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龙记 第二章 扑朔迷离

  “我是从一个名叫瞿豪的人口里听来的。”“瞿豪?此人也是宋元索麾下的四大虎将之一,你见过他吗?”

  “他曾经过江与圣姑丹薇会面,给我发现了。”。

  “瞿豪有勇无谋,远不及冷双英那般狡猾,不足为患的。”“那个国师是什么人?有什么本领?”

  “我也不知道。此人好像常伴宋元索左右,而且精通邪术,看来甚受众人敬重。”

  “邪术么……”

  “邪术是画符念咒,炼丹使毒的妖术,上焉者,能呼风唤雨,撤豆成兵,卜来行,便如红莲教利用药物使术,本不足畏的,可惜……”“可惜什么?”

  “可借天机子不在人世,否则便不惧那些邪术了。”“天机子……?”

  “他是世外高人,身属半仙之体,可惜天不假年。十年前己经羽化升仙了。”“天机子……”周义记起了那里听过天机子的名字,笑道:“他可是说你的九阴绝脉无药可治吗?”

  玄霜不禁骇然,想不到此子原来身患绝症,可真是天妒英才。

  “不是无药可治,而是就算治得了……”玉树太子眼圈一红,却没有说下人。

  “你看这是什么?”周义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盒说。

  “这是什么”玉树太子打开一看,竞然失声惊叫。

  “这是什么?”四婢也关心地问道。

  “是不是……”玉树太子难以置信地叫。

  “不错,正是天山雪莲。”周义笑道,这是他在丁庭威那里顺手牵羊取来的,倒没有忘记带来。

  “有救了……你有救了!”四婢欢呼道。

  “那又怎样?”玉树太子凄然道:“我命贵格贱。纵是能够活下去,也是在世上受苦吧。”“命格之事,岂能尽信,何况此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活下去是最重要的。”周义不以为然道。

  “天机子说无不中的,他说如果我能够活下去,也别指望有好日子,否则只会生不如死。”玉树太子脸如纸白道。

  “如果不能活下去,还有什么好日子。”司义叹气道。

  “我……我也不想死的。”玉树太子泣道。

  “那么快点把药吃下去吧。”周义哄孩子似的说。

  “我……我吃下去也行,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的。”玉树太子硬咽道。

  “什么事?”周义问道。

  “我要……”玉树太子脸上忽红忽白,欲言又止道:“我还要再想一想,而且此事……此事也不急。”“不急?”周义讶然道。

  “天机子说我可以活到二十岁,还有两年多时间,不是不用著急吗?”玉树太子苦笑道。

  “公……公子!”思书急叫道。

  “别多事,此事我自有分寸……玉树太子脸色一沉,改口问道:”玄霜,你为什么会给大哥为奴的?“

  “我……”看见周义没有造声,玄霜知道不能说实话,于是依著当日奏告英帝般腼腆道:“我仰慕王爷英明神武,仁义无双,希望能够随侍左右,可是他嫌弃奴家蒲柳之姿,坚拒收作妾婢,为了与他在一起,唯有自甘下流了。”“大哥,你真是狠心,玄霜如此人材,你也不要她吗?”玉树太子愕然道。

  “愚兄还没有成家之念,尚未娶妻,焉能纳妾,何况她出身不低,岂能收作妾牌,谁知她胆大妄为,为了入我家门,故意干犯国法,以致贬为奴藉,充当我的卫士吧。”分周义睁著眼睛说盲话道。

  “原来如此。”玉树太子神色复杂道“大哥一代人杰,不知要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你?”

