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龙记 第四卷 第一章 落红画押

  俞玄霜无端殴打老父,然后离家出走的消息,瞬即传遍京缺,闹得沸沸扬扬,成了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尽管许多人四出寻找,还是没有这个逆女的行踪,隔了一天,俞玄霜忽然一身白衣,出现在晋王府外。

  “王爷,俞玄霜求见。”魏子雪兴冲冲地报告道。

  “传。”周义点头道。

  没多久,俞玄霜便在魏子雪引领下,来到堂前,她也不用指示,自行在周义身前跪倒。

  “怎么只有你一个?姚赛娥呢?”周义问道。

  “死了。”俞玄霜木然道,看她双目红肿,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传功完毕了吗?”

  “完了。”

  “葬了她没有?”

  “她临终时,要我烧了她。”

  “子雪,你找人收下骨灰,送交色毒的女琪公主,让她与亡夫丁庭威合葬吧。”

  “是,属下知道了。”

  “记得那十八条奴规吗?”

  “记得。”

  “你愿意一一依从,是不是?”

  “是。”

  “很好,待会画押后,你便正名玄霜,当我的女奴卫士,负责保护我的安全。魏子雪是你的头儿,明白了吗?”

  “明白。”

  “子雪,拿绳索来,把她五花大绑……”

  “为什么绑我?”

  “忘记了吗?当女奴的只许答应,不许问为什么的。”周义冷笑道:“念你初犯,便饶你一趟,要是下一次……嘿嘿,告诉你,初归新抱,落地孩儿,一定要好好管教,我是不会手软的。”

  “你……”玄霜脸色铁青,却没有说话。

  “告诉你也不妨,我把你绑起来,是要带进宫,让父皇亲自发落。”周义继续说。

  “不能让他杀了我的!”玄霜着急道。

  “我也舍不得。”周义笑道。

  说话时,魏子雪已经取来绳索,把玄霜的双手反缚身后,却故意把绳索交叉缚在她有点平板的胸前,硬把两团软肉突了出来。

  待魏子雪缚得结实后,周义便走到玄霜身畔,动手检视,后来还伸出怪手,往那微微贲起的胸脯握下去。

  “你干什么?。”玄霜尖叫道。

  “摸一把你的奶子啊。”周义无情地揉捏着说:“这对奶子好像小了一点……”

  “看来她还是黄花闺女,只要有男人的滋润,奶子该会变大的。”魏子雪诡笑道。

  “希望吧,要不然,可不大有趣了。”周义格格笑道。

  “汤卯兔有一种异药,能把奶子变大的,可要向他要来吗?”魏子雪笑问道。

  “是吗?”周义终于松手道。

  “周义,你不要得寸进尺!”玄霜悲愤地叫。

  “什么叫得寸进尺?”周义冷笑道:“你整个人也是我的,我喜欢怎样便怎样。”

  “对呀,女奴是王府里最低等,最下贱的东西,活着的目的就是供男人快活的。”魏子雪怪笑道。

  “这个女奴有点特别,只是侍候我一个,你告诉手下每个人,除了我,谁也不许碰她。”周义正色道。

  “噢,属下知道了。”魏子雪失望地低噫一声,点头道。

  “玄霜,你听清楚了,记著我教你的说话,见到皇上或是其他人时,不要胡言乱语,而且就算你说出真相,只要我矢口否认,可没有人会相信你的。”周义寒声道。

  玄霜没有作声,知道周义说的不错,何况事到如今,纵然后悔也是太迟了。

  周义把五花大绑的玄霜带进宫,本来打算单独面圣的,没料英帝竟然传令带上朝堂,更没想到除了太子和一众朝臣外,丁皇后也在殿上。

  “玄霜,你为什么如此件逆,可是疯了?”英帝开口便询问京中所有人也奇怪的问题道。

  “玄霜没有疯,只是为了能够随侍晋王,才如此大逆不道吧。‘玄霜依著周义的指示回答道。

  “为什么要随侍晋王?”英帝问道。

  “晋王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世称贤王,是玄霜梦寐以求的男人。”玄霜念书似地说。

