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买家 第四章:初吻之后就呕吐

  农采薇很想发挥上次在深红酒庄时,提上裤子就走人的精神,完事之后就一脚把罗南踢下床,但是她做不到。因为就算交欢结束,她也没能让可恶的男人从她身体内退出。

  事实上,多次激烈的高潮对农采薇造成的后果,就是她现在无力得连根手指都动不了,精神上疲倦欲死,肉体内更是抽搐不断,仿佛无数的小型高潮正在她身体内上演,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这样一想,她便什么也顾不得,一偏头便睡了过去,连清理身体都顾不得了。

  罗南并没有睡着,他抱着农采薇闭目躺了一会儿,然后在某个时间忽然又睁开眼睛,退出农采薇的身体,令睡梦中的娇娃不禁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罗南下了床,走到沙发坐下来,并点亮了一盏台灯,随着灯光亮起,他身边的大部分黑暗褪去,不过却有一团黑色留下。这团黑色是个人影,严格来说是个女人,一个容貌光洁如水的成熟妇人——正是志村夫人。

  “君上!”

  灯光亮起时,志村夫人就伏身行礼,然后恭谨地送上一份文件袋。

  “起来。”

  罗南淡然挥手,顺势接过文件袋。

  罗南打开袋子,里面有一些资料,还有十几张照片,拍的竟然都是追杀他和农采薇的混混,其中那个纹面壮汉清楚地出现在大部分的照片上。

  志村夫人找到的情报很详细,那些混混从哪里来、老巢在哪里、离开商场后见过谁等等,在资料中都有显示。

  罗南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混混们的确是受祝正忠指使,他们的老大叫卢东有,是个强横人物,七年前半路出家加入黑社会,仅仅四、五年就在首尔的地下世界崛起,祝正忠正是他背后的支持者,在人力、财力上给予了不少支持,由此可知卢东有算是祝正忠养在外面的一条狗,也是一股潜藏的力量。

  既然动用这股隐藏的力量,看来祝正忠现在一定不好过。罗南脑中迅速分析,同时也觉得,农采薇和江口洋寻的合作肯定不简单,估计正是这种合作对祝正忠造成了实质威胁,所以祝正忠才狠心要除去农采薇。

  让罗南不爽的是,他在情报中竟然看到了盛智,准确地说是盛智的大幅照片。

  照片被黑道大老卢东有贴在墙上,当作练习飞刀的标靶,上面遍布刀口,显然卢东有恨盛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罗南很怀疑这个黑道大老曾经跟盛智有某种关系,按照逻辑来说,估计就是由爱生恨之类——这仿佛是美女在人生中的必修课,虽然很危险,却无法避免。

  罗南的脑海里不禁浮现盛智那张阳光面孔,鼻端似乎隐隐掠过那充盈于丰满肉体中的健康暖香,一时跌入遐想中,然而片刻之后,这种遐想被下身传来的一股温暖感觉打破。

  罗南低头一看,只见志村夫人的檀口正在他的肉柱上吞吐,肉柱上所有来自农采薇的秽迹,正被志村夫人一点一点地舔干净,其敬业的模样让他兴不起一丝厌恶,反而只有心动和越发勃发的欲望。

  在肉柱昂扬的跳动中,令罗南忍不住挺动胯部,开始在志村夫人柔软的口腔里肆意进出,渐渐快速、激进、狂热……直到许久之后,才愤怒地喷射出来,让美妇不得不竭尽全力地大口吞咽,而他的眼里,只剩下志村夫人红云遍布的脸庞,以及那一汪难丽的眸潭春水。

  清晨,罗南悄悄回到怀善岛医院。让他没想到的是,属于他的病床竟然被人鸠占鹊巢,不过看在这个人海棠春睡的模样还算诱人的分上,罗南没有一脚把她踢下床,只是在她浑圆的丰臀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手感至好!真是上乘佳品,弹软兼备。

  “啊!”

  春睡美人一惊而醒,看到罗南站在床边,她脸上的剑骨眉锋立刻拧出杀气,扬手便打:“混蛋,你竟然趁我睡着时占我便宜,我打死你。”

  罗南连忙闪开:“你搞清楚你睡在谁的床上,我只是弄醒你而已。”

  “弄醒我需要动手动脚?你不会开口叫我吗?”