  “我也不知道,随缘吧。”周义笑道。

  “赵成求见王爷!”也在这时,赵成在门外叫道。

  “请进来。”玉树太子招呼道。

  “王爷,是绿色的。”赵成报告道。

  “什度绿色的?”玉树太子莫名其妙道。

  “是这样的……”周义解释道。

  原来周义虽然冒险潜入敌俊,却也有好些事情放心不下,遂设计了一套伸讯方法,白天用旗,晚上用灯,倘若有事发生,便会在对岸的高处悬挂,赵成定时遥望宁州,接收消息。

  “大哥,你事务如此繁忙,为什么还要冒险过江?”玉树太子讶然问道。

  “一来是惦著你,也可以给你送药,二来是知道这里有秘道可以直通平安两城。希望能够参观一下。”周义巧言令色道。

  “大哥。你真好!”玉树太子感动地说。

  玄霜暗里好笑,要是玉树太子真如赵成说的那么足智多谋,怎会相信这样的鬼话,再看四婢满脸艳羡之色,看来也深信不疑,有点怀疑周义是不是给她们吃了什么奇药。

  “贤弟,为什么王陵会有秘道通往两城的?难道你们早料到有此需要吗?”周义问道。

  “不是,这些秘道本来是用来运送灵枢的。”玉树太子稀嘘道:“本朝的皇帝大归俊,便在寝宫成硷,灵枢经由秘道,直接送来王陵供奉。

  “先太祖皇帝最初定都龙城,即是今天的宋城,皇宫便在那里,后来先皇迁都现在名为平城的蟠城,再建皇宫,新旧两个皇宫均有秘道通往王陵,国破后,我们避居这里,为了方便出入,暗中再把秘道往城里的重地扩展,才有今天的光景。

  “冷双英驻军安城,以皇宫作居所和办公的地方,我放是派人日夜在地下的秘道定探,所以能对敌情了如指掌。”“他们至今也没有发觉吗?”周义点头道。

  “那些秘进不道隐蔽,设计也十分巧妙,纵是知道所在,掘地寻找,也找不到的。”玉树太子傲然道。

  “可是当日……当日思棋为什么会失手被摘的?”周义歉疚地看了思棋一眼,问道。

  “是婢子苦命……”此话触动了思棋心中隐痛,泣不成声道。

  “不,是那些狗贼不好!”思画咳声道。

  “不要哭,别把以前的事放在心上了。”玉树太子同情地拉著思棋的玉手,抚思道:“让我告诉王爷吧,其实还是宋元索作的孽……”原来宋元索为了要使军队效忠,助他南征北讨,甚是纵容军士,以致军纪极坏,欺压良民只是平常,弧抢民女更是司空见惯。

  那一天思棋进城购物,遭几个士兵调戏,如果她像寻常妇女般逆来顺受,虽然或许难逃受辱的命运,却不会暴露身份,然而思棋岂堪受辱,拼死反抗,伤了两个军士。结果为张贵所擒,才会碰上周义。

  “我能进去看看吗?”周义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不能进城。”玉树太子答道。

  “为什么?”

  “冷双英差不多把所有兵力集中在平安两城,设下陷阱,想引我们入壳。城里好像龙潭虎穴,进城会十分危险的……

  “除了对付你们,我看也因为玉带江的上游江面辽阔,水流湍急。两岸又全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所以不需多驻兵马吧。”“如果他真是这样想,便大错特错了,庆城城后有一个密林。林后长满野草,除去野草后,便可容两马并行,直达江边,那里有一片石滩,可以在石上架上浮桥,甚至踏石而过,便可以过江了。”“真的吗?”

  “真的,我儿时常到那里玩耍,也曾随侍卫步行过江,只有久居这里的本地人才知道,由于那条路没有乘船那么便捷,久而久之,便没有人使用了。”“回去么,我一定要看看。”“你昨夜才到,便要赶著回去吗?”玉树太子著急进。

  “不,我只是说回去后要看看吧。”周义笑道:“从秘道前往平城安城要走多久?”

  “平城路近,一个时辰左右便到了,前去安城则最少要一整天。”赵成答道。

  “赵成去过几越,他可以给你领路的。”玉树太子舒了一口气道。

  “那么先去平城吧。”周义点头道。

  “等一等。”玉树太子扭头问道:“思琴,金丝甲拿来了没有?”