  众人没料到这个艳名震京师的女孩子说话如此大胆率直,有人暗暗摇头,有人点头不迭,太子脸露异色,丁皇后却是又摇头又点头,不知是喜是恼。

  “你既然仰慕晋王,大可央求老父遣人求亲,也不用犯下大逆之罪的。”英帝笑道。

  “贱妾自知配不上晋王,爹爹又不许贱妾投身为奴,苦无两全其美的善法,才……”玄霜眼圈一红道。

  “原来是这样吗,也罢,朕念你一片孝心,也不再重罚了,依例夺去姓氏,贬为奴藉,发配晋王府为奴,你认罚吗?”英帝点头道。

  “谢皇上。”玄霜伏地泣道。

  “义儿,此女虽然有几分姿色,可是性子偏激,你要好好管教,该打便打,该罚便罚,你可不要姑息,倘若她还是怙恶不悛,就是打死了也没关系的。”丁皇后冷笑道。

  “是,儿臣遵命。”周义偷笑道。。“玄霜,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要好好地侍候我儿,如果能生下孩子,我便作主免去你的奴藉,让义儿纳你为妾。”丁皇后继续说。

  玄霜伏在地上嚎陶大哭,没命地叩头,‘不知道的还道她感恩莫名,只有周义明白她是藉此发泄心里的悲愤。

  “解开她吧。”英帝同情地说。

  “义儿,你可是要她作你的卫士?”丁皇后笑问道。

  “是的。”周义点头道。

  “那么,母后便赐她一袭黄金甲和一柄青凤剑,当作见面礼吧。”丁皇后笑道“谢母后。”周义开心地说:“玄霜,还不谢恩?”

  玄霜那里能够造声,只是继续叩头不止,周义却笑嘻嘻地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然后亲自解开绳索。

  “此事已了。”英帝改变话题道:“朕想再议前些时豫王奏请准许红莲教传教一事,众卿有什么意见?”

  周义心里一动,知道英帝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了。

  议了半天,有人赞成,有人反对,太子属于赞成的一派,说得更是慷慨激昂,毫无保留。

  到了最后,英帝终于答应如果红莲教宣扬忠君爱国,以周室为主体,便不再禁止他们的活动。

  看见太子洋洋得意,喜上眉梢的样子,周义也是暗里偷笑,知道父皇看在眼里,一定不以为然;想不到自己对付宋元索的计划,竟然得到这样收获,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朝会散后,周义本来是急著与玄霜回府,让她在奴规上画押的,不料丁皇后暗里著人召见,唯有压下有点失控的欲火,先去见母亲。

  “你的女奴卫士呢?”见到周义后,丁皇后第一句便问道。

  “在外边守候。”周义笑道:“儿子见母亲,还要卫士吗?”

  “想不到她对你如此痴心,看来除了她,还不知有多少女孩子迷上了你。”丁皇后大笑道。

  “母后取笑了。”周义尴尬道。

  “我已经著人把黄金甲和青凤剑送到你的府里,改天记得带她进来,让我看看。”丁皇后笑道。

  “是。”周义答应道。

  “你父皇已经许下诺言,如果你想纳她为妾,便要努力生孩子了。”丁皇后继续说。

  “生孩子只能顺其自然,努力也是没有用的。”周义笑道:“不过孩儿以为她当女奴似乎合适一点。”

  “当奴当妾,随你喜欢吧。”丁皇后紧张地说:“但是孩子还是要生的,改天让母后带她上紫云山慈安庵,请主持悟通师太作法,看看能不能让她早生贵子吧。”

  “那个悟通师太有用吗?”周义心念一动,好奇似的问道。

  “怎会没用?”丁皇后煞有介事道:“当年我入宫三年也无所出,师太给我作法后,便生下你们三个孩子了。”

