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仙奇缘 第二章 画眉之乐

  朱传宗这些日子一边忙着公务,一边以美容的名义去皇宫给媚妃按摩。一来华采云给那些总管太监等人都送了礼物,打点好了;二来朱传宗圣眷正隆,是皇上的宠臣,三品大员,那些太监宫女也都想要巴结;三来他是天阉的传闻京师都知道,所以他到皇宫走动,简直易如反掌。再说朱家的女眷和宫里的娘娘都很要好,小的时候朱传宗经常入宫,虽然那时候他傻傻的,但宫里缺少孩子,因此有不少老宫女太监认识他,如今见他有出息了,都很是欣慰。

  就这样他每日都和媚妃见面巴结一番,又要办案,又要照顾家中的美人儿,忙得不亦乐乎,这天他回到家,华采云派丫鬟请他一叙,朱传宗便将和媚妃的一些事情讲述一遍。当然迷上媚妃之事自不敢说,只说是教了些减肥经验,还有按摩绝技,媚妃甚是满意,看她说话的态度,非常赏识他呢!华采云听了大喜。

  朱传宗和媚妃每日见面,感情日厚。媚妃张端颐不愧是出自书香门第,学问见识都非同寻常,朱传宗和她谈天说地,竟然学到了不少东西。对于生活和人生,有了新的认识。

  这天朱传宗按摩完毕,见媚妃左边眉毛有些淡了,便笑道:“娘娘眉毛有些淡了,若是左边再画一下就好了。”

  媚妃笑着当他的面,对着铜镜画了起来,道:“画眉之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朱传宗大喜,道:“求之不得。”

  拿起眉笔,定了定神,在媚妃面上画了起来。媚妃的鲜红香腻的小嘴红艳艳地就在他的嘴边,又有阵阵兰花般的香气透过来,朱传宗心中意马心猿,不由头上冒汗。

  好不容易画完,媚妃面带微笑,对着镜子看了看,笑道:“画的不错,比我自己画的好。不过看你的样子,滋味不好受吧?”

  朱传宗叹道:“滋味十分美好啊!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媚妃晓得他的意思是滋味美得无法形容,见他开始胡说八道了,便笑道:“这算什么?还有你不知道的呢!闺房之乐,甚于画眉者。”

  朱传宗道:“闺房之乐,我也可以试试吗?”

  媚妃噗哧一笑,满面羞红,媚态毕露,简直可以迷倒天下男子,道:“你若行的话,试试又何妨?可惜……”

  白了他一眼,神态之可爱,无法形容。

  朱传宗闻言一震,盯着媚妃,一副色授魂与的样子,内心在激烈地交战,最后话到嘴边,还是没敢再说。皇上的爱妃,他实在是不敢碰的,否则诛连九族,那可就坏了。

  媚妃和朱传宗相处多日,也被他的胆识学问、温柔体贴、英俊洒脱所迷,见他一副呆呆的样子,可是终究露出怯意,心中也是惋惜他不能人道,当真是老天不公。他家世又好,人又聪明英俊,办事干练,可惜却身有残疾,而且是天下男子最屈辱的事情。

  朱传宗见媚妃露出惋惜之色,知道她对他大有情意,她青春貌美,正是佳人怀春的妙龄,可是却嫁给了一个老头子。从她对生活的品味来看,她是会为了追求美好事物,不惜一切代价的人,是个有胆识有见识的好女人,可是如果纠缠在一起,日后败露,他身败名裂不要紧,可是全家都要跟着遭殃,却是最可怕的事情。何况媚妃也有家有亲人,如果因为两人的私情,弄得许多人丢掉性命,那可就是不值得了。

  朱传宗想到这里便叹了口气,媚妃道:“不用难过,各人有各人的缘分,不能十全十美的。”

  朱传宗见她猜错了他的想法,可是又不能告诉她,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笑道:“我是来给娘娘解闷的,总想些不开心的做什么呢?”