  朴仁冰追打过来,可不想轻易饶了罗南。

  罗南左闪右躲,可不会让朴仁冰抓到:“我敢喊吗?如果让别人知道你睡在我的床上,我还要不要活了?”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睡你的床,还辱没了你?”

  朴仁冰更怒了,发誓要抓到罗南“不是,当然不是,我是怕你的粉丝们知道这件事后,会冲进来砍我。”

  罗南此时罗南的处境不妙,朴仁冰挡在门口,一步步紧逼,将他逼到角落,除非罗南会飞,才能选择跳下楼,或者跳上床,真是无比凄惨,像是要被强奸似的。

  罗南最终的选择是上床,不过不是跳上去,而是躺上去。床上的被褥还散发着诱人的女体馨香,这是朴仁冰遗留的味道。

  朴仁冰见罗南不躲了,反而拿他没辙了,照理说她应该报复才对,她被拍了一记屁股,起码要给罗南三记才对,不过真要面对罗南的屁股,她可没有胆量拍下去,末了只能握拳在罗南的背上,狠狠地捶了数下。

  罗南象征性地“哼、哼”两声,令朴仁冰觉得不对劲,随即发现这个男人将头埋进被子里,似乎在享受,她下意识地以为他累了,需要休息,但随即一想自己在这张床上睡了一夜,顿时明白过来,她的脸马上就红了。

  “大色狼!你敢一再地占我便宜,等正忠回来,我一定要他找你算帐。”

  罗南闻言大笑而起:“我抱我的被子,怎么也算占便宜?如果这样说,刚才你打了我好几下,是不是也在轻薄我?”

  67“你强词夺理!刚才我那是在惩罚你。”

  朴仁冰怒眉瞪眼,做出凶狠的样子。

  “不公平啊!”

  罗南立刻喊冤:“你碰我没事,我碰你怎么就有事?以前我以为韩国女人的地位比男人低,现在看来恰恰相反啊!”

  “这是因为你心术不正。”

  朴仁冰得意地“哼、哼”两声,刚刚少许的怒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了。

  “我心术不正?那你为什么还要趁夜潜入我的病房?难道不怕羊入虎口?”

  罗南笑道。

  “你敢吗?”

  朴仁冰横过来一眼,娇艳至极。

  “我可是你老板的女朋友,就算你有这个色心,也不敢存这个色胆。你如果敢对我动心思,不用我的粉丝出手,正忠就会立刻回来把你大卸八块。”

  “说的这么恐怖,你到底是想我动心思,还是不动心思呢?”

  罗南觉得好笑。

  “你有这个心思?就算有,你敢动吗?色大叔,你可是结了婚的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守好你的贞操吧。”

  说到这里,朴仁冰咯咯地笑起来,成功调戏罗南这个坏胚子,真是让她开心极了。

  罗南摇了摇头,随即哑然失笑,他倒不知道,原来朴仁冰也有这么妖精的一面,看来娱乐圈真是个大染缸,朴仁冰能够在这个圈子里获得诸多成绩,自然有其独特的生存本领,以前他是被这个女人冰须的容貌和清澈纯净的气质给骗了。

  “你明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找我?昨晚分开之后,你又到这里来,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是不是?”

  “也不是特别重要……只是想排练一下……”

  “排练亲吻?”

  罗南抚额要晕倒。

  “可恶!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朴仁冰跺脚。

  “我只是不能理解,你是怎么成为影视明星?只是一个亲吻戏而已,亲的是脸颊,还隔着玻璃纸,三秒钟就能搞定,难道你还怕自己做不到?”

  “我是怕记者拍不好。”

  朴仁冰有些羞怒。

  “好吧,那我勉为其难。来吧,用玻璃吻狠狠地蹂躏我的脸颊吧。”

  罗南将左脸凑到朴仁冰面前。

  朴仁冰闻言气愤不已,她真想在罗南凑过来的脸颊上,狠狠地印上一座五指山,好在关键时刻她压抑住冲动,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无色透明玻璃纸,贴到罗南的脸颊上,然后噘起嘴唇,闭上眼睛,试探着、踌躇着……一点一点地将嘴唇向罗南的脸颊移动。