  “拿来了。”思琴从旁捧来一个箱子说。

  “玄霜,这套金丝甲是我送你的。”玉树太子正色道:“你要好好地保护王爷的安全。”“她己经有黄金甲了,该用不著金丝甲吧。”周义摇头道。

  “不是的,这套金丝甲也是飞驼国之物,我看与黄金甲是一套的。玉树太子揭开箱子道。

  “是吗?”周义趋前一看,只见箱子里金光闪闪,盛著一些以金线公织而成,鱼网似的衣服,上边还有两块该是护肩的金片,式样质料,与黄金甲别无二致。不禁奇道:“这是从那里得来的?”

  “这是许多年前,有人献给我父皇的。”玉树太子答道。

  “玄霜,你来看看。”周义招手道。

  玄霜过去一看,首先检起护肩,熟练地系上香肩。接著再拿起一块渔网似的东西,却是一只从掌至臂的长手套,其他的还有长袜子,小背心。和一条短裙子,看来真的与黄金甲是同出一源。

  “箱子里还有一对黄金靴。看来能够调整大小,应该合脚的。”玉树太子继续说。

  靴子也是用金线编织的,靴底却是柔软的小牛皮,看来甚是舒服。除了靴子,还有一块金线脸幕。

  “快点换上,让大家看看吧。”周义笑道。

  “思棋思画,你们领玄霜进去,帮忙她换上金丝甲吧。,玉树太子点头通。

  过了一会,两女和打扮独特的玄霜回来了,众人定睛细看,忍不住拍手称羡,赞叹不已。

  原来玄霜头挂脸幕,身穿鱼网似的金丝甲,脚穿小金靴,加上本身的黄金甲。整个人金光闪闪,白里透红的肌肤在网孔中约隐约现,不仅香艳性感,亦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这套完整的黄金甲该有十多斤重。以玄霜今日的武功,自然没有放在心上,何况黄金甲放关节之处设计独特,完全不会妨碍四肢的动作,遂也行动自如,灵活如昔。

  穿上金丝甲后,玄霜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除了知道此甲刀枪不入,将来与宋元索对垒时。又添几分胜算外,也因为裸露的身体在金丝甲的包裹下,不像以前那么见不得人了。

  “谢太子厚赐!”玄霜也是欢喜,自动走到玉树太子身前,盈盈下拜道。

  “不用客气,身外之物,何足挂齿。”玉树太子目器异色道:“也许他日……”“他日什磨?。听得玉树太子欲言又止,周义奇怪地问道。

  “没有什么。”玉树太子摇摇头,乱以他语道:“大哥,我送你一程吧。”“不用了,你快点服药才是重要。”周义正色道。

  “小弟知道了。”玉树太子眼圈一红道:“你要早去早回,不要让愚弟牵挂。

  蟠龙王陵花了五代百多年时间兴建,工程浩大自不待言,周义却没想到如此浩大宏伟,也许因而耗尽国力,以致为宋元索所灭。

  王陵共分三层,头上一层本来是仓库和陪葬人等的墓穴,这时变成供随著玉树太子逃难而来的国人居住,住了男男女女数千人,竟然还有空置的地方。

  宝库在中层。也是玉树太子和周义的居室。机关重重,占地之大,令人咋舌。据说玉树太子也没有走遍。

  下层才是蟠龙国历代祖宗的陵墓,秘道的入口也在那里。

  秘道深入地下十丈,有点儿往上陡斜,去到尽头时,便是地面,方便把灵枢送进王陵,道路甚是宽敞,虽然不能骑马,但是四马并行绝不成问题,而且头上脚下两边垮壁,全是平整的石头。梅隔一段路,还有火把照明。建造时,可不知花了多少人力物力。

  如果在地面行走,从王陵所在前往平城,最快也要半天时间,但是由秘道毕直,自此前去,一个。振便够了,通往安城的秘道也是如此,可以把三天的路程减为一天。甚是便捷。

  “我们入城了。”走了大半个时辰俊,赵成指著头上说:“这里上边五丈,该是平城的北门。”接着道路更是陡斜。走不了多天,还有岔路,路口挂著一个写若。老江酒铺“的木牌,道路也粗糙简陋,与秘道大不相同。

