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一把将七姨太搂在怀里,顿时感觉如入梦中。那柔软温暖的身子令他神魂颠倒。当小牛望着七姨太的红唇时,忍不住将自己的嘴压了上去。这是小牛平生第一回亲女人的嘴儿,只知道吸着,不知道别的。他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勇气,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也许是色迷心窍吧,突然间把家里犯色戒的事通通给忘了。现在他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享受一下七姨太。
七姨太也被弄蒙了。她真想不到这个小男孩会对自己这样子。如果换了个同年的男人非礼,她一定早就叫出声来了。她被这个小男孩搂抱亲吻,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被小牛亲了有一会儿,只听那梅四问道:“七夫人,你没有颠着吧。”
七姨太这才一惊,将小牛推开,整了整衣服,回答道:“梅四呀,你是怎么赶的车,怎么能让车颠起来呢。”
梅四用充满歉意的语气解释道:“对不起了,夫人。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那么缺德,在道上挖了一道沟。我赶车太快了,等到跟前时,发现已经晚了。”
七姨太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回来时,你可得注意了。”
梅四很痛快地回答道:“是的,夫人,我回来时,不行的话,就绕道走吧。”
七姨太嗯了一声,不再跟他说话。她的美目转向小牛的脸上。由于刚才被亲个手足无措,七姨太的俏脸都红如苹果了。再看小牛,一脸的兴奋跟喜悦,还有一点害羞。
七姨太瞪了他一眼,轻哼道:“你这个孩子真是胡闹,这么点的年纪,就会干坏事了。等下回见你爸时,我非让他知道不可,看他怎么收拾你。”
小牛慌忙道:“七姨,你就放过我吧。如果你在我爸面前告我一状的话,只怕我这辈子都没法回家了。”
七姨太眨眨美目,问道:“老实说吧,你在家惹了什么祸了?”
小牛摇头道:“我不好意思说,怕你笑话我。”
七姨太深吸一口气,说道:“你都占了我的便宜了,咱们也是自己人了。你就说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小牛犹豫一下后说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我妹妹洗澡时,我看了几眼。”
听了这话,七姨太扑哧一笑,在小牛的额头上一点,说道:“你这个小子,真让你爸扒你的皮。学什么不好,偏学那个。你是因为这个跑出来的吧?”
小牛自然不会将第二件丑事说出来,就说道:“是呀,我爸要打死我,我只好走为上策了。”
七姨太收起笑容,说道:“小牛呀,你还年轻,得走正道。只要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是个大英雄。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呀。”
小牛固执地说:“我就想要我妹妹小袖,还有七姨你。我挺喜欢你的。”
小牛喜欢她,还是从那个晚上开始的。
七姨太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小牛,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我年纪比你大多了,再说又有男人的。”
小牛心说,我喜欢你自然是因为那晚你的表演太精彩了,精彩得让我要冲过去将你非礼了。但这话可不能说,牵连太大了。于是小牛说道:“你不知道,七姨,我第一次在街上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你是我见过的女人中,少有的漂亮女人。只可惜咱们遇上的太晚了,不然的话,我娶你当老婆了。”
七姨太听了不禁一笑,说道:“小孩子,就会胡说。咱们如果遇到得再早点,只怕你还穿开裆裤呢。”
小牛可没有笑,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有本事了,而你也愿意离开那个梅阎王,你就跟我吧,好不好?”
这话听得七姨太呆了一呆,他想不到这个小孩子竟然会对她说出这种动情的话来。她的红唇张了张,感激地说道:“小牛呀,七姨听了你这话可真是太高兴了。我会记得你的话的。只怕你想要我的时候,我已经老了。再也没有男人喜欢我了。”
说着低下头去,却将小牛的手拉住,半天也不放开。
小牛见她对自己不错,便又大胆将七姨太搂入怀中,一只手犹豫一会儿,便放在她的胸脯上抚摸着。那里好鼓好有弹性。小牛从小到大都没有摸过那么好的东西。他真想一直摸下去。他愿意在这种美感里沉醉。
七姨太被小牛摸得挺舒服。她半眯着美目,感受着这个小男人给自己带来的快感。他的胳膊那么有力,他的抚摸那么粗鲁,但却那么有男人气慨,跟家里那个老家伙全然不同。七姨太不禁傻傻地想,我可真是命苦,我如果遇上这样一个一表人材的男人嫁了该多好呀。谁能想到我这么一个花朵般的女人竟会嫁给那么一个恶霸,坏蛋。
二人不说话,小牛享受着,七姨太也享受着。小牛真希望这条路永远都不会到头。可事与愿违,正摸得过瘾呢,马车慢慢停了下来。梅四的声音在外边响起来:“魏公子呀,咱们该分开了。这里是岔道,你去老君庙应走那条路。”
小牛一听,只好将爽快的手收回来,心里一凉。他眼望着美貌的七姨太,一阵的难过。七姨太如梦方醒,就问道:“小牛,你有什么打算?”