  “是吗?”周义皱眉道:“听说瑶仙也常常前往紫云山上香,好像没有什么用。”

  “山鸡焉能作凤凰,悟通师太就是道法高深,也帮不了一个贱骨贱命的裱子的。”丁皇后冷笑道。

  “也许是吧。”周义点头道,暗念母后认识这个悟通师太有年,看来该不会是宋元索的细作。

  “我召你进来,其实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丁皇后脸容一整,沉声说道。

  “孩儿恭聆教诲。”周义肃然道。

  “听说太子昨天和你吃饭,说了许多话,是不是?”丁皇后问道。

  “是的,孩儿蒙大哥不吝指点,获益良多。”周义点头道,相信母后是从父皇那里听来的。

  “你这个直心肠的孩子……”丁皇后长叹一声,道:“我不知道他和你说了什么,可是不要听他的,那些话和他平时奏告你父皇的,简直是南辕北辙,看来不是安著好心。”

  “不会吧……”周义皱眉道,暗念老大如果安著好心,那才是怪事,然而他的话有条有理,要不是深悉宋元索的虚实,焉能至此,看来背后还有能人,有点怀疑那人便是妹婿刘文正。

  “母子俩谈些什么呀?”也在这时,英帝走了进来,身后还有垂首低眉的玄霜。

  “没什么,谈谈慈安庵的悟通师太吧。”丁皇后睁眼说瞎话道。

  “玄霜,没有奉召你进来干嘛?”周义不悦道。

  “是我叫她进来的,我还有话要问。”英帝摆手道。

  “原来是父皇的意思。”周义惭愧道。

  “玄霜,朕要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追随晋王?”英帝坐了下来,寒声道,原来他根本不相信玄霜的鬼话。

  “我……”玄霜有点佩服周义的先见之明,嚎嚎道:“玄霜要手刃宋元索!”

  “为什么?”

  “宋元索杀我全家,玄霜活著就是为了报此血海深仇。”

  “跟着晋王便能手刃宋元索吗?

  “玄霜闻说他即将领兵伐宋。”

  “谁告诉你的?

  “是……是瑶仙说实话。

  她是从太子那里听来的。“玄霜早为周义警告,不敢不答。

  “果然如此。”英帝白了丁皇后一眼说。

  “这个小贱人可真多事!”丁皇后悻声道。

  “你与她很是要好吗?”英帝继续问道。

  “以前是的,可是……”玄霜木然道:“可是现在身份悬殊,恐怕高攀不上了。”

  “胡说,什么叫高攀不上,我家的女奴也比那个小贱人矜贵。”丁皇后怒道。

  “你不要多事。”英帝目注丁皇后道:“跟联说的话,无论你听到了什么,也不许在外边胡说八道。”

  “什么话这么要紧?”丁皇后晒道。

  “义儿,告诉玄霜,我们怀疑什么?”英帝没有理会说。

  周义于是道出自己大婚之日,如何出了刺客,然后魏子雪怎样抽丝剥茧,发现瑶仙可能是宋元索的细作的经过。

  “你是说她是南宋派来的奸细?”玄霜吃惊道。

  “不错,可是找不到证据。”周义点头道。

  “你既然与她友好,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英帝问道。

  “可疑的地方?。”玄霜认真思索道,如果证实瑶仙是宋元索派来的奸细,那么她也该死。‘“她懂武功吗?”周义问道。,“她虽然从来没有展示武功,可是……”玄霜沉吟道:“我看她不是弱质女流。”

  “除了你和青菱,她还与什么人来往?”周义续问道。

  “还有……”玄霜想了一想,答道:“还有悟通师太。”