  “这是他们俊来挖出来的,方便出入,通往城里的老江酒铺,店主是同路人。”赵成解释道。

  除了老江酒铺,还有花满楼,菜市口,月桂轩和西门几个路口,看来可以通往许多地方。

  “刚才的花满楼和这儿的月桂轩是什度地方?。周义问道。

  “是窑子,平城和安城有很多窑子的。”赵成答道。

  “你有逛过吗?”周义笑道。

  “这里没有,安城的倒去过一趟。”赵成笑道:“玩乐的花样可真不少。很是有趣。”“我也许久没有逛窑子了,要是有机会,也要随你见识一下。”周义笑道。

  “王爷俊宫美女如云,窑子里的娘子哪里比得上。”赵成看了玄霜一眼道。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周义大笑道。

  玄霜装作没有听到,心里却想绮红说得不错,周义好色如命,而且贪新厌旧,要取得他的欢心可不容易。

  “前面便是新宫了。”赵成指著秘道尽头的一道铁门道:“太子等便是从这里逃到到王陵的。”“新宫?”周义不解道。

  “这里是新宫,安城的王宫是旧宫,蟠龙众人通常是如此称呼,以作区别。”赵成解释道。

  “这道铁门如此显眼,宋军难道没有发现吗?”周义皱眉道。

  “门俊是一堵设有机关的夹壁。可以通往王宫各处,壁后是故王的寝宫,我看没多少人能猜得到国王的寝宫会有机关的。”赵成笑道。

  “现在是什么人居住?”周义问道。

  “没有人。”赵成道:“如果冷双英前来平城,我看他会以此作府第的。”“进去看看吧。”周义点头道。

  “王爷回来了!”欢呼的是思书,接著是思琴背负双腿瘫痪的玉树太子迎了上来,思棋、思画在俊追随。

  “出了什度事?怎么全下来了?”周义没料玉树太子会在前面等候,以为有事发生,趋步上前问道。

  “没事,人家惦著你嘛。”玉树太子红著脸说。

  “我不是回来了么?”周义苦笑道,暗道此子好像对自己大有情意,如果是女的,还可以说是飞来艳福,是男的却是大祸临头。

  “你肚饿了没有?可耍早点吃晚饭吗?”玉树太子如妻子似的说。

  “不,我想先洗个澡。”周义摇头道。

  “思琴,你快点著人烧水,思书,你们把我的澡盆搬过去,侍候王爷洗澡。”玉树太子殷勤地说。

  “不用麻烦了,玄霜侍候我便是。”周义逃跑似的拉著玄霜返回自己的房间,剩下玉树太子望著他的背影发恺。

  “王爷,婢子看这个玉树太子一定是女扮男装的。”玄霜擦洗著周义的虎背说。

  “何以见得?”听到玉树太子的名字,周义便是头痛,皱眉问道。

  “难道你没有发觉她对你情意绵绵吗?”玄箱偷笑道。

  “胡说八道!”周义骂道:“他只是……只是敬重我吧。”“不是的。”玄霜慧黠地说:“她的房间布里得像女孩子的闺房,妆台上全是胭脂水粉,还有。里边也是只有马桶没有尿壶。”“或许是丫头拿去洗了吧。”周义嘀咕一声,反问道:“你什度时候进去他的房间?”

  “是她的丫头带我进去换上金丝甲的。”玄霜妙目一转,说:“她们还问你对奴牌凶不凶?”

  “你怎么回答?”

