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之路 第二章 工伤纠纷

  阿如看出我的想法,脸上一红,拧了我一把道:“别胡思乱想!是我老公的!你跟我的时候是安全期!”

  我“哦”了一声,放下心来,又有点失望,还以为当爸爸了,老衲纵横江湖几十年,什么都做过,就是没做过爸爸!不过想想就算是自己的孩子,阿如的老公也不会察觉,当然也不会让孩子来认我,有了等于没有。

  阿如拉着我的手坐下来,偎在我的怀里说:“老大,你说要是在古代多好,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痛了!”

  拉倒吧,那是男人的权利,三妻四妾很平常,没见过有女人这样的,你以为是武则天啊!不过这话我没敢说,只是用力地抱着阿如的身体,和她激烈拥吻着。

  身体渐渐有了反应。我一边吻着她,一边把手伸进她的衣服,揉了揉她的大咪咪,然后顺着裤腰向下摸去。

  阿如按住我的手,轻声道:“老大,不要!”

  我知道她害怕我压着肚子,安慰她道:“没事,我会小心的。”

  因为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亲热,阿如犹豫了一会儿,手便慢慢松开,任我为所欲为。

  其实她已经湿了。我的手一接触她的花径,就摸到一手的滑腻,我搂着她倒在床上,轻轻解开她胸前的衣服,把她的胸罩向上一推,探头含住她的乳头。

  可能因为怀孕的关系,阿如的乳头比两个月前大了一些,颜色也微微有些加深。我像个婴儿般缩在她的怀里,紧紧含住她的乳头。偷偷往上看,阿如脸色嫣红,美丽的眼睛闭起来,脸上浮现出母性的光辉,陶醉而又幸福。

  可惜我不是她的孩子,乳房再好也不是我的最大目标。

  我三两下就解开她的裤带,将她身体翻过去,背对着我,然后把裤子从丰臀上拉下来,并手忙脚乱的脱掉自己的衣服,阴茎已经昂头,龟头从包皮里怒挺出来,耀武扬威的在她雪白的美臀上弹跳。

  左手搂着她的腰,微微用力拉向自己,阿如会意,高高的向我翘起屁股,阴茎顺着臀沟来回摩擦着,终于找到那湿润而温热的入口,轻轻一挺,阿如抓着我胳膊的手紧了一下,下身已经钻入一条温暖的腔道。

  怀孕才三个月,对身体的改变还不太明显,但是因为老公的长期使用,阿如的阴道已经明显宽松,但并不代表没有刺激。毕竟是少妇,身体有少女没有的火热和敏感,更重要的,是那种和男人在性事中的默契,你根本不用教她怎样配合,她会随着自己的感觉来提升双方的快感。

  随着我动作的加快,阿如的挺动也愈来愈快。低下头,看着两人中间的交合处,粗大的阴茎已经被爱液浸得湿淋淋,上面还带有白色的黏稠物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啪啪”的交合声让我兴奋异常,我猛地拔出阴茎,跳下床,把阿如的身体翻转过来,让她跪在床上,右手扶着阴茎,奋力一插,阴茎又回到那火热的地方。

  阿如被我顶得身体向前一冲,连忙用手按住我的小腹,说道:“老大,轻点!肚子啊!”

  我赶紧放轻力道,速度却加快起来,双手一边抚摸着她的丰臀,一边开口埋怨道:“还叫老大?再叫我让你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的姿势让阴茎插入得更深,阿如上身趴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身体随着我的抽插摇晃着,断断续续的说:“不……不叫了,石头你要小心孩子啊……啊……真舒服……”

  因为是中午,即使拉着窗帘,房间内的光线还是足以让我看清眼前的一切。

  阿如雪白丰腴的身体就在我的胯下,那高高翘起的丰臀就像一个巨大的白馒头,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两人的交合处此刻看得更为清楚,暗红的阴唇被黑红的阴茎翻带出来,露出里面艳红的肉膜,还带着亮晶晶的水迹,转眼又被塞入到那迷人的花洞里,然后又被翻卷出来,再深陷进去。

  阿如抓着我按住她丰臀的双手已经慢慢失去力气,不停地向下滑,却又不甘心的再次抬起抓住我的手,我干脆拉住她的胳膊,让她的上身和床面平衡,仅凭腰力让阴茎在她丰臀上一阵急抽猛插,阿如嘴里不停的“啊……啊……”