  师太在庵里清修三十年,从来没有下山,该不是奸细吧,。“丁皇后忧疑不定道。

  “不是她还有什么人?”英帝自言自语道。

  “你可有和她上山吗?”周义问道。

  “前些时去过一次。”玄霜点头道:“青菱……青菱公主听说那里的斋菜很有特色,曾经与我和她一起上山。”。

  “你们也求子吗?”周义调侃似的说。

  “我没有。”玄霜粉脸一红,抗声道。

  “你们是怎样求子的?”周义哼道,听闻玄霜言下之意,好像说青菱也有求子,心里怪不舒服。

  “悟通师太对著她们念一阵子经,接著化符,让她们吃下,就是这样了。”玄霜回答道。

  “以前也是这样的。”丁皇后点头道。

  “然后怎样?”

  “然后我们便离开禅房,前往吃斋,吃完素斋,便返回……返回太子的行宫。”

  “师太没有陪你们吃斋吗?”

  “没有,她还要给其他信女作法。”

  “除了你们三个,还有什么人吃斋?”

  “其他人也吃的,她们在外边,我们在里边的净室,还有一个侍候的小尼姑。”

  “除了师太,可有跟其他人说话?”

  “没有……”玄霜沉吟道:“瑶仙曾经著那个小尼姑去做几味素菜。”

  “什么素菜?”

  “晤……好像什么法海慈航,还有……我忘记了。”

  “改天可要去尝一下那里的素菜。”周义自言自语道。

  “这可不行。”英帝摇头道:“那里是男人禁地,除非硬来,或是偷偷摸摸的潜进去,否则是不许男人进门的。”

  “一个男人也没有?”周义不大相信道。

  “当然没有,据说百年来,从不许男人进去的。‘,丁皇后说。

  “义儿,你们退下吧。”英帝叹气道:“玄霜,回去后,要是再想到什么便告诉晋王,如果找不到匿藏的奸细,我们要击败宋元索便要多费功夫了。”

  “我不生孩子的!。”才步出宫门,玄霜便急不及待地说。

  “生不生孩子全属天意,岂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周义晒道。

  “可是……”玄霜知道周义说得不错,不知如何是好。

  “别吵,回去再说。”周义冷哼道。

  回府途中,周义满脑子尽是如何找到证明瑶仙是宋朝细作的证据,可没有理会随后而行的玄霜,玄霜也是心乱如麻,没有作声。

  不料才抵家门,便看见魏子雪在门里探头探脑,知道有事,便快步赶了过去。

  “王爷,青菱公主在那边等你许久了。”魏子雪苦笑道。

  “不是等我。”周义冷哼一声,扭头道:“玄霜,小心说话。”

  在大厅里等候的青菱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看见周义领著玄霜出现,立即抢步上前,。拉著玄霜的玉手急叫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的?”

  “玄霜,还不向公主行礼?”周义寒声道。

  “不,不用行礼!”青菱动手扶著预备双膝跪下的玄霜,急道。

  “我二哥欺负你?”

  “青菱,你怎么了?怎么净是和我家的女奴说话,也不招呼自己的二哥?”周义皱眉道。

  “二哥,你把她送我吧。”青菱楞了一愣叫道。

  “送你?”周义大笑道:“送你没关系,可是她不会愿意的。”

  “玄霜,你随我回家再说,二哥答应让你跟著我了。”青菱拉著玄霜的衣角说。

  “不。”玄霜挣脱了青菱的拉扯,木然道:“我是晋王的女奴,只会侍候他一个。”

  “什么?”青菱难以置信地叫:“你说什么?”