  媚妃也恢复常态,笑道:“我被你按得浑身舒服,我懂得你为什么有外宅了,还娶了一个美女。”

  朱传宗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再尽心为娘娘按一番吧!”

  他大手抚上媚妃如水温柔的玉体,虽然不能真个销魂,可也是点福不浅。

  晚上朱传宗回到朱家,待到就寝之时,想起媚妃妖娆体态,心火上涌。于是把夏雨等三个丫鬟一起叫来,发泄了半夜,直把三个美人折腾得连连告饶,这才作罢。

  媚妃这边被朱传宗巧妙的手法弄得血脉通行,浑身舒爽无力,如在云端。对着铜镜梳妆,只觉镜中人眉眼含春,面色红润娇媚,果然是比平日更娇艳三分。

  她以为是朱传宗的按摩起了效果,欢喜无比,其实倒也不尽然,她和朱传宗厮混日久,情投意合,因此心情愉悦,才有此效。

  第二日朱传宗去衙门办公,尽管昨夜荒唐无禁,可是心里翻来覆去,仍是媚妃的影子。看见毛笔,便想到媚妃的纤细腰肢;拿起玉纸镇,便想起媚妃那如玉的肌肤;看到曲线玲珑的花瓶,更是心火如焚,发起呆来。

  他叹了口气,自语道:“她是皇上的女人,我是没希望啦!”

  想起明宗皇帝年过六旬,却能夜夜享受这般尤物,不由生出暴殄天物的感慨。可是如果和媚妃偷情,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他虽然是天上的一个小神仙下凡,可是皇上是天之子,应该是更高阶的神仙下凡,他讨不了好去,想到这里,烦闷不已。

  这时有人传讯,左丞相庞大人请他过府一叙。

  原来两个月前左丞相李毅衡病故,由原右丞相庞来孝接替,成为百官之首。

  众人都传说李毅衡是因为朱传宗斩了他侄子李某仁的缘故,被气死的。他是历经几朝的老臣,坐享天下第一抚臣十几年,竟然也给朱传宗气死,因此朱传宗名声在外,传说他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又说他天煞星下凡等等,不一而足。

  朱传宗以为有公务,不敢怠慢,急忙前去拜见。庞来孝见他前来,迎出中门,两人在大厅坐定,寒暄了一阵,言辞之间,庞来孝非常客气,对他大加夸奖。

  庞来孝以丞相之尊,朱传宗不过是从三品刑部侍郎,原不用这般客气。朱传宗心中奇怪,连称不敢。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却听庞来孝仿佛漫不经心地道:“朱大人最近接了一桩案子,有人状告户部尚书李寿通贪污官银。李寿通此人为官多年,谨慎守法,虽然现在出了这事,可是咱们当官的,免不了手下有人做错事,便怪到自身头上,我看皇上也是很惋惜呢!”

  朱传宗恍然,心道:“早听说李寿通是庞来孝的党羽,原来是说情来了。哼,他贪污了十几万两银子,死几百次都不冤,岂能让你一句话就免了?还假借皇上名义,真是岂有此理!”

  忙施礼道:“此事下官自当秉公办理。国法昭昭,必不使一人含冤,一人漏网。”

  他说的义正严辞,庞来孝见他以官话应对,知道事情没有回旋余地,也没法反驳,不由心中大怒。本来朱传宗以前除掉的许多贪官,都和前相李毅衡有关系,他又和朱传宗的父亲关系甚好,加上他本来和媚妃有瓜葛,而这些日子见朱传宗和媚妃打得火热,他以为朱传宗有投靠之意,因此有心拉拢他。本以为一定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哪知道朱传宗行事出人意表,竟然拒绝他的好意,也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想法。

  庞来孝想了一会儿,还不死心,又道:“如今本相初登此位,百废待兴,身边最缺少朱大人这样年少有为的俊彦,以后还要多多亲近。”

