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之王 第五集 第七章 “腐烂”的身体

  就在我半睡半醒迷迷糊糊之际,密室中忽然灯光大亮,如同白昼。

  顿时,我睡意全消,心神一下子猛地提了起来。

  李博谦又准时来了,我清晰地感觉到楚楚也醒了过来,但是依旧一动不动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我轻轻眯着眼睛,看着李博谦从梯子下到隔壁的密室里面,他的手里提着一台笔记型计算机,之前好像这台笔记型计算机他是从来都不离身的,只不过今天手里多拿了一些电线。

  到了隔壁的密室之后,他没有立刻说那些刻薄的言语来骂我,而是将之前被他砸碎的计算机碎片收拾好,以及把扯断的监视器线拔掉之后,重新换上新的电路,然后给笔记型计算机通上电,又将视讯线路接在计算机上。

  就在他将计算机打开之时,我立刻将脑袋垂下去,紧紧贴着地面。

  因为我知道,李博谦已经将之前毁坏的监视器电路重新修好了,他又能够清楚地从计算机里面看到我这边的情景了。

  接着,我发现了一件非常可怕恶心的事情,我此时脸贴着地面,在亮得发白的灯光下,我看清楚了地上密密麻麻全部是蚊子的尸体,几乎铺了一层。

  我终于知道之前我醒过来的时候,蚊子为何会全部不见,原来是死满了一地,只不过之前并没有发现。

  “坏了。”我心中暗道,因为这样一来,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我要一直保持纹丝不动的姿态,好表示自己已经死去。

  否则只要动了一下被李博谦发现,那我的逃出计划便泡汤了。

  而且只要李博谦一天不来收尸,我就一天不能吃东西,还奸昨天晚上有先见之明,吃了很多香瓜。

  或许到晚上的时候,李博谦熄灯之后,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可以偷偷吃东西。

  好像没有听说买来的摄影机会有红外线夜间拍摄的功能,或许有,但是至少我在电子市场没有看到过。

  果然,那边的李博谦重新在计算机上看到我了,然后用非常厌恶的口气道:“贱种,别以为我下知道你在装死。”

  我心中一跳,依旧一动不动。

  “你的血都带满了艾滋病毒,那些蚊子吸了你的血后,全部死干净了……咦?”

  李博谦好像在计算机屏幕里面发现了我身下压着的血字,但是看不怎么清楚,便在嘴里猜测着各个字,接着又鄙夷一笑道:“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贱种的伎俩,想要用这些字勾引起我的好奇心,想让我过去看清楚,以便你趁机攻击我,然后脱身?你做梦吧!”

  尽管我知道李博谦是在试探,但是心中依旧在担忧,因为李博谦实在太狡猾多疑了。

  按说,他根本不可能知道我还活着,所以按照猜测,我现在都已经活活渴死了,且日不说还被几千只蚊子吸血。

  应该是早就死了,但是他依旧不愿意上当过来看上一眼。

  李博谦叫骂了一阵之后停住,然后淫笑地说了一句道:“贱种,我又要开始搞你的梦中情人了。或许今天,或许明天,她看到我就会如同飞蛾见到灯火一般扑上来。让我摸她的乳房,让我摸她的阴道,给我口交,让我肏屄了!哈哈!不过假如你死了的话,或许就看不到了,真是没有艳福。”

  尽管我看不到,但是我明白,李博谦又要对章允施用邪术了。

  “章 介,你又在偷看你父母做爱了!”李博谦忽然一声丈喝。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立刻跳了起来,却不知道李博谦为什么这么叫。

  但是接下来,李博谦嘴里就开始念念叨叨,由于声音很小,我也听不清楚。

  我不能抬头看,但是也清楚,李博谦是在重复昨天的事情.按住章允头上的某些位置,然后在她耳边说着神秘而又诡异的言语,去渗透章允的心灵,改变她的身心。

  效果也和昨天一样。章允的脸蛋神情先是在拚命地抗拒挣扎,然后渐渐变得麻木,最后化为淫荡。

  就在几乎淫荡到极点,身心与思想要被淫秽事物占领的时候,好像某样回忆,又挽救了她近乎崩溃的心智防线。

  这次足足二个小时,最后我只听到李博谦疲倦地一声叹息,充满了懊恼和惋惜,然后嘴里念叨:“只剩下一点点啊,就那么一点点啊!”

