往喉咙里灌,因为此刻的我确实需要冰冷的啤酒,来扑灭体内燃起的熊熊欲火。
干完整瓶啤酒,摆下空瓶之际,无意间,我发现阿沙和阿姣的小手互相紧扣,神色虽有异样,但并非恶意之态,而是恐惧中略带几分焦虑和无奈,我见犹怜。“痛快!没想到你这文弱书生也有豪放不羁的一面,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按着桌子说:“去哪里?”
棺鸡色淫淫地说:“当然去我们男人快活的地方,告诉你!我现在已忍受不了,再不走的话,我很有可能现在就把虎嫂给奸了,阿沙!你负责照顾他,走!”
阿沙听后立即走到我身旁,一手将我从座位上扶起,接着紧握我的手,柔情万千,体贴地牵着我的手,而阿姣则被棺鸡搂抱在怀里,并在她的丰满弹乳上狠狠揉搓几下。刹那间,我明白她们俩刚才为何会感到焦虑和无奈,可是此刻我只能尽快陪同棺鸡离去,因为我深信他这头畜牲随时会兽性大发,到时候可没能力抵御。
不知棺鸡是在实行我说的计划,还是他一向的作风,看着他搂着阿姣走近柜台,掏出一大笔钞票,往老板娘的面前一扔,除了不失挥金如土之本色外,色淫的目光亦对着她露出的雪白胸脯,肆意视奸一番。
岂料,老板娘的不悦之色,并非还以棺鸡无礼的视奸,而是狠瞅于我身上,嫉妒的目光更是落在我与阿沙十指紧扣的手上。
“给了钱,就快滚出去!”
老板娘钱也不数,全数抛入抽屉内,态度恶劣地说。“虎嫂!别那么凶嘛……我是听从你的吩咐,要带这小子参观我的神坛,同时,请他为神坛添购大床,提供文人的品味,相信到时候你必会喜欢。”
老板娘听了之后,露出惊讶的脸色,接着脸泛恣意笑容,且偷偷向我示出胜利手式,但笑容很快被嫉妒的表情所取代,态度恶劣地说:“滚!快快滚出店外!”
我伺机表明说:“死棺鸡,刚才你不是要我陪你赶快离开,免得你在此兽性大发干出傻事吗?现在老板娘叫你走,你为何又不愿走呢?不怕弄巧成拙吗?”
“对、对!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即刻滚出去就是……还不快滚!”
棺鸡将阿姣匆匆推出店外,而我牵着阿沙的手跟随离去,眼下只能冀望刚才暗示的语句,能让老板娘明白我的苦衷,不要迁怒于我,就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