  如果有摄影师在场,记录着朴仁冰的脸部表情,一定会发现,从朴仁冰噘起嘴唇开始,一种粉红如桃的红晕,带着惊人的丽色一点一点地浮上她的脸颊,再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当接近罗南的脸颊、彼此呼吸可闻的时候,这种有倾城之美的红晕已经漫过了伊人的脸颊,连修长的脖颈都染上这层艳色。

  这是多么美好的场景,可惜偏偏在这关键时刻,有人煞风景,罗南忽然“啊”的叫起来,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

  然后一偏头……也许是凑巧,也许根本就是故意,他的嘴唇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位置,而偏偏沉醉于情景的朴仁冰,因为他的惊叫,哆嗦之下非但没来得及撤退,反而还往前倾了几分。

  天大的错误就在这一瞬间铸成,色鬼和处女的嘴唇碰在一起,玉洁冰清的肉体瞬间染上污点。

  朴仁冰瞪圆了眼睛,仿佛遭遇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一样,想要张口大叫,却怎么也叫不出来;至于色鬼,则知错不改,明明很清醒,偏偏装作和对方同样吃惊的样子,不过他不只瞪大了眼睛,还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

  朴仁冰足足呆了十秒钟,然后甩手给了罗南一巴掌I可惜打了个空,不过她顾不了这么多,立刻跑向洗手间,下一刻,洗手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和无穷无尽的呕吐声——真是恶心啊!

  呕吐完后,朴仁冰脸色苍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也不打算立即找罗南算帐,因为罗南肯定抵死不认,就算认了又能怎么样?初吻被占也追不回来。就这样,朴仁冰失魂落魄地走出病房,但刚走出门就看到陈明艺站在外面。

  “真是辛苦你了!”

  陈明艺搀扶住朴仁冰,面带怜惜地道:“刚才我安排记者进去了,照片拍得不错,简直就像真的接吻,比之前预想的亲吻脸颊更令人信服,我看照片登出后,肯定会轰动整个韩国。”

  朴仁冰闻言简直要疯了,急道:“你不是说今晚才安排记者偷拍,怎么突然提前了?”

  陈明艺笑了:“我是骗你的,这种事情如果也要排练,不是太离谱了吗?我们不能让那个好色的男人占你两次便宜,再说这样你才不会紧张。那个记者跟我说了,你表现得很自然,照片拍得很美,你就不必操心了。这件事结束了,你也不必来这间病房了,以后罗南的主要工作,就是协助首席秘书处理神韵那边的事情,你可以从雇主的身分中脱离出来了。”

  “怎么能这样?”

  朴仁冰简直欲哭无泪,拍到照片上的亲吻根本是真的,哪里是排练?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她知道陈明艺处理事情的速度,估计现在照片已经寄到全国所有知名报刊的主编信箱,她就算想追回来也不可能了。

  不行!朴仁冰想想觉得不甘心,那位肇事的罪魁祸首,她不能轻易地放过。

  这样一想,脸上的苍白顿时消失,神采恢复,眼中充满斗志,她绝对要给那个可恶的家伙,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于是朴仁冰便对陈明艺道:“大姐,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在这里待一会儿,你别忘了替我去霓裳居拿衣服。”

  陈明艺点了点头,她这几天确实比较忙,朴仁冰最近需要参加的商业活动愈来愈多,还有两部戏要拍,都不是小制作,她需要在多个地方奔走,确实没时间在医院多作停留。

  陈明艺很快便离开,朴仁冰转头一脸坚定地重新走进病房I这需要勇气,所以空气里传来了贝齿咬磨的卡卡声响,似乎已经表现出朴仁冰那愈想愈气愤的心情。

  朴仁冰走进病房,冲到罗南面前,想要愤怒地质问,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时过境迁,话到嘴边,她竟然说不出口了。

  罗南看着好笑,便抢先开口问道:“刚刚在外面的是经纪人女士吗?她怎么不进来?”

  “大姐走了。”

  朴仁冰没好气地道。

  “走了?唉……一向注重礼节的经纪人女士也堕落了,竟然过门不入,难道她真想躲债?其实她何必这样,我又不小气,会时刻记着这件事,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不会追着她要,她在心虚什么?”