  李博谦懊恼地叹了一口气,我却是暗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就这样一动不动,开始真的很难受,浑身如同僵硬了一般,又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咬,痛苦得真要让人疯了。

  我垂着头,硬死死咬着牙坚持着一动不动。到后来,竟然如同石雕似的,不用努力就真的一动不动,仿佛本身就不会动一般。

  就这样,一直挨到了天黑,李博谦离开回去过夜后,灯全部熄灭了。整个密室又陷入了彻底的黑暗,我才轻轻地动了动。

  一开始身体还不听使唤,渐渐地才恢复了正常。

  尽管黑灯瞎火的,但是我依旧不敢发出声音,哪怕是一点点声音。

  小土狗本来要活跃地跳出来,但是看到我的姿势后,也懂得不发出丝毫声息。

  我轻轻抱着小土拘,另外一手拉着楚楚。

  蹑手蹑脚地拿来一颗香瓜,再也不敢砸裂,只能由我来轻轻无声地咬下一口后,分给小土狗,分给楚楚。

  然后,再无比轻微地嚼动,吞到肚子里面去。最后,弄一些汁液,滴到张茵茵的嘴里。

  就这样,一颗香瓜我猜测我们吃了有一个小时吧。

  然后整个夜晚,我们也不能说话,只能握着手,安静地躺在一起。

  到了下半夜,小土狗回到木头马桶里面。我和楚楚按照之前的姿势趴着开始睡觉,还不能睡死。

  因为,睡死了,说不定在睡梦中就会翻身,就会动弹。到时候动静要是太大的话,会让李博谦看出端倪,发现我的姿态和昨天的不一样。

  次日,李博谦又恢复了之前每天的工作。

  先对我辱骂了一番,然后非常绝对地说,我是在装死.

  接着,又开始对章允进行邪术.

  几个小时后,依旧没有成功,依旧在最后一刻失败。

  不过整个下午的时间,李博谦又开始叫骂,然后对着计算机视讯,对我趴着的姿态指指点点,他应该是在看监视器的录像,听监视器这边的声音。

  他是个比狐狸还要狡猾的对手,竟然花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对着计算机屏幕的监视器看。就是想要知道,我究竟动了没有,我发出声音没有,我是不是在装死.

  但是,一直到李博谦晚上离开,都没有半点要到这边密室过来看一下的想法。

  好不容易挨到了夜里熄灯,我一边运动着身体,一边去摸木桶里面的香瓜,还剩下四个。

  只剩下四个,之前吃得太狠了。

  就算我们每天只吃一个,也只够吃四天。

  而且,小土狗再也不能上去摘香瓜下来了,因为那样会有动静、会有声音,之前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李博谦等得及,但是我却等不及,我一定要想办法。

  我趴在地上,绞尽脑汁。

  老实说,这实在不是一个想办法的妤地方。地上无数的蚊子尸体已经开始发臭了,就贴着我的脸。

  而且不远处,那些早已经腐烂的动物内脏,发出更加可怕的恶臭。

  好在,蚊子全部死在我身边,楚楚被张茵茵挡着,身边身下都没有什么死蚊子。

  而且为了不让她闻到这么恶心的臭味,我专门挖了凉快清香的香瓜肉囊,放在她的鼻子里面,可以过滤这可怕的臭味。

  “有了!”想到了臭,想到了恶心,我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想要让李博谦相信我已经死掉,有一个办法,就是我开始腐烂。