  叫着,满头的长发被我撞击得四处飞扬。

  我想我快到了。感觉到阿如阴道的强力收缩,我的龟头也开始发麻。我开始最后的冲剌,阿如已经无力配合我了,只有被我抓着胳膊、咬紧牙根忍受着我最后的疯狂。

  我知道她现在是最安全的时期,都快三个月了,无论我射多少都只是一些无用的蛋白质混合物,对她没有任何作用,但我不想射进她的身体,她已经有了孩子,我可不想让他哥儿俩见面,到时在她肚子里面打起架来就不妥了。

  我奋力抽插了一阵,在我即将喷发的时候,猛地把阴茎拔出来,阿如没有了依托,身体歪倒在一旁,我飞快拉过她的身体,低吼一声:“张嘴!”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根湿漉漉的东西就塞进她的嘴巴,我一边揉着她的丰乳,一边叫道:“快吸!”

  阿如迷迷糊糊的,大概以为嘴里含着一根香肠,听话的吸吮了几下,还用舌头在龟头上翻卷几下,我身体一抖,浑身欲望磅礴而出!

  可能是太多了,阿如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张开眼睛白了我一眼,道:“死石头,这样作贱我!”

  但还是把嘴里的残留咽下去了!

  我搂着她躺下来,亲了亲她的乳房,笑道:“都是蛋白质,很补的!”

  阿如皱着眉头,笑道:“坏东西,那你也吃点!”

  说着噘起小嘴向我吻来。

  我连忙闪开,要我吃自己那玩意儿,我可没这么前卫,光看就够我省一顿饭了!

  阿如咯咯笑着,用小手使劲掐着我肩膀上的肌肉,道:“还说不是作贱我!”

  我尴尬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叹道:“我哪舍得作贱你啊!疼你还来不及!唉,就算以后想补偿,也没有机会了!”

  阿如低着头,慢慢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我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卷筒卫生纸,撕下一截,盖在她的花园上面,温柔地擦拭着战后的污渍,阿如不再动弹,乖乖任我帮她清理。

  过一会儿,我的手背感到一凉,几滴晶莹的液体从手上滑落下来,浸湿身下的床单。

  “阿如,怎么了?”

  我一把抱住她的身体,亲吻着她满脸的泪水。

  阿如摇着头,喃喃说道:“我是个坏女人,我有老公,却又跟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对不起老公!上次是酒醉,我认了,可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心里就难受得不行,就一心想再跟你欢好一次,石头,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叹了一口气,把阿如拥进怀里,亲吻着她的发丝,说道:“阿如,你不是坏女人,能跟你有这两次欢愉,我这辈子都会铭记于心。阿如,如果你没有结婚,我会不顾一切的去追求你。既然现在你要回家开始另一段生活,我唯有祝福。阿如,不要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有所愧疚,那是我们的缘分,我们要珍惜它、珍藏它,等到我们老了,想想我们年轻的时候,曾经彼此拥有过,这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阿如静静地听着,不再哭泣,把头缩进我的怀抱,幽幽地问我:“石头,你会想我吗?”

  我点点头,在她的樱唇上吻了一下,道:“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帮阿如把衣服整理好,坐在床上搂着她,和她深情的接吻。也许感觉到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的亲密,阿如激烈地回应着我。

  我摸着她的嫩白乳房,问道:“还回来吗?”

  阿如摇了摇头,道:“应该不回来了,都要当妈了,不想在外面闯荡了,可能自己做点小生意。”

  我叹了口气,道:“真舍不得你。”

  阿如笑着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道:“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我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微微的笑容,双眼却隐含泪水,我的心头一酸,搂着她说道:“宝宝,以后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打我,好吗?”

  阿如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肩头,嘤嘤的哭出声来:“石头,我喜欢你叫我宝宝,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做你的宝贝!”

  我一阵唏嘘。

  简单的收拾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便和阿如一起回公司。

  阿如的小手一直被我紧紧牵着,反正工业区大部分时间,路上都没有人,只有在晚上才显得热闹,我们也不顾忌别人会发现,只等快到厂门口时,我才放开她。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我转身问阿如:“阿如,你是不是回湖南?”

  阿如点点头,道:“湘潭。”

  我心头一跳,道:“回去后帮我打听一个人,叫唐远,应该在湘潭附近。打听到了,把地址告诉我。”

  阿如疑惑地看着我,却没有多问,点了点头。

  下午上班,猫猫坐在我的对面,问道:“阿如要你拿什么啊?怎么去了一个中午?”