  罗南摇头晃脑地叹息着。

  “大姐会欠你东西?你不要胡说。”

  朴仁冰生气地道。她真正想说的话,算是被罗南堵住了,一时之间无法发泄怒气。

  “你错了!经纪人女士确实欠我东西,准确地说是欠一位‘交谈对象’,这是她早先答应我的,说会提前支付,可惜直到现在我都没看见那位‘对象’,她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罗南悠然地道。

  “色狼!大色狼!原来你一直惦记这件事。”

  朴仁冰怒了,她听陈明艺提起过所谓的交易条件,也明白那个“交谈对象”是怎么回事。因为这笔交易,令陈明艺心里已经对罗南生出极大的厌恶感,逮着机会就说他的坏话,时刻不忘让朴仁冰跟他保持距离。

  “这是正当报酬,我为什么不能惦记?难道交易还没完成,经纪人女士就要赖帐?”

  罗南故作奇怪地反问。

  “交易没了,你别痴心妄想了。”

  朴仁冰冷冰冰地道。

  “为什么没了?”

  罗南一呆。

  “你自己想,大混蛋。”

  朴仁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气愤地离开,她决定,以后再也不见这个家伙了,至于初吻被夺走,就当是意外吧。

  叮叮咚咚的脚步声在医院的走廊里逐渐远去,空气中仿佛回答着一句又一句:是意外、是意外……

  祝正忠驾着一辆破旧的货车,奔驰在仁川往首尔的一条乡间小路上,他的脸色阴沉得像黑色海水里的石像。尽管他早就预料到回程的艰难,但是没想到仍然遭受了两波刺杀,刺杀者似乎无意杀他,只是延缓他的行动,但是两次与死亡擦肩而过,而且一次比一次惊险,仍然让他一想起就不寒而栗,更可怕的是刺杀者神出鬼没,一直紧紧地跟着他,更让他寝食难安。

  祝正忠是五天前从日本悄悄出发,本来几小时就能到达的路程,他足足用了五天,但他也只是度过海峡,踏上了韩国仁川,再想更进一步,就千难万难了。

  他在仁川被阻挡了两天。

  今天凌晨,祝正忠才下定决心,趁天黑和随身的大队保镖分开,他让保镖们走高速公路,他自己则伪装成一个乡间的货车司机,从小路往首尔出发。

  一路上,祝正忠小心翼翼地开车,眼看就要到首尔郊外了,他才暗暗松了口气,觉得终于甩掉刺杀者。此时的时间刚刚七点,他完全能够准时赶到神韵软体公司。

  祝正忠不急于进市区,因为谁也不知道进了市区,刺杀者会不会再次出现,如果再次出现,会不会还像之前两次一样以恐吓为主?

  祝正忠找了偏僻的地方停车,拿出一台在路上买的预付费手机,想了想,然后按下了一连串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

  “卢东有。是我。”

  祝正忠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异常沉稳,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老阁。”

  电话那头传来浑厚的声音,语气非常恭敬。

  “告诉我第二步计划的执行结果。”

  “对不起,老板,第二步计划没有进行,农采薇和那个替身昨夜一直待在一起,没有分开,那间房子周围都是保镖,我失去了五个兄弟,也找不到潜入的空隙。”

  “你不会直接冲进去干掉那对狗男女?”

  “对不起,老阅,没办法突破他们的防线。那些保镖都是冷血雇佣兵,他们用的子弹比我的手下吃的饭还多。我的手下都是混混,就算经过训练,也只比普通人强,不是他们的对手。”

  “废物!”

  “是!请老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有信心完成计划,我会亲自执行。”

  “好,你打算在哪里动手?”

  “神韵软体公司。”

  祝正忠“哼”了一声,算是认可了卢东有的想法,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对卢东有,祝正忠并不抱太大希望,如果卢东有有赴死之志,最好的选择就是在神韵软体公司内动手,可以出其不意。可惜卢东有并非死忠之士,是半路投向他的一个人,不可能完全抛弃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他说在神韵软体公司动手,明显就是在那附近的区域,就算失败了,他也可以顺利逃脱。

  “幸好我不只有一张底牌。”

  祝正忠忽然冷笑着喃喃道,随后再次拨通电话,这一次却是拨通了一组非常神秘的号码,这组号码他在七年中联紧的次数屈指可数,然而一旦拨打过去,就意味着将启用一张致命的牌——一张谁也想不到的真正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