  现在天气热了,按说死了几天后,尸体就会腐烂了.我若是不腐烂,就会露馅,但是假如我腐烂了,那就绝对有真实感。

  楚楚可以不腐烂,因为她被张茵茵挡着。张茵茵可以不腐烂,因为她的手被身体压着,她的脸被蒙着面巾,脖子被长发盖着。

  而我,两只手和半边脸,还有脖子都露在李博谦的视野下。所以,我必须要有腐烂的效果。

  我又没有死,自然不会真的腐烂,但是我有让自己看来好像腐烂了的方法。

  那就是,将腐烂的动物内脏一点点涂在脸上,涂在手背上。

  现在是第一天,腐烂的效果不明显,不能涂很多。

  于是,我渐渐爬到之前那堆晒心的腐烂内脏处,伸出手……

  真的很恶心,极度恶心,我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

  那种东西,连闻到就恶心,且不说用手去抓,更不用说涂在睑上。

  涂上后,我恶心得不但刚吃的东西要吐掉,就连几年前吃的所有东西,仿佛都要吐出来一般。

  但是我死命咬牙顶住了,就这样涂好后,重新趴在原先的位置上,依旧做出已经死了的姿态。

  不过明天的香瓜,要让楚楚喂我了,我这个手在逃出去之前,不会再碰香瓜,不会再碰楚楚,甚至不会再碰小土狗。

  因为实在太恶心了,仿佛有种比死去还要恶心的感觉。

  只不过极致的恶心之后,涌上来的竟然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还有自我虐待的隐隐快感。

  又一天的到来。

  李博谦依旧先对我破门大骂,不过他看到我化妆出来的腐烂效果后,骂我的声音微微顿了顿,然后继续大骂。

  接着,又大喝一声:“章允,你又偷看你父母做爱!”

  于是,便又开始了对章允的邪术施为。

  和往常一样,前面非常顺利,但还是在最后一刻失败了,李博谦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下午,整整一个下午,他又开始检查监视录像和声音,想要发现这边密室有没有任何端倪。

  但是,根本没有过来探个究竟的意思,一直到天黑他离开。

  夜里,楚楚知道了我的举动,楚楚哭了,然后在我的嘴上吻了一口。

  今天晚饭,由她来喂。然后,她用布将我脸上擦得干干净净之后,用香瓜的浓汁在我脸上、手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等风干后,又涂了厚厚的一层。

  我知道,她是害怕那些脏东西毁坏我的肌肤,所以用香瓜的浓汁涂在脸上,形成一个保护层,香瓜汁本身甚至还有面膜美容的效果。

  到了凌晨快要天亮的时候,我又忍着无限的恶心,开始了进一步的化妆,我的腐烂效果又严重一分了。

  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

  我睑上和手上的腐烂效果越来越明显,最后几乎烂肉都黏在脸上,整张脸看起来已经如同烂泥一般了。

  但是,李博谦依旧重复做着每天的事情:大骂我,对章允进行邪术,检查监视录像。

  我们就这样耗着,就这样僵持着。只不过他游刀有余,我度日如年,时时刻刻都在煎熬。

  第五天,我脸上已经腐烂得不能再腐烂了。

  香瓜吃完了,我们已经没有东西吃了。

  李博谦依旧没有过来。

  第六天,第七天……

  李博谦依旧没有过来。

  这个时候,我都不用装死,不用强忍着一动不动,因为我确实不能动了。

  或许用不了多久,我都不用装,就要死了,就要真的腐烂了。

  第八天,

  我感觉不到密室灯光大亮,也听不见李博谦骂我的声音,更听不见李博谦在对章允施行邪术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

  “章允,你又在偷看你父母做爱!”