  “当然凶了。规矩多多。叫人动弹不得,动辄便要打要骂。不许穿衣服也罢,还要刮光人家的骚穴……”玄箱侃侃而谈道。

  “可有告诉她们我的十八奴规吗?”周义寒声道,暗念看来此女还不是真心降伏,可不能掉以轻心。

  “你又没有著人家告诉她们。”玄霜哪里知道简简单单一句话,会使周义疑忌又生,继续说:“晚上人家不讨饶也不罢休。”“今晚就是讨饶也不饶你,”周义冷笑道。

  “你不要那西贝太子讨饶吗?”玄霜霞飞俏脸道。

  “他耍是有你这样的大奶子,或许可以考虑的。”周义伸手往玄霜的豪乳捏了一把说。

  “人家本来也不很大……”玄霜好像己经认定玉树太子是女儿身了。笑道。“你也可以喂她吃下丰乳丹的。”“他根本没有,吃什么也没用的。”周义恼道。

  “你又没有看过,怎知道没有?,玄霜晒道。

  “我摸过。”周义抗声道。

  “她要是有心女扮男装,自然会把奶子裹起来了,随便碰一下怎能知道。”玄霜摇头道。

  “难道要脱下他的衣服吗?。周义叹气道。

  “为什么不行?”玄霜反问道。

  “如果他是男的,那怎么办?”周义哼道。

  “男人的衣服便脱不得吗?”玄霜吃吃笑道:“听说许多男人也喜欢男人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顽皮的。“周义不知好气还是好笑道。

  “她长得不错呀,纵是男人,也可以当相公的。”玄霜没有理会,讪笑似的说。

  “还要饶舌吗?”周义气呼呼地从水中站了起来。懊恼似的说:“你的嘴巴这样空闲,便给我吃乾净吧……

  “现在吗?快要吃饭了……”眼前那昂首吐舌的肉棒,使玄霜芳心急跳,腼腆道。

  “难道是明天吗?”周义扯著玄霜的秀发,拉到腹下说:“快吃。吃饱了便不用吃饭。”玄霜嘤咛一声,樱口轻舒,便把肉棒含入口里。“、周义与玄霜匆匆赶到时。玉树太子和四婢己经恭候多时,桌上的饭菜也没有冒烟,看来是凉了。

  要不是玉树遣来思琴思棋催促,他们也许还要耽搁一些时问的,特别是玄霜。这时还是粉脸酡红,双腿发软,差点走路的气力也没有。

  玄霜不仅没有走路的气力,抬起头来的气力也没有,红扑扑的脸蛋差点便贴在冷冰冰的胸罩上,不敢仰视,因为不论是那一个女郎前来催促,也会听见自己好哥哥小淫妇的浪叫讨饶,就是没有,她在门外与周义说话时,也不会听不到自己喘息的声音的。

  其实入门时,玄霜也看见了。玉树太子和四个女郎人人脸泛桃花,有两个女郎还在掩嘴偷笑,笑的不是自己才怪,不禁俊悔贪图方便。只是穿上原来的黄金甲,没有加上新得的金丝甲,有点担心下体没有抹乾净,要是还有秽渍从贞操带流出来,那可羞死人了。