  我心头一跳,表面上却故作平静,答道:“她想把多余的家具给我们,我一看都破成那样了,便不要,帮她拿去卖了!”

  猫猫“哦”了一声,便不再问。

  我放下心来,一扭头看到囡囡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微笑,我心中一颤。

  囡囡看到我正看着她,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竖起大拇指,然后低下了头。

  这妮子什么意思?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趁着猫猫上洗手间,我瞪着囡囡,问道:“小朋友,你刚才为什么要对我竖大拇指?什么意思?”

  囡囡歪着头,食指放在嘴里,样子非常可爱,说道:“CD Jadore!克莉丝汀·迪奥公司的新产品,表现女人最真实的一面,勇于接受挑战!”

  我听得一头雾水,禁不住问道:“我知道你是高材生,但也用不着现在卖弄你渊博的知识吧!”

  囡囡不怀好意的把鼻子凑到我身上一闻,嫣红的小嘴就在我的面前,让我想抱着她狠啃一口,接着她便说:“很受欢迎的一种香水,你身上有这股味道!我记得,阿如好像也是用这品牌的香水吧?”

  我闻言,差点坐到地上,心想:这妮子也太厉害了吧!

  我结巴道:“你别乱说啊!肯定是当时搬东西的时候沾上的。”

  看到我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囡囡伸出玉葱小指往我额头上一点,道:“怎么弄的,这关我什么事?再说,我也没问你什么,你心虚啊?”

  狂汗!对这个人精我彻底无语了,只能傻站在那里,张着大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猫猫进来时,看到我的样子,好奇道:“石头,你干嘛?傻了啊?”

  我苦着脸大吼一声:“我……尿急!”

  便低头冲出了办公室。

  身后传来猫猫咯咯的笑声:“尿急你就去呗,傻站着,就能憋回去吗?”

  晚上心情感到有点郁闷,我便多喝了几杯。

  丫头拿着我的酒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皱眉说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为什么要喝这种东西,闻着就难受!”

  我一把将杯子抢过来,道:“小丫头懂什么!我问你,今天去面试了吗?”

  前几天透过一个同行朋友,帮丫头在附近找了一份办公室文员的工作,今天要去面试。

  丫头苦着脸,说道:“去了,可是应该没有录取。打字速度及格了,但办公室软件不合格,做表太慢!”

  我叹了口气,意料之中,在我身边我还能教教她,在别的单位她这种文凭也只能做普工了。

  丫头在家里待了有半个月,附近的厂几乎都找遍了,全都因为各种原因被拒绝,归根究柢还是知识不多,我又不想让她做普工,但天天待在家,也不是个办法,真让我头疼!

  我搂着猫猫躺在床上,这小妮子在我怀里拱啊拱的,我知道她想干什么,这妮子,自从被我开苞后,好像对这档事上瘾了,每天晚上都来撩拨我,大多数情况下我是来者不拒,实在是白天累得不行了,我才装糊涂不理她。小妮子自己玩得也没兴致,噘着小嘴使劲掐我一把,便让我抱着睡了。

  一个星期后,阿如离开了。我没有去送她,这是她特意交代的,说是怕在老公面前失了态,这样不好。

  猫猫和丫头有去送别,看着两妮子回来后,双眼红肿的样子,我心里也是一阵黯然。

  阿如,我一直没有好好跟她沟通过,即使我们上过床,我也不清楚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直到她临走时,我才明白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我想,如果她还没有结婚,肯定会和猫猫争,阿如就是这样的女人、敢作敢当,爱憎分明。但我对她呢?她在我的生活中占据着什么地位呢?我问我自己。我想:阿如就像经常吃的小葱拌豆腐,主菜永远是豆腐,但是,没有小葱,这盘也就不成菜了。

  部门一下子少了两个人,我向老板娘要人。

  老板娘咧着大嘴像个老鸨一样,挥着手说:“大街上有的是人!快到年底了,要个前台就行了,随便拉一个进来,学历高点,主要是长相要漂亮!”

  我被她气死,你这是随便拉就可以找到的吗?就这两点已经把大部分人堵在门外了,能符合条件的人,谁愿意做你的前台啊!

  找了两天没有一个人来,前台的文件堆成山,老板娘自己看到都急了,道:“这么难招?叫丫头去顶!”

  我直接晕倒!奶奶的!丫头都被你炒了将近一个月了!叫人家怎么顶?

  我正想跟老板娘说,脑子突然一转,反正丫头现在也无所事事,老板娘既然说话了,我就给她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再把丫头招进来!