  我就这样没有知觉的趴着,渐渐地越来越冷,脑子里、心灵里越来越黑暗。

  想要伸出手最后去摸一下楚楚的手,却怎么也无法动弹。

  内心一声叹息,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软,好香,好甜,好美味,好温馨,好温暖……

  这种感觉,竟然渐渐汇聚而来。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股已经从我身体流逝的能量,竟然又回到我的体内。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

  是柔软的灯光,是在一个装修得温馨的房间里面,我躺在一张雪白柔软的床上。

  此时竟然不是在密室里面,而是在一个非常舒适的房间之中。

  我最先看到的,是楚楚那张绝美的脸。

  她正无限温柔地笑,用勺子喂找吃东西,吃不出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有迷人的甜,很香。

  “我们死了吗?”这次轮到我问道。

  楚楚摇了摇头。

  “那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现在我们在哪里?”我接着问道。

  楚楚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迷迷糊糊觉得,李博谦好像打开了密室的铁盖子和铁栅栏,伸了梯子爬下来,还拿着一把锯子,要过来将我们分尸!

  “他来到你面前,先骂了你,然后用脚将你踢开,想看被你胸口压住的那些血字。这个时候,你猛地跳起来,仿佛凶猛的豹子一般,直接将李博谦扑倒在地,几下就将他捶得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李博谦先是大骂,然后嚎叫、痛苦,最后跪地求饶,说了许多很谄媚恶心的话……我听了这些话,就又昏厥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而你,昏倒在一边,我就将你送到医院来了。”

  我目瞪口杲,发不出任何声音。

  楚楚肯定是不会说谎的!但是她说的这些事情,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我只记得我好像已经不省人事了。

  她说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压根一点都不记得。而且我当时虚弱得连想要拉楚楚的手都做不到,更何况如同豹子一般猛地跳起来,将李博谦扑倒在地,然后将他打成血肉模糊,最后还抱着楚楚回到了家里。

  我哪来的力气?我哪来的精力?

  “那张茵茵和章允呢?小土狗呢?”我连忙间道。

  “她们也都在这家医院里面,小宝贝就在你的床下睡觉,怎么都不走。”楚楚怜爱说道,小手摸着我的脸,脸蛋微微红了红,接着低声朝我说道:“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在医院检查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体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艾滋病毒,你身上也没有。”

  “难道是李博谦在撒谎?在吓唬人?”我充满疑惑道,按说是不可能的,李博谦绝对是一个非常狠毒的人,他的那支艾滋病毒也应该是真的。

  但是为什么我们两个人身体里面都没有携带这病毒,那就真的很意外了,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个时候,小土狗我听到我的声音,顿时无比欢快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猛地跳上我的床。

  它没有立刻钻进我的怀里,而是和之前一样,蹲坐在我的枕头旁边,骨碌禄的眼睛无限依恋地望着我。

  我轻轻地抚摸它的头,问道:“那李博谦死了没有?”

  楚楚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想要重新去那个关我们的密室,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去,不知道该怎么走,不知道那间地下密室究竟是在哪里。”

  那应该是很近,还是很远?我暗自想着,应该不会很近,小土狗足足找了好几天才找到我。

  假如是很远的话,我竟然在奄奄一息间,能够将三个女人还有一条小土狗带回到楚楚的房间里面?那、那也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这个天方夜谭好像是个事实。

  接着,楚楚拿了两张血液检验单子,虽然我看不懂上面的数据,但是这两张单子上明白写着,都没有感染上那该死的艾滋病毒。

  不管如何,没有那个该死的艾滋病毒,终于让我松了一口气。

  轻轻抚摸着小土狗,我环顾四周细细地看,不由得惊讶问道:“这里是病房?”