  周义本来也有点难堪的,旋即发觉玉树太子和四婢好像更尴尬,不禁暗暗好笑。

  “玄霜,你没有携带便服出门吗?”看见玄霜身上只有黄金甲。玉树太子皱眉问道。

  “没有。”玄霜惭愧道,本来还有短裙子的,只是来得匆忙,也来不及穿上。

  “这样很好看呀。”周义笑道。

  “在家不是该穿舒服一点的衣服吗?”玉树太子红著脸说:“思画,去拿衣服吧。”“先吃饭吧。”周义摇头道。

  “饭菜全凉了,可要拿去热一热?”玉树太子问道。

  “不用热了,凉快一点容易下肚。大家坐呀,我们一起吃。”周义不客气地坐下道。

  “大哥,你是贵宾,该坐这里的。”玉树太子指著上座道。

  “全是自己人,哪分主客。”周义举著便吃进:“快点吃吧,我要饿坏了。”听到自己人几个字,玉树太子不禁喜上眉梢。不再坚持,著四婢围桌而坐,也不忘招呼玄霜一起坐下。

  虽说不分主客,玉树太子还是殷勃地劝酒布菜,四婢也体贴地左右侍奉,周义自是吃得痛快。

  “饱了,不吃了。”周义抚著肚皮,打了一个饱喃进。

  “再吃一点鸭子吧,那是思书做的,味道很好的。”玉树太子亲自夹了一块鸭,放在周义碗中说。

  “刚才的红烧肉己经是最后了,我真的吃不下了。”周义说:“你吃得不多,你吃吧。”“这是太子的好意,奴婢怎能夺人所好。”玄霜推辞道。

  “要是再吃,我也变成八宝鸭了。”周义苦笑道,却也勉为其难地把鸭腿吃下去。

  众女格格娇笑,玉树太子笑得更是开心。

  “太子,王爷吃下鸭子了,你也该吃药了吧。”思书笑道。

  “是呀,你的病午后又发作了一越,以前没有药便没办法,现在有药了。

  为什么不吃?“思画忧心忡忡道。

  “你们让我多想一些日子吧。”玉树太子烦恼地说。

  “还想什么?”周义问迸。

  “我的命贵格贱。愈是富贵荣华。愈是吃苦受罪,不幸生放帝王家。虽说享福,确身患绝症。以致双腿残废,现在还国破家亡,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为什么耍活下去?”玉树太子凄然道。

  “荒谬”周义恼道:“什么命贵格贱,不过是江湖术士的鬼话吧,岂能尽信。

  “不足的……玉树太子啼嘘道:。我本来以为国亡俊,已经没有什磨富贵、荣华科研,或许还可以安渡余生的,但是……”“但是什度?只要活下去便有希望了。”周义莫名其妙道。

  “但是……我。一我是个不祥人,以前害死了父母兄弟。要是活下去,可不知要害什么人了。”玉树太子泪盈龄睫道。

  “胡说八道,那有什么不祥人的!”周义哼道。

  “我是……人说……不祥,我命舛福薄,就是能够活下去。也是废人一个。话著又有什么意思。”玉树太子含混其辞道。

  周义心道要不是此子还有用处,他的死活又与自己何千,忽地心念一动。问进:“你可有找大夫看过双腿吗?”

  “有的,也找过武林高手以内功打通经脉;可是徒劳无功。”玉树太子优然道。

  “用内功打通经脉?让我看看。”念到自己近日功力大进,周义顿生一试的念头。

  “没有用的。”玉树太子悲哀地说。

  “我还没有看过,怎知道有没有用?”周义晒道,也不管玉树太子答应与否,走到他的身前蹲下,伸手便揭开盖著下身的长抱。

  “大哥……”玉树太子唤泞一声。脸泛红彼,却没有说不。

  “要把靴子脱下来。”周义口里说话,手上已经从袍子里拿出玉树太子的腿,脱下布靴。

  靴子只是寻常的布靴,可是脱下俊,才发觉里边填上许多丝绵,原来玉树太子的脚掌很小,要不填上丝绵,可不能穿著这样的靴子了。

  脚上穿著雪白的丝质罗袜,不堪一握,周义也不以为意,径自把罗袜脱下。

  玄霜旁观,发觉玉树太子星眸半掩,耳根尽赤,四婢也是神色古怪,似笑非笑,还互相交换眼色。

  “痒吗?”脱下罗袜俊,周义一手拿著娇小玲珑的脚掌,指头点拨著柔滑的脚心问道。

  “不……什么感觉也没有。”玉树太子绝望地说。

  玉树太子下身穿著天蓝色的绸裤,周义隔著裤子,从脚心,足踩,小腿一点点地沿腿而上,经过膝盖俊,才开始有反应。还要往大腿上边探去时,他却惊呼一声,挡架著周义的怪手。

  “那些武林高手是如何给你打通经脉的?”周义没有坚持,手掌覆在玉树太子的膝盖问道。“她拿著人家的脚心……”,玉树太子脸红如火,吸嘴地说。却没有道出那个武功高手原来是个女的。

  “脚心吗……?”周义想了一想,盘膝坐在地上说:“你们把另一只靴子也脱下来吧,让我看看能不能用内功打通闭塞的经脉。”看见周义开始闭目运功,玉树太子却含羞点头,思棋等便赶上前,给他脱下剩余的布靴。

  周义调息完毕俊,张眼看见思棋等已经脱掉玉树太子的靴子,吸了一口气,双掌探出,分别握著他的两只脚掌,发觉入手娇嫩柔软,好像从来没有走路似的,知道他自小娇生惯养,也不以为异,于是运起内功,从脚心的涌池穴送了进去。

  “哎哟……”玉树太子感觉周义的双掌热不可耐,两条小腿瞬即好像火烧似的,忍不住发出呻吟的声音。

  隔了一会,周义终于运功完毕,松开了双手,再在脚心撩拨著说:“现在有没有感觉?”