  朱传宗听他有拉拢之意,却假装不知,依旧正色道:“丞相大人位高权重,下官位卑,只知道一心为朝廷效力,相爷的赞誉却是不敢当的。”

  庞来孝又提了几句,朱传宗都是含糊带过,不肯应承。庞来孝终于冷淡下来,微笑道:“朱大人公事繁忙,就不多打扰了。来人,送客。”

  朱传宗起身告辞离去,心想:“这庞来孝身边全是奸佞小人,我怎能跟他们同流合污?庞来孝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可是背地里坏事做了不少,只是皇上信任他,真是没有办法。”

  庞来孝看着朱传宗远去背影,冷笑道:“原本看你受皇上宠信,家中势力又大,想抬举你一番,却如此不识好歹,等我捉住你的把柄,非让你身首异处不可。”

  咬牙切齿,面色阴沉不定。

  户部尚书李寿通贪污一案,随着调查,案情渐渐明朗,说情的人也越来越多。

  朱传宗一概挡驾,一来李寿通势力庞大,二来他知道其中多数是庞来孝授意,给他压力。可是他这次是直接向皇上负责,庞来孝也奈何他不得。

  见朱传宗这条路走不通,有人将主意打到他家人身上,去向朱佑继施压。朱佑继便来找朱传宗说项。

  朱传宗没等他说完,便摇头道:“爹,此事事关国法,我不能徇私。李寿通贪污的乃是去年朝廷赈济西北的灾款,害得无数百姓家破人亡,冻饿而死,您怎么能为这种人求情呢?”

  朱佑继叹气道:“我何尝不知?但是李寿通乃是庞丞相的人,他贪的银子,大半进了庞来孝的口袋,你这般查下去,查到丞相身上,如何是好?”

  朱传宗道:“牵扯到他,便查他,丞相再大,还大过皇上?”

  朱佑继苦口婆心地劝道:“庞来孝门生故吏满天下,如今皇上又宠爱他,我看还在你之上,谁也动不了他。就是他贪了再多银子,也会不了了之,你何必这样得罪人?”

  朱传宗因为朱水月的事,原就有些芥蒂,此时听了这话,更加不忿,道:“爹你那日告诉我,皇上是臣子的天,不能违背皇上的旨意;如今我奉皇上的命查案子,你又要我迁就权臣,儿有些无所适从了。”

  朱佑继不禁哑然,不禁拿出父亲的威严来压他,但朱传宗做了几任钦差,又审了不少大案,圣眷正隆,官威日盛,气势已经不比父亲差了。

  朱佑继无奈,只好道:“你好自为之吧!希望将来不要为朱家招来祸患。”

  朱传宗和父亲争论了一番,心中气闷,也不吃晚饭,准备回到薛金线处。忽然媚妃派人来请,不由转怒为喜,心想:“才过了一天就找我去,看来媚妃对我情意深厚啊!”

  想到媚妃那秋水一般的销魂眼神,心中热了起来。

  朱传宗来到媚妃的寝宫,只见屋中摆着一桌酒菜。媚妃笑道:“朱大人,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今天特意摆酒谢你,你可要多喝几杯。”

  原来昨天晚间明宗皇帝召她侍寝,也称赞她更加漂亮了,媚妃得意万分;而今早庞来孝又派心腹询问如何处置朱传宗,说他对案子穷追不舍,再这样下去,就要对他下手了,请她向皇上说他的坏话。但媚妃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相处,晓得朱传宗是个铁骨铮铮之人,倒是真心为了铲除天下邪恶,因此倒也更加佩服,派人回话给庞来孝,叫他不要对朱传宗妄动。

  媚妃心中更下定主意,要好好笼络朱传宗。朱传宗哪晓得媚妃这么多心思,见媚妃喝了一点酒,神色更加妩媚,简直浑身都可以滴出水来,不由看得呆了,心中兴奋莫名,迷迷糊糊。待两人斟了两杯酒,见媚妃芙蓉面红润似火,眼睛媚得勾魂夺魄,更是心动。