小牛笑了笑,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正好也想到外边闯一闯。我想看看我离开父母的怀抱后,能不能饿死。”
七姨太直视着他,说道:“小牛呀,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不是想要我吗?只要你有出息,有本事,以后我就是给你当奴才,我都愿意。”
小牛听得豪气顿生,毅然表示:“我一定努力的,不会让你失望。你就等着瞧吧。”
七姨太摸出一块银子,说道:“我看你也没有拿钱出来,这钱你拿着吧。”
小牛也不客气,接了过来,说道:“我以后会还你的。我们什么时候还会见面呢?我真想多看你几眼。”
七姨太淡淡一笑,说道:“一定会很快的。傻孩子,你快走吧。”
小牛嗯了一声,说道:“你也多保重。”
说着就要下车。七姨太在他身后说道:“小牛,以后没人时叫我春圆就行了,这是我的小名。”
小牛回头看她一眼,重复了一句‘春圆’之后,便跳下了车,跟他们各走各的路了。小牛望着那车远去一阵阵的惆怅,而七姨太春圆也从车窗探出头来,眼中充满了哀伤。那哀伤的眼神,令小牛心碎。
他直看到那车完全消失后,才奔向另一条路。他说去老君庙只是说着玩的,并不是真去。现在没地方可去,就奔那里去玩玩吧。至于今后的方向,只好以后再定了。
老君庙是他童年常玩的地方,这几年去得少了。他心想,今晚我没地方去的话,就暂且在老庙安睡吧,等明天来临时,再想想自己的去处。反正天地辽阔着呢,也不怕没有自己的路走。
走了一段路,便走进了山区。只要过了山区才能接近老君庙。这一段山路可真够走的,小牛以往来都是有车可坐的,这回可好,跟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相似。他蓦然间感到无比的孤独,好象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了。他想走遍全国的名山大川,风景名胜,顺便访访高人贤士,跟人家学一点真本事,争取有点出息,让老爸看一看,你儿子我就是不经商,不发财,我也能活得比别人潇洒,比别人带劲儿。我要从一条虫,变成一条龙,我要飞到天空上,让所有的人都举头看。
这么想着,小牛的胸脯挺高了,双脚的迈步也更有力了。他向前走着,仿佛是走在金光大道上,走向世人瞩目的龙椅一般。
走着走着,天就阴了起来。四面的阴云聚向头顶,天色越来越黑,随后便电闪雷鸣,气势惊人。他一个十六岁的小毛孩子,还真有点害怕呢。他担心从那深山里,或者密林里窜出一只老虎,或者大灰狼什么的,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以自己能力能不能空手将其制服,还是个问题呢。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用来偷鸡摸狗还勉强可以,用来真刀真枪对付强敌,无疑是以卵击石呀。自己没学到真功夫,这能怪谁呢?说来说去,只能怪自己的财迷心窍的老爸,一点都不开通。我学武有什么不好呢?有了一身好本事,还有谁敢欺侮我呢?我不欺侮别人就已经不错了。
这时又是一声焦雷响过,震得地动山摇的。小牛也腿肚子一抖,哦了一声。他知道要下大雨了,自己得找个安全地方避下才是呀。于是,他开始观察地形了,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避雨的好地方。
这时又一道闪电划过,将阴暗的天地照得耀眼的雪亮。在这一片灰茫茫的山路上,只有小牛一人。虽然他胆子不小吧,也觉得心跳加快了。
他焦急之下,向路旁不远的大树跑去。那树枝繁叶茂的,又粗得几人合抱。既然找不到山洞什么的,在树下避一下雨也是好的。
他没等接近那树呢,从左前方冲来一道红影,刷地一声,便钻进自己长衫的下摆里了。凭着感觉,小牛也知道那是一只小动物,还是毛茸茸的,在晃动呢。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动物,它钻到自己下边想干什么呢。小牛慢慢蹲下身来,拉起下摆,想看个究竟。