  “我说玄霜是晋王的女奴,只会侍候他一个。”玄霜平静地说。

  “你是不是疯了?”青菱嚷道。

  “妹子,她暗里仰慕我,便希望能够服侍我了。”周义笑道。

  “胡说。”青菱骂了一句,说:“二哥,我要和她单独说话。”

  “没关系。”周义点头道:“子雪,领公主进去偏厅吧。”

  青菱不再多话,拉著玄霜,尾随魏子雪而去。

  青菱等去后,周义却走进书房,关上门户后,走到书橱前面,拉开一道暗门,便看见魏子雪领著青菱、玄霜走进来,原来他的府第也像秘宫一样暗设机关的。

  “玄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赶走魏子雪后,青菱便拉著玄霜坐下说。

  “没有什么,我喜欢晋王,要跟著他。”玄霜木无表情道。

  “你喜欢他?简直是胡说,你不是常说他假仁假义,净是造作吗?”青菱愕然道。

  “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玄霜冷冷地说。

  那是不是你有什么把柄给他捏在手里?被逼顺从,我可以帮你讨回公道。“青菱叫道。

  “不是,我是自愿的。”玄霜眼圈一红道:“青菱,你走吧,不要多管闲事。”‘“我不管你谁管你?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出来吧,就算我管不了,还有太子,上面还有父皇的。”青菱言辞恳切地说。

  “你不懂的!”玄霜悲叫一声,起身便走道:“走吧,不要问,也不要再来看我!”

  “玄霜……玄霜!”青菱急叫几声,看见玄霜头也不回,无奈长叹一声,尾随而去。

  出到外边,只见周义搂著玄霜的纤腰,手里拿著一块看来是属于她的绣帕,温柔地揩抹著苍白的粉脸说:“哭什么?以后也不许哭了,知道没?”

  “是,…婢子知道了。”玄霜哑咽道。

  青菱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眼界甚高的玄霜,竟然驯若羔羊地靠在自己二哥怀里,还任由他动手动脚。

  “妹子,你和玄霜说了什么?为什么弄哭了她?”周义笑嘻嘻道。

  “没有什么。”青菱怔了一怔,道:“大哥明晚又想请你吃饭,你会去吗?”

  大哥也真客气。“周义知道躲也躲不了,笑道:”我当然去。“

  请你也带玄霜一起去。“青菱期待地说”她是我的卫士,女奴卫士自然也会去了。“周义讪笑似的说。

  “王爷,皇后派人送来了黄金甲和青凤剑。”说到这里,魏子雪捧著一柄长剑和一个木盒子进来道。

  “让我看看。”周义接过长剑,发觉剑鞘镶金砌玉,十分名贵,抽剑一看,只见一泓秋水,寒光闪闪,看来吹毛可断,无坚不摧,该是罕见的神兵利器。

  “好剑!”魏子雪赞叹道,玄霜是使剑的,看见如此好剑,亦禁不住眼前一亮。

  周义放下宝剑,动手打开木盒子,里边金光四射,零零碎碎的有许多东西。

  “这是什么?”魏子雪讶然道。

  “是母后赐予女奴卫士的黄金甲……”周义取出两个用金索连在一起的黄金罩杯,检视了一会,道:“玄霜,过来,让我给你穿上。”

  玄霜咬一咬牙,脸色铁青地走了过去。

  看见青菱脸露不忍之色,周义突然生出兽性的冲动,当著魏子雪把玄霜拉入怀里,手上的罩杯盖著贲起的肉球比画了一会,才把两个罩杯盖上乳房,扣上后边的扣带。

  “咦……?”魏子雪忽地低噫一声,走上几步,头脸凑了过去,脸露诧色道:“飞天骆驼!”

  “飞天骆驼?”周义问道。

  “你看,罩上是刻著两头背生双翼的骆驼,人称飞天骆驼。”魏子雪道:“这是西域飞驼族的标记,只有王公亲贵才可以把标记刻在自己使用的物品,难道……”

  “难道什么?”周义追问道。

  ‘“据说飞驼族族主打造了一袭以西天金精制成的盔甲,此甲不仅刀枪不入,还可以辟邪驱鬼,族主要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穿上盔甲,随他出征,此甲看来就是那一套盔甲了。”魏子雪解释道。

  “刀枪不入吗?”周义拿起青凤剑说:“让我试一试。”