  晚上跟丫头说这件事,这妮子也是满口答应。看来也是晓得外面的世界不好闯了,也正愁着怎么找事做呢。

  第二天,丫头换上新的制服,站在前台。

  转了一大圈,现在又回来了!

  虽然丫头做人事文员不合格,做前台还是挺像样的!丫头心细、做事俐落,前台的工作又不复杂,无非是盘点文具、收发传真等等,虽然琐碎,但很简单,丫头做起来很顺手,颇有阿如之风。

  看了几天,我便放下心来,放手让她去做。

  接近年关,厂里快放假了,虽然也加快生产的速度,但手头的订单还是一大堆,因此从上到下,人人都很着急。

  车间像是一个大仓库,到处都是包装好的产品,车辆进进出出,看得我心惊肉跳,整天站在车间门口指挥车辆,毕竟厂里都是大铁件,碰到了或砸一下就得住医院,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出事。

  中午吃完饭,和猫猫、丫头、囡囡四个人在办公室吹牛,逗得三个小妮子哈哈大笑,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一接,眉头皱了起来,放下电话,对她们说道:“猫猫去叫几个休息的保安到车间,然后找司机派辆车过来,丫头打电话给车间主管和调度,动作要快!”

  说完就要往楼下冲。

  丫头在后面叫住我,问道:“要不要通知老板?”

  我看了还傻站着的囡囡,说:“暂时不用,下午再说!你跟我过去!”

  便一把拉过囡囡的手,向楼下跑去。

  囡囡任由我拉着她的小手,也不问什么事,乖乖的跟着我下楼。她的小手很滑嫩,这是我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然而此时却无心体会其中的旖旎。

  车间门口围了一群人,几名员工见我过来,喊了声:“老大来了!”

  让出一条路。

  地上躺着一个人,几个外厂的人站在他面前,一脸焦急。我蹲在躺着的人面前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身后的囡囡“啊”了一声,别过脸去。

  受伤的人叫黄明,整张脸肿得像颗包子,嘴里全是血,已经没有知觉。那几个外厂的人嘁嘁喳喳想说什么,我手一挥不让他们再吵下去,毕竟要先把人送到医院,再了解后续情况。

  司机胖刘把车开来了,我对赶来的车间调度,说道:“韦哥,麻烦您把黄明送过去,到我们的定点医院,该做什么检查或手术照做,我这有三千块钱,不够的,麻烦您先垫上!”

  我拿出晚上下班准备和猫猫、丫头去买沙发的钱,和几名员工合力把黄明抬上车。

  我对身后一名保安,说道:“去拿笔和纸。”

  过了一会儿,笔和纸拿过来了,我往囡囡手里一递,向她笑了一下,道:“帮我记一下。”

  然后对那几个外厂的人说:“好了,你们可以说了!”

  事情很简单:这几个人是外厂来卸钢材的,因为来得不是时候,员工们都去吃饭了,没人可以卸钢材,这几个人就仗着来的次数多了,设备都熟悉了,自作主张,自己开吊机,想把钢材卸了。可是吸铁没放在中心点,钢板滑了,吸铁直接砸在吃饭回来的黄明身上,一下子把他的嘴击穿了,牙都掉了两颗。

  三个人七嘴八舌的说了一大堆,我听得不耐烦,囡囡也打断他们,喊道:“说那么多没用!赔钱就行了!”

  那三个人不乐意了,纷纷嚷道:“是你们的人不卸货,我们才动手的!为什么要我们赔钱?以前你们总是会留人手帮忙,今天却一个都不留,我们还要赶着回去交差。我们也是打工的,哪来的钱赔啊?要不是你这边催得紧,今天我们根本没有车来这里!”

  囡囡到底是小姑娘,被那三个人抢白一番,红着脸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把手一挥,叫大家坐在旁边的草地上,然后发给他们一根烟,看他们情绪缓和了,我才不慌不忙地问道:“你们几个谁有特种行业上岗证?”

  他们一愣,也不明白我问的目的,纷纷摇头,其中一个说道:“我是司机,算不算?”

  我摇头说:“要吊机的!”