小牛拉起下摆一看,只见那是一只狐狸。一身干净的黄毛,一双眼睛却是红的,红得象火,很有神采。小牛想不到红眼睛也是满好看的。
此时它正颤抖着身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小牛听人说过,这种狐狸叫做火狐,最通人性了。但它最怕电闪雷鸣了。如果被那电光在身上扫过,连命都难保了。
小牛起了怜爱之心,觉得这狐狸比自己还要可怜。自己好歹还不怕雷电,不怕什么,它就不行了。他等到一个闪电划过之后,便迅速地将狐狸抱起来,并在下一个闪电来临前,将狐狸塞进自己的前襟里,并用手轻按着,不使它滑落下去。他象爱护婴儿一样爱护着它。
与此同时,那雨点象撒豆子一样落下来,雷电依然不止。寒气飘起,幸好小牛的胸上有狐狸贴身,这样身子才觉得暖和。但下雨的同时,凉风也刮起来了,一阵紧似一阵的,使雨点改路,不时掉在小牛身上一些,使小牛很不舒服。
小牛向外张望着,见离自己几丈之外,有一棵更高的大树,还是一棵枯树。在树腹位置竟黑乎乎的,象是一个洞穴。小牛就想,呆到那里一定很舒服吧。
于是,小牛手按狐狸,飞快地向那枯树跑去。近前一看,果然是一个树洞。焦急之下,小牛也忘了查看一下里边的情况。当他钻入洞穴之后,他才发现一个奇景,这不是一个单独的树洞,而是一个长洞。原来是一群树,树树相通,便是成了一个长洞了。里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进洞之后,小牛伸手摸地,竟摸到了一些乱草,显然这里是有人居住过的。小牛也不管是不是别人的家,自己拿草将树洞塞住。这样的话,就一点不冷了,不潮湿了。坐在里边的草上,多提多舒服了。
小牛将狐狸拿出来放在跟前。黑暗中只见它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晶莹得象红宝石。那眼中还流露出感激与惊慌的神情。小牛望着它的眼睛,轻轻在它光滑的毛皮上抚摸着,亲切地说道:“小狐狸呀,你长得真漂亮呀。如果你是一个男人,一定是个美男子。如果你是一个女子,一定是个大美女。”
那狐狸听了之后,竟叫了几声,还点着头。叫声很清脆的,很好听。
小牛呆呆地望着它,心说,人家都说修行达到千年的狐狸,会变成人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人家还说狐狸身上有骚味儿,怎么变化都不会变的。
这么想着,小牛将鼻子贴在它身上闻了闻,骚味儿倒没有,有一些的腥味儿。他知道这来自于毛皮。小牛叹了口气,心说,如果这狐狸能变成一个大美人的话,跟我在黑暗中相对,那也是一种快乐呀。想到自己前途未卜,明天不知何处去,真是惆怅如雾。
还是继母说得对,在外边流浪几天后,等老爸的气消了,就可以回去了。我到底是他的儿子,我犯了再大的错误,也是他的种。难不成他真的要打死我吗?我也没有在外边惹祸,碰了继母跟妹妹,这只是内部矛盾嘛,没有什么不能化解的可能。
小牛一手搂着狐狸,倾听着雷声,雨声,乱想着自己的心事。只觉得无比的孤寂跟苦闷,不知道怎么排解才好。他真想冲出树洞,在雷电与大雨中奔跑,咆哮,哭叫,或者打滚什么的,那样心情肯定会好些的。只是身边有了位异类同伴,自己便不能那么干了。等自己的情绪稍稍稳定后,眼前似乎都全是女人的裸体跟媚眼了。他也分不清那是谁的了,似乎是继母,妹妹,又或者是七姨太的。
他不由苦笑了几声,心说,我打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但没有什么大过。想不到自从看了七姨太的表演之后,就一下子变坏了。是我天生如此,还是后天堕落的呢?他也搞不清楚了。
想着想着,有点倦了,要打盹的样子。但这时他感觉有一个脑袋在磨擦自己的大腿。小牛抬头一看,只见那红眼睛的狐狸正逗弄自己呢。
小牛笑了笑,摸摸它的头,说道:“幸好你不是美女呀,不然的话,我小牛又要犯错了。”
那狐狸似乎懂得了他的话,欢快地叫了几声,两眼都是兴奋的光芒。小牛一愣,说道:“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那狐狸点头似的蹭了蹭他的身子。
小牛大感兴趣,摸着它的头问道:“你能不能变成人呢?”