  楚楚点了点头。

  我很少光顾医院,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豪华的病房,一点都不亚于我住的酒店公寓。整个房间内,除了床边的一些仪器有病房的痕迹外,其余高档家具、电器等等,都让人觉得更像是酒店,外面还行硕大的客厅。

  “妈妈!”外面传来一声轻轻的叫唤声,然后一个美丽的小脑袋探了进来。

  “哇!”我心底下惊愕一声,这个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女孩了,真是天使一般。

  尤其,她那张小睑与楚楚真的很像,理着乖巧的学生齐耳短发,简直是败类人渣、杀人狂魔见了也疼爱的水晶娃娃。

  她大约十二、三岁的模样,穿着中学女生制服,还背著书包。

  “叔叔醒啦!”小女孩过来,乖巧地朝我笑了笑,带着惊喜,彬彬有礼的招呼。

  “这个或许,便是萝莉的极致了吧。”不知不觉间,心底下一个邪恶的念头涌起,赶紧将它拍死。

  不过,我的小土狗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么漂亮美丽的小女孩,竟然用力往我怀里缩了缩,难道是害羞了?

  “这是女儿,叫可可。”楚楚温柔地向我介绍她的女儿,不过细致的我听出来些许的不对,因为她并不是说,这是我的女儿,叫可可。而是说,这是女儿,叫可可。

  听着,就好像可可是我和她的女儿一般。

  “这段时间,她见过你很多次了,只不过你是第一次见她。”楚楚抓着可可的小手,娇声道:“可可在上初二,刚刚放学就过来了,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可可点了点头。

  接着,楚楚一直在我面前说可可的趣事,大多是可可成绩优异,而且乖巧懂事之类。总之,对可可疼爱到极致。

  可可在旁边听着,静静地也不插话,只是妈妈在夸她好的时候,脸蛋还是会红。

  “可可,你陪着叔叔。不要说太多话,但是也不要不说话,知道吗L.我去给叔叔做饭。”楚楚看了一下表,然后起身要朝外面走。

  接着,我发现了一件非常惊异的事情。

  确信楚楚已经完全离开了之后,坐得端庄的可可,立刻变得懒散。松松垮垮的半躺在椅子上,那张漂亮乖巧的小脸,顿时用一种略带嘲讽的眼神望着我。

  然后,丝毫不顾及可能会走光,大方地张开大腿,将脚搭在我的床上,然后掏出一根细细的女士雪茄,点燃后优雅地吸了一口。

  我看得目瞪口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可可一把将小土狗从我怀里抱过去,然后用小手捧着它的脸,捏着它脸上的肉,扭来扭去让它做鬼脸。

  长长吸了一口烟后,然后又将烟吐在小土狗的鼻孔前,引得小土狗一个动地喷嚏。

  我终于知道,小土狗为什么一看到可可就要躲了。

  可可在她妈妈面前的乖巧,全部是装出来的。

  “你上过我妈妈吗?”可可问道。

  我嘴巴微张,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所有人都觉得我爸爸和我妈妈无比恩爱,只有我知道,他们俩感情虚伪得不得了,早晚都要分。”可可小嘴露出一道怜悯的苦笑道:“我妈看书看傻了,天天去追求那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我爸爸整一个岳不群,他俩能好才怪呢!”

  “你有钱吗?”可可忽然问道。

  我点了点头,道:“有些。”

  “有多少?”可可问道。

  “反正够花够用够挥霍。”老实说,若真的面对一个乖乖女,我还真的不知道应该用哪种语气和她说话,可是乖乖女变成丫不良女,我就如鱼得水多了,若不是因为她是楚楚的女儿,我说不定早就言语调戏了。

  “那你找我妈,可能不像为了钱。估计也不是看上了我外公的背景,你这人不像是有上进心往上爬的人。”可可就这样瞥着眼睛望我,接着笑道:“就算你看上了我外公的背景,我外公也看不上你,没等你进门,就将你扫出门去。”

  “你那张脸,老实说并不是一张看了会让人太尊重的脸。”可可撇了撇嘴说道。

  她真的是李博谦的女儿,这撇嘴的动作,外带略微嘲讽的笑容,真的是太像了。

  顿时,我内心涌起一股厌恶。

  “你可能会来做我的继父,尽管你年纪比我妈小不少。你若来我家的话,不如我们来一个君子约定。”可可还在玩着小土狗,正用小手扯着一把小土狗的睫毛,害得小土狗一动不敢动,唯恐睫毛被扯下来,眼睛痛。