  他们明白我要说什么了,鼓起腮帮就要说话,我一手打断他,瞪着眼睛说道:“第一,你没有特种行业上岗证,不能操纵吊机,这属违规操作,况且还擅自动别人的设施!第二,你送货来,我们给你钱,这是买卖,不牵扯人情,所以今天你们来送货没有该来或不该来,你们老板想挣这个钱,你不来,他也会派别人来!第三,没留人帮忙是因为你们来晚了,误点是你们的事,责任应归咎于你们,我们不可能派人整天等你来卸货,员工还要生产呢!于情于理你们都说不过去,况且我们的人现在受伤正在医院,这是事实!也幸亏只是在嘴边,如果再往上点,后果是什么,你们想过吗?”

  一番话把那三个人说得脸色发白,其中一个看似领头模样的人,哆嗦着抽了口烟,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把烟屁股往远处一弹,道:“知道你们也是打工的,大家都是同类人,咱们就事论事,也不为难兄弟。我出个主意,你们看可行,咱们就签个临时合同,不行的话,我也无能为力了,打官司或找警察,随便你们。”

  那三个人一急,道:“用不着那么麻烦了!你先说说你的意思。”

  我对车间主管说道:“谢哥,麻烦你检查一下设备,看有没有损坏!”

  然后对那三个人说:“医药费用多少,你们按单子给,不多要一分。误工费按每天五十块钱算,应该不算过分吧?营养补助你们看着办,或者跟伤者商量,身体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不补一下也说不过去啊!暂时能想到的就是这样,以后有什么问题,咱们兄弟再商量。如果你们没意见,咱们现在先签个临时合同,如果你们觉得为难,看是叫你们老板来或我们找劳动仲裁,你们自己决定!”

  说完,我就站在那里,悠闲的看着他们。

  那三人面色蜡黄的商量了一会儿,对我说:“兄弟,这事我们做不了主,我们能不能把合同拿回去,给老板看看,让他决定?”

  我说:“可以,但是你们要把驾驶证副本留在这里,你们公司离这里也不远,两个小时就到了,这一路没有交警,不怕查。下午我等你们的消息!”

  那司机咬了咬牙,道:“好,就这么办!”

  我马上起草合同,大笔一挥,几分钟搞定,然后让他们签名按手印,放他们走人。

  囡囡一脸担忧的对我说:“他们只是打工的,万一跑了怎么办?”

  我晃了晃手中的驾驶证,道:“除非他不在广东混,甚至一辈子别开车!”

  看着她还是一脸的不放心,我笑道:“别担心他们不来,他们比我们还着急!驾驶证一天不齐全,他们一天不敢去市里跑车,万一耽误送货,损失的钱可比这医药费多!”

  我说得没错,下午那司机就回来了,并且预先垫付两万块钱,说是老板吩咐的,并给我一份合同,上面有他老总和肇事三人的签名。

  我得意地看着囡囡,小妮子向我伸出大拇指,道:“石头,还是你厉害!”

  我晃晃脑袋,道:“他们才不会为了这点钱舍弃我们这个大客户!再说,责任大部分在他们那边,当然没话说了!”

  囡囡皱着眉头,问道:“本来就是他们不对,为什么还说是大部分呢?”

  我摇头说道:“我们也有责任!厂里早有规定,一旦有车来,保安需先通知车间主管,派人卸货,不管是什么时候。这事以前在例会上说过,所以,中午我没让老谢讲话,就是怕他露馅,那样子我们就被动了!记住,谈判时一定要占据主动,这样对手就会被你压制,跟着你的思维走,而且一定要给他冷静的时间,别在他激动的时候讲道理,他是听不进去的!”

  看着三个小妮子一脸崇拜地看着我,我脸一红,道:“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

  猫猫一下子蹦到我的身边,抱着我的胳膊,仰起小脸痴迷道:“老公,你好棒!”

  丫头更直接,跑到我面前,抱住我另一只胳膊,踮起脚尖就在我脸上香一下,把猫猫气得直翻白眼。

  我连忙甩开她俩,自己的脸倒先红了,佯怒道:“搞什么嘛!上班!别胡闹,都该干嘛就干嘛去!”

  两妮子笑哈哈的跑开,我一看囡囡还站在那里,笑眯咪的看着我。

  我两手一摊,无奈道:“算了,你也过来抱一下吧!”

  囡囡小脸一红,啐道:“臭美!”

  转口又道:“你敢吗?”

  我愣住,苦笑一下,老实答道:“不敢!”

  囡囡哼了一声,一屁股坐了下去,头埋在桌子上,嘴里嘟囔着:“就知道你不敢!胆小鬼!”

  这次事件过后,囡囡对我的态度改变许多,看我的眼神里有种特别的意涵。

  我明白那种眼神,是欣赏,与爱情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