  “痒……”玉树太子本能地缩开了腿子,想不到竟然能动了。

  “腿能动了!”周义欢呼一声,道:“起来,看看能不能走路?”

  玉树太子也急于一试,在四牌的扶持下故故兢兢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重新学步,尽管腿上无力,举步维艰,却也能够自行站稳。看来只要勤加炼习,便可以再走路了。

  “够了,坐下来歇一会吧。”周义满意地说:“明天我再给你通一次经脉,以后该能行动自如。”“大哥……”玉树太子挣脱四牌的扶持,拜倒周义身前,泣道:“你的大恩大德,我真不知如何报答?”“小事一件。何足挂齿。”周义扶起玉树太子,让他坐下道:“治好了腿,可以吃的了吧。”“就是有的,也不是说吃便吃的,还要药引。”玉树太子叹气道。

  “要什么药引?”周义皱眉道。

  “天山雪莲是至寒之物,九阴绝脉也是由放阴气太盛。使经脉闭塞,以脚攻心。便能通经活络,但是还要一点阳火然点天山雪莲的阴寒,才可以打。”玉树太子答道。

  “那里去找阳火?”周义头大如斗道。

  “有两个法子。”玉树太子垂首低眉道:“一是在烈日当空的时候,赤身成体坐在晒得灼热的青石之上,然俊吃药……”这可容易了,王陵不是有秘道直通蟠龙山吗?那里该有适合的青石的。“周义舒了一口气道。

  “不行的。”思书摇头道:“自从我们设伏宰了许多兽兵接,宋军便怀疑我们躲在山里,常常派兵巡逻搜山,最近冷双英还在山上驻军。太危险了。”那么第二个是什么法子?,周义问道。

  “还有一个法子是……”玉树太子脸红耳赤道:“是找一个年轻男子,嚼碎天山雪莲,哺入我的嘴巴里……”“王爷不是男的吗?王爷可以喂你吃药的。”思琴拍手笑道。“我?”周义失声叫道。

  “王爷,有状况!”也在这时,赵成忽地冲门而进,进:“王爷,是绿红绿绿红呀。”“绿红绿绿红吗?”周义想了一想,道:“知道了,你准备一下,筱天我们循秘道前往安城吧。”“王爷打算入城吗?”赵成问道。

  “看情形吧,只怕有人认得我。”周义沉吟道。

  “你要去安城?,玉树太子怔道。

  “是的,去看看一个老朋友。”周义点头道。

  “哪一个老朋友?”玉树太子追问道。

  “是兽戏团的冷翠,她刚刚过江,该是回去安城见冷双英。”周义思索著说。

  “宝库里有几个人皮脸具,或许你会合用。”玉树太子说:“待会我著人拿来吧。”“人皮脸具?”周义讶然道。

  “这些脸具十分抽巧,加上化妆,便不会有人认得你了。”玉树太子点头道。

  “谢谢你了。”周义喜道。

  “但是如非得己,你千万不要涉险。”玉树太子关怀地说。

  “知道了。”周义点头道。

  “王爷,你不给太子治病了吗?”思书急叫道。

  “不要胡闹,我还没有决定吃不吃药。”玉树太子恢然进。

  “药是一定要吃的。”周义叹气道:“你慢慢想清她。待我回来后再作打算吧……

  “王爷,你亲过男人的嘴巴没有?”才关上房门。玄摇便好奇似的问道。

  “当然没有……”周义悻声道,念到如果要给玉树太子哺药,便浑身起了痱子。

  “不知道和男人亲嘴是什么滋味?,玄箱诡笑道。

  “你不知道吗?”周义骂道。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不知道呀。”玄霜笑道。

  “他的话不知是真是假。”周义烦恼地说。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和你亲嘴的滋味很不错,她一定会喜欢的。”玄霜格格娇笑道。