  “把狗放下。”我说道。

  仿佛我冷淡的语气,让可可有些惊讶,她用研究琢磨的眼神望着我。

  “把狗放下。”我皱着眉头,重复说道。

  没有等我们僵持一会儿,小土狗趁着她不注意,飞快跳回我怀里。

  “你要到我家里的话,在我妈妈面前我可以作戏,装着和你开系还不错的样子。”

  可可继续道:“可是,你千万不要觉得你是我继父,从而愚蠢地去执行继父的权利和义务,那会让我们非常难堪。我想,妈妈不在的时候,我们最好形同陌路。你最好不要靠近我两公尺之内,也不要靠近我的房门。我真的不习惯在私人空间内与别人相处,不习惯身边有个陌生人。”

  “我对你没有太多的恶意,只是单纯的不欣赏与不喜欢而已。”可可轻轻地拢了拢头发。

  这回轮到我撇了撇嘴,没有理会她,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小土狗的脖子,亲昵道:“我只和你一块住。”

  “你和我妈勾搭上了,那我爸呢?他们什么时候离婚?那房子归我妈吗?”可可问道。

  “你爸死了。”我淡淡说道。

  这回,可可微微一愕,大大的眼睛闪了闪,一下子忘记了抽烟,问道:“真的?”

  “大约是真的。”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可可轻轻地抿了抿嘴唇,然后将脚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很奇怪,说难过又不完全是难过,说害怕又不完全是害怕。

  “难怪,难怪我外公不让警察过问任何事情。”可可喃喃自语。

  “你知道我妈妈家是干嘛的吗?”可可又问道。

  我摇了摇头,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楚楚家是做什么的,只知道楚楚很有钱。

  “我外公是人民公仆,还是一个很大很大的人民公仆。”

  可可撇了撇嘴,有着说不出的嘲讽,道:“只不过我妈妈是他的私生女,平时见个面都遮遮掩掩,唯恐别人知道了。对我们,只会给予廉价的开心,好来欺骗自己的良心,没见过这么虚伪和恶心的。”

  “所以,你想要从我妈妈娘家捞到好处,纯属做梦,她连娘家都没有。我奶奶当年也是一个明星,被我外公看上之后,在外面包养了几年生下我妈,后来又莫名其妙死了。”可可这些话,仿佛不说出来很不舒服。

  我心中顿时一动,楚楚真的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

  “也就我爸傻,当年费尽心机娶我妈,为了让我外公提携好搏个富贵,所以装了几年的孝顺女婿,结果死了人家都不理会。”

  可可用力地抬头,对着灯用力地眨眼睛,不让泪水流下,嘴角的鄙夷更浓:“若是他没娶我妈,说不定拍拍我外公马屁,还会被提携,真娶了我妈,那老东西躲都来不及躲,怎么可能还提携他!李博谦真是笨,混那么大年纪都看不透,真是活到狗身了。”

  没错,眼前这个女孩真是说得极有道理。不过听到她称呼自己父亲为李博谦,我的额头也不由得出现一道道黑线。

  她真的是早熟得吓人,而她的妈妈,却偏偏如此的单纯。

  “所以,你想从我妈妈身上捞到好处,纯属做梦。”

  可可直白道:“她就两栋房子,两辆车子,还都是官方的走私车,不值什么钱的,然后每个月十五万生活费。若我爸在,他偷偷摸摸、搞东搞西,每个月还能捞个几十万。只不过他死了,他的银行账号和密码,鬼都不知道。