  “王爷,一柄是神兵,一袭是宝甲,要是硬碰,伤了那一样,也很可惜的。”魏子雪制止道。

  “对,改天用寻常刀剑再试吧。”周义放下宝剑,检视著木箱里剩余的东西说:“还有护腕,护膝……全是零零碎碎的东西,不像完整的盔甲。,”

  “西天金精十分难得,能铸造这许多保护要害的护物己经很是了不起了,对了……如果真是那套宝甲,应该还有贞操带的。”魏子雪若有所忆道。

  “是这东西吗?”周义拿起一块三角形的金质硬片,端详道:“看来像是护阴……。”

  这块金质硬片硬梆梆的,周义尝试使力拗折,却动不了分毫,三个尖角分别连著两指宽的金带,可以丁字形的连接在一起,要是把金片覆在腿根,扣上金带后,该能保护下阴,奇怪的是金片中间还有一道裂缝,裂缝周围全是尖利的锯齿,叫人摸不著头脑。

  “应该是……”魏子雪凑热闹地哄了上去,说:“挂在身下,便可以保护要害了。”

  “这道裂缝有什么用?”周义皱眉道。

  “看来是……”魏子雪看了玄霜和青菱一眼,便住口不说。

  “为什么叫贞操带?”周义没有留意,问道。

  “挂了上去,再锁上锁头,要是没有锁匙,便不能解下来,也不虞偷吃了。”魏子雪语焉不详道。

  “我明白了。”周义把指头抵著裂缝,格格笑道:“要是强行硬闯,便会皮破血流的。”

  “对。”魏子雪点头道。

  “可是为什么要留下这道裂缝?”周义不明所以道。

  “这东西是要整天挂在身上的……”魏子雪神秘地说。

  “是了,这道裂缝是方便如厕的。”周义恍然大悟道。

  “正是如此。”魏子雪怪笑道:“传说盔甲下是不穿其他衣服的,这样便更方便。”

  青菱玄霜两女听得粉脸通红,暗唾不已,玄霜的芳心更是卜卜乱跳,暗叫不妙。

  “有趣!”周义大笑道:“挂上去看看。”

  “不!”玄霜恐怖地往后退去。

  “回来!”周义森然喝道。

  “二哥,不要欺人太甚呀!”青菱怒骂道。

  “什么是欺人太甚?”周义冷笑道:“这是御赐的盔甲,还不该挂上去吗?再说,她是我的女奴,怎样管教也是我的事!”

  “你……”青菱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言以对,看见玄霜流着泪,更是痛心,怒哼一声,扭头便走。

  气跑了青菱后,周义目注玄霜,寒声道:“贱人,你好大胆!”

  “我什么也依著你了,你还想我怎样?”玄霜悲愤地叫。

  “依著我?”周义冷哼道:“我有叫你在青菱面前哭吗?我有叫你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吗?”

  “我……”玄霜知道周义一定偷听了她和青菱说话,真是欲辩无从,唯有哀伤痛哭。

  “要是你不想当女奴,可以随时走!”周义咄咄逼人道。

  “王爷,别恼了,她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慢慢管教便行了。”魏子雪装好人道。

  “我再问你一次,你要当女奴不?”周义冷冷地说。

  “当……呜呜……我以后也不敢了!”玄霜大哭道。‘“那么该罚不该罚?”周义得寸进尺道。

  “该……”玄霜哽咽道。‘“冲着你还知道该罚,我便暂时寄下这一顿鞭子,算你一场造化,”周义冷笑道。

  “是……谢王爷不打之恩。”玄霜含泪道。

  “明晚我们去太子家里吃饭,你知道该怎样当一个像样的女奴了”周义阴恻恻地说。

  “你要我怎样便怎样……”玄霜流著泪说。

  “我会教你的。”周义满意地说:“要是再犯,便两罪俱罚,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呀。”