  媚妃见了他的神情,能得心上人倾慕,心下也是得意,更加意殷勤起来。

  不过两人身分地位悬殊,不能逾越。过了一会儿,媚妃幽幽地道:“采云妹子真是幸运,有你这样聪明伶俐的小弟。我家只有我一个女儿,孤苦伶仃,好不可怜。”

  朱传宗心中一动,笑道:“有个姑表兄弟,亲戚子弟什么的,也是一样啊。”

  媚妃看了他一眼,道:“我家族人丁稀薄,寻遍亲眷也没有个好兄弟。”

  朱传宗心下大定,知道媚妃根本不把何治啸放在心上,事情就好办了。便笑道:“如果娘娘不嫌弃的话,我认娘娘为义姊,不知道能否高攀得上。”

  媚妃听了大喜,两人你情我愿,便结拜为姊弟。

  当下两人对月结拜,媚妃请宫女立刻把此事禀告给皇上,皇上因为有要事,没有前来,不过却送了贵重礼物过来,朱传宗见媚妃如此看重,心中大喜。

  一切完毕之后,两人又尽情喝酒,酒酣之时,媚妃已是红颊似火,春意盎然。朱传宗扶她去榻上休息,酒壮色胆,占了几番手足便宜。触手如凝脂滑乳,美不胜收,真是百摸不厌。

  媚妃娇嗔地看了他一眼,道:“小冤家,还舍不得停手?”

  朱传宗一愣,道:“原来姊姊没醉。”

  媚妃笑道:“你胆子真大,竟敢占姊姊便宜。要是我真醉了,你还不把我吃了?”

  朱传宗藉着酒劲,大胆道:“就算没醉,只要姊姊愿意,吃了又何妨?”

  媚妃鼻子里娇哼道:“嗯?”

  翦水明眸看定了朱传宗,眼里隐有情意。

  朱传宗嘴角含笑,默默与她对视。两人气息交融,心跳可闻,虽未真个销魂,滋味更胜似销魂。

  过了不知多久,媚妃娇笑了一声,道:“看我,喝了酒,差点忘了正事。宝儿,你扶我起来,我有事对你说。”

  朱传宗不舍地收回眼光,伸手扶她坐起,拥在香榻上,并趁势抓住一只柔软滑腻的玉手,握在手里,轻轻地把玩。

  媚妃嗔了他一眼,也不抽回,道:“我在宫中,也算有些地位。皇上对我的话还听得入耳。我除了父母,没有别的近亲,如今有了你这个弟弟,当然要多帮你打算。我前日听皇上说,西北闹了灾,正要选调官员去处理,你不如接下这个差使。这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做得好了,也能得皇上器重。我再在皇上跟前多多进言,加官进爵那是轻而易举。”

  朱传宗也有些意动,犹豫道:“可是我正在审查李寿通的案子,尚未完结,怎么走得开?”

  媚妃道:“傻弟弟,你真是不开窍。李寿通的案子已经被审明了,就差上报皇上处置,你在不在,结果还不是一样?那立功的差使却不等人,被别人抢先,到哪里后悔去?”

  朱传宗一听有理,媚妃替他考虑得如此周详,更让他感动。攥着她的手,也紧了一紧,道:“姊姊,你对我真好。”

  媚妃道:“我一个弱女子,在宫里无亲无故,朝不保夕的,只图有个依靠。你将来飞黄腾达,别忘了还有我这个姊姊,就算你有良心了。”

  说着轻轻一叹。

  这媚妃之媚,乃是从骨子里透出,毫不做作,却又像水银一般,无孔不入。

  连叹息都带着三分媚意,听得人心中酸痒,恨不能搂到怀里,恣意爱怜。朱传宗听得一阵,血气上涌,道:“姊姊放心,我一辈子都会保护你。”