  “我妈妈在经济方面的处理能力好像刚从幼儿园出来的小孩,不但不知道我爸爸的钱在哪,连她自己的钱,都被我爸爸偷偷转走了不少。

  “按说,假如他挂了的话,他这几年攒下来的钱,都会归了我妈。但是我外公怕出丑,整个案子不会有人理。我爸算人间蒸发了,就好像世界上没有这个人。所以,连同他的钱和账户也人间蒸发了,没有哪家法院会判给我妈的。而那千把万块钱,在我外公眼里,九牛一毛都不如,他也不会专门去管这些事情。”

  “你不愿意我与你妈好上吗?”我直接说道。

  可可说了那么多话,就是为了说明,我从楚楚身上捞不到什么好处,所以最好放弃,不要耽误了大好的青春年华,找下一家真正有钱有势的富婆骗去。

  这个小女孩阴暗的心理,和我几乎都快有一比了。

  “没错。”可可盯着我的眼睛道:“我妈妈有我照顾就可以了,不需要别人的多余管事。”

  我安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然后摆了摆手道:“你先走吧,等你妈妈回来,我就说你回去做功课了。”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可可提著书包站起身来,朝我道:“假如你答应我的提议,我会有一张卡给你。这几年我从外公那家人得到的廉价关心加起来,大概也有百来万。”

  说罢,可可转身走了。

  我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我在想,我和楚楚今后的关系应该如何处理。

  当然不是因为可可,且不说这个女孩是李博谦的女儿,而且继承了李博谦不少东西。

  关键是,这个女孩已经非常成熟了,我也不会白痴到想办法与她搞好关系,或者愚蠢的想要尽一个后爹的责任。

  我为难的是,楚楚和我理想的冲突。

  这段时间来,我干过李慧君。李慧君独自去乡下开学校了,没有在感情上给我太多的困扰和牵绊。

  我干过刘离,那性质上仅仅与嫖妓不一样而已,不要说负责任,干完了之后连屌都不用洗,直接提着裤子走人。

  我还干过张茵茵,只不过是强奸,或者说是迷奸.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迷奸过后,还要对受害人负感情责任的。

  然而,楚楚不是,我和楚楚之前,是有感情的,我无线仰慕她的美丽,怜惜她的纯洁,热爱她的完美。

  不过,为了她,我放弃我的理想?老老实实和她结婚,组成家庭,然后还有一个我很讨厌的漂亮女儿。

  想想,我顿时身体打了一个寒颤。

  我还没干过占筱蔓,我还没干过宁紫,我也还没有……没有那个过章允...

  若真的和楚楚好上了,以楚楚的单纯,我还想出去祸害别的女人,继续我淫荡的理想,那纯属做梦。

  当然最好的情况是,我仍旧可以和楚楚好,但是也不耽误继续搞占筱蔓。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楚楚是一个绝对传统的女人,越是单纯的女人越是执着。

  但问题是,假如不愿意与楚楚发展到家庭关系,那我该如何开口L.她那么纯洁,那么美丽,那么让人怜惜。

  她已经可怜至此了,或许除了拥有美丽之外,她几乎没有其它什么东西了。

  她的女儿,只是在她面前装乖巧听话,其实根本不像是她女儿,而是她的监护人。

  或许此时,她已经觉得她拥有我了,我是一个温暖的依靠。

  若失去我这个被她错爱的依靠,那是如何的残忍.从一开始与她的接触,我就装得深沉儒雅,谈论的都是一些生命啊,爱情之永恒、真挚等玄而又玄的东西。而我本身,却是卑劣低俗得不得了的人。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然后就见到,楚楚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硕大的锅子,一步一步轻轻的挪了进来,眼睛始终盯着手里的锅子。

  一直等到锅子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整个过程,我看得有些窝心,心底越发变得温柔怜惜。

  楚楚真的不是一个能干的人。之前初识,她完美的美丽,绝顶优雅的举止,让人觉得她是天上明月,可望不可及,高不可攀。

  可眼前的楚楚,却如此的真实。

  “这是鸡汤,我也不大会做,是别人帮着我一起做的。”楚楚望我一眼,无限温柔道。

  我温柔一笑,心中更加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