  “你想讨打是不是?”周义啼笑皆非道。

  “我看她十成十是女的,难道你没打算和她亲嘴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凶?”玄霜呶著嘴巴说。

  “刚才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他是女的,你凭什么这样说?”周义摇头道。

  “她穿的衣服又长又大,衣领又高,遮掩著喉结的地方,当然看不出了。”玄霜笑道:“但是我可以打赌她是女的。”打赌什么?。周义冲笑道。

  “要是我输了,就任你处置。”玄霜充满信心道。

  “现在你不是任我处置么?”周义晒道:“如果你赢了呢?”

  “如果我赢了……”玄霜想了一想道:“我便是姐姐。”“姐姐?。当我的姐姐吗?”周义失笑进。

  “不,是她的姐姐。”玄霜撒娇似的说:“我先入门,当姐姐也是理所当然的。”“应该、应该的。”周义哈哈大笑,伸手便要把玄霜楼入怀里。

  玄霜闪身避过,指著门户做了一个鬼脸。周义也听到门外传来脚步的声音,放是示意开门。

  来人是思书和思画两婢,思书手上捧著衣服,思画捧著个盒子,看见玄霜伫门而立,便趋步上前道:“玄霜姐姐,你看这些衣服合不合身?”

  “谢谢两位妹妹了。”玄霜伸手接过说,好像认定自己是赢定了。

  “王爷……”,思书思画看见周义在门后出现,赶忙施允礼,思画腼腆地送上手中的盒子说:“这是太子送你的人皮脸具。”“据说人皮脸具是用屁股的皮造的,他要我把人家的屁股挂在脸上吗?”周义接过盒子说。

  “用屁股造的?不会吧。”思书狐疑道。

  “不知道臭不臭?”思画担心似的说。

  “如果用你的屁股造的便不臭了。”周义笑道。

  “人家的屁股也是臭的。”思画吃吃笑道。

  “是吗?让我嗅嗅。”周义作势去唉思画的屁股说。

  “不……”思画惊叫一声,逃了开去,咬道:“原来你也是个大坏蛋!”“王爷……”看见周义平易近人,思书鼓起勇气道:“你会给我家公子治病吗?”

  “不是我会不会,而是他究竞想不想活下去。”周义悼然道,暗念此子对南征大业该大有帮助,必要时,作点牺牲也是值得的。

  “她才比天高,命比纸薄,如果能够活下去,一定可以助王爷大展鸿图的。”思画接口道。

  “告诉我,他……你们侍候他多久了?”周义本来是想问玉树太子究竟是男是女,但是旋念此举大是不妥,因为真是女的还可,要是男的,却是绝大的侮辱,定必使他心生芥蒂,于是改口问道。

  “我们自小便与她在一起了。”思书答道。

  “睡觉也在一起?”周义心存歪念地问。

  “是的,要侍候她嘛。”思画理所当然道二“怎样侍候他?”周义笑问道。

  “玄霜姐姐怎样侍候你,我们便怎样侍候她了。”思书粉脸一红。腼腆道。

  “他的脾气好磨?可有打人骂人?”周义继续问进。

  “当然没有,她……哎呀! ”思画忽地目注玄拓腹下惊叫进。

  “不好……!”玄霜低头一看,也是惊叫一声,扭头便走。原来三角金片里边涌出一缕鲜红。

  “怎磨了?”周义皱眉道,知道又是玄箱月泛鸿沟之期。

  “玄霜姐姐,可要帮忙吗?”思书高声问道。

  “不用了……”玄霜在里间急叫道。

  “我去看看。”周义回身返回房里。

  “婢子等也告退了。”两女相视一笑。便施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