  “是,婢子知道了。”玄霜泣道。

  “好了,现在去打水,侍候我洗脚!”周义冷哼道。

  别说打水给男人洗脚,玄霜从来没有干过粗活,但是事到如今,也不能计较了。

  张罗了一会,还有两个好心的下人帮忙,玄霜捧著暖洋洋的一盆水步入周义的寝室。

  周义已经脱掉靴子,懒洋洋地靠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直到看见玄霜进门,才坐了起来。“」

  玄霜委屈地把水盆放在周义身前放了下来,满心凄苦地捧起他的脚掌,慢慢放入水里。

  “以前可有给人洗脚吗?”周义问道。

  “没有……”玄霜粉脸低垂道。

  那便要学了,还有许多侍候男人的功夫,也是要学的。“周义贼兮兮地说。

  “你……”玄霜悲叫道。

  “不要以为我是故意为难,我们修习的奇功,其实是一门淫邪至极的功夫,要能速成,便要纵欲,如果不能尽情享受肉欲的乐趣,事倍功半事小,还不能得到大成。”周义正色道。

  “我……我学便是。”玄霜知道他说的不错,唯有强忍凄酸道。

  “这便对了,女人侍候男人,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嘛。”周义抬起湿淋淋的脚掌,往玄霜胸脯压下去。,“你弄湿人家的衣服了!”玄霜急忙往后退去,怒道。

  “湿了便湿了,总要脱下来的。”周义晒道。

  玄霜没有作声,含羞忍辱地爬了回去,继续洗涤周义的臭脚。

  “洗乾净一点。”周义怪笑道。

  洗完了脚,又用干布抹干净后,玄霜捧起脏水,转身便走。

  “换一盘乾净的回来吧。”周义在后叫道。

  玄霜捧著清水回来,在周义的指示下放在一旁,赫然看见一方写满了字的白布放在桌上,认得是自己前几天亲笔写下的奴规,不禁芳心剧震,知道大难临头了。

  “你当日写下的十八奴规就在桌上,大声念几遍吧。”周义诡笑道。

  “不用念了,我记得!”玄霜颤声说。

  “那么把衣服全脱下来,要画押了。”周义兴奋地说。“

  “你……你真的要……”玄霜如堕冰窟地叫。

  “不错,我要用指头戳穿那片碍手碍脚的薄膜,让你用自己的落红画押!”周义残忍地说。

  “为什么?”玄霜害怕地说:“为什么要难为我?”

  “一来是要证明你的决心,二来是这门奇功虽然淫邪,却能造就天下第一高手,那时别说是我,就是宋元索也打不过你,如果你忽地歪心。我还有活路吗?”周义森然道。

  “我……我可以立誓……”玄霜怯懦道,暗念此人如此可恶,要是练好武功,不取他的性命才怪。

  “立誓?立什么誓?最恶毒便是生生世世当婊子,只要能宰掉宋元索,千刀万剐你也没关系,可是你当婊子与我何干!”周义恶毒地说。

  “但是这样难为我又有什么用?”玄霜哀叫道。

  “有用的!”周义言之凿凿地说:“知道降头术是什么吗?

  只要拿到你用落红画押的奴规,我认识一个法力高超的巫师,如果有一天你生出异心,便能种下一种极是恶毒的降头,嘿嘿……保证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又生不如死!“

  “不……不要!”尽管不知道周义的话是真是假,玄霜还是害怕得不得了。

  “只要你练成武功后,仍然对我忠心不贰,又不会发作的,还怕什么?”周义诡笑道。这些其实全是鬼话,只是担心玄霜练成武功后,暗下毒手,要是来不及念出姚赛娥用作禁制,不知有没有用的咒语,那便死得冤枉了。

  “如果你助我报仇,我一定不会恩将仇报的。”玄霜急忙道。

  “你说什么也可以,但是要想练成奇功,便非用落红画押不可!”周义斩钉截铁道。

  “你……我……”玄霜粉脸煞白,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