  媚妃娇躯一颤,反手握着朱传宗的大手,迷醉地看着他的俊脸,小嘴开合,似在娇喘,一阵带着幽香的火热气息,喷到朱传宗脸上。脸颊桃红一片,春意撩人。

  朱传宗忍不住俯下头去,渐渐接近那张红艳香甜的小嘴。媚妃酥胸起伏,眼神迷乱,半闭上了双眼。

  眼看便要宛转相接时,朱传宗酒意一沉,清醒了几分。才想起这是宫廷禁地,眼前人虽然千娇百媚,却是碰不得的,否则不但自己要死,家里人也要受累。

  心中叹了口气,坐正了身子。

  媚妃等了片刻,不见他来,睁眼一看,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喘息了一会儿,也渐渐平静下来,小声道:“胆小鬼!”

  心中却对朱传宗的定力越发欣赏。她知道自己的魅力寻常人都无法抵挡,朱传宗能人所不能,更加难得。

  朱传宗轻咳了两声,想找别的话题来说,突然想起朱水月的事,正好趁此机会解决。于是脸上露出一些犹豫苦恼神色,道:“姊姊,你的建议虽好,但我恐怕还是不能去。”

  媚妃问道:“好弟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朱传宗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了我姊姊的事发愁!”

  媚妃奇道:“我知道,你有个姊姊叫做朱水月是不是?我记得前些天,姨父安王爷还托我为她定了这门亲事呢!我们亲上加亲,你该高兴才是,有什么发愁的?”

  朱传宗道:“就是因为这门亲事啊!我姊姊看破红尘,一心向道,并不想与人婚配。她性子又拗,脾气又烈,前两天还悬梁自尽差点死掉。唉,可惜这是皇上亲自赐婚,我们做臣子的也没法违背。”

  媚妃笑道:“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回头我向皇上说一声,下旨撤了这门亲事不就罢了?我以前是不知道你们的想法,以为皇上赐婚,你们高兴才是呢!我可不喜欢勉强别人,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朱传宗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大喜道:“如此多谢姊姊了。”

  媚妃道:“嘴上说谢可是没用,看你以后的表现啦。”

  她说了一会子话,酒意上来,有些困乏了,道:“我困了。你自己出宫去,找你的娇妻使坏去吧!等你从西北立功回来,姊姊再疼你。”

  说完便闭上眼,伏在榻上睡了。朱传宗看着她慵懒的睡态,又是一阵神迷,痴看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了。

  路上朱传宗忍不住将手放在鼻端嗅闻,幽香阵阵,脂乳般的触感仿佛还在指端。他虽然知道这样下去恐怕会出祸事,可是情之一物最不受人控制。就像飞蛾扑火,死而无悔。朱传宗想着媚妃一笑一颦,知道她对自己的情意,不禁暗想:“要是告诉她我不是天阉……”

  心中不禁一片火热。

  想到朱水月的事也有了眉目,更是得意,快活得无以复加。

  回到家中,说起此事,华采云笑道:“看来有希望了,你什么时候告诉水月?”

  朱传宗道:“先不说。等我求张姊姊把事情办妥了,再给姊姊一个惊喜。”

  华采云有点吃醋地道:“叫得好亲热!左一个姊姊,右一个姊姊,也不知道是不是拿水月做幌子,假公济私。”

  朱传宗心里发虚,不敢接话,一把搂住华采云道:“好夫人,你推荐我给别人按摩,自己还没试过滋味,让相公侍候侍候你吧!”

  华采云被他叫得心里甜蜜,叹道:“大白天的,不要作怪。”

  却早被推倒床上。

  朱传宗按了一会儿,低头看去,见华采云稣胸半露,云鬓散乱,俏脸酡红,魂动神摇。问道:“滋味可好?”

  华采云软着身子,喘息道:“一点也不好!”

  朱传宗笑道:“我忘了夫人尝过更好的,自然不满意,为夫这就改过。”

  伸手解去两人衣服,不多时已是满室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