那狐狸摇了摇头。在它的红眼光之下,小牛是看得清楚它摇头的样子,不禁感到一点失望。接着小牛说道:“如果你真能变成人的话,也能说话的话,最好能变成一个大男人。那样的话,咱们就可以交个朋友了。我有什么心事都能跟你说。人们都说狐狸是最聪明的动物。我有什么苦恼的话,相信你一定会帮我的。”
那狐狸象同意似地点着头,惹得小牛哈哈直笑。小牛的手在狐狸身上滑动着,心中充满了爱怜。小牛说道:“咱们俩现在很相象呀。我是一个孤单一个人,你也是一个。咱们正好是个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可是我知道,我的苦很苦,一时之间排解不了的。我是个男子汉,我会好好活的。你也一样呀,要当个快乐的狐狸。”
听到这里,狐狸又快乐地叫了起来。这时外边安静了。小牛便将洞口的乱草拿掉,一片阳光灿烂的世界展现在眼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雨过天晴了。
在万道金光之下,碧空如洗,空气清新,所有的树木都闪着水光。绿叶上水珠点点,宛若珍珠一般惹人注目。
见此美景,小牛乐了,高兴地跳出洞来。哪知道洞外的一个小坑由于下雨成了小泥潭,正好被小牛踏中,那泥水高溅,弄了小牛一脸一身。狐狸从树洞里也窜了出来,见小牛那个惨样,不禁嘲笑连声。
小牛的脸一下子拉长了,擦一下脸上的泥水,哼道:“敢笑话我,想挨收拾吗?看我怎么整你。”
说着话,弯腰打水,向狐狸身上溅去。
那狐狸相当机灵,早就身子一转,躲得远远的,再回过头来,冲着小牛露出得意的笑容。小牛只好作罢,叹气道:“你这个小家伙,真是鬼精灵了。”
接着,他看看天色,又看看道路,转头对狐狸说道:“我说小家伙呀,我得走了。咱们后会有期吧。”
那狐狸听了,目光一暗,目不转睛地望着小牛,还跑来以头蹭他的大腿。小牛见它如此依恋自己,便蹲下身子,摸着它的头说道:“可惜现在不是时候呀,如果换了几天前,我就可以将你领回家坐客了。”
他想了想又说道:“自然了,如果没发生那事的话,咱们也没缘见面的。如果你还想见我的话,咱们就在这个树洞前见吧。有空我会来这里的。”
他再看那狐狸时,眼睛竟然湿润了。
小牛大为感动,忍不住再度将狐狸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才放过它来,说声保重,便踏上往老君庙去的道路。当他走出多远后,回头再望,只见那狐狸还站在原处呢。小牛心里暖暖的,朝它一挥手,大踏步去奔自己的前路去了。他心说,这真是一只可爱的狐狸呀,等我回家时,一定将它领回家,好好养着它,也免了它再受风霜与雷电之苦。
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出了山区,来到平原地带。道两边是一望无际的庄稼,长势良好,绿油油的,青绿如海。这条路刚下过雨,倒有点发黑,如果从高处眺望的话,一定是象是绿布上画了一道黑线。
小牛呼吸着雨后的清凉的空气,大踏步向前。只是山路有点泥泞,他的鞋子上沾了不少泥。正茫然向前时,前边道路拐弯处跑来几匹马来,马上人一律是青衣道士,为首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长着个红红的大鼻子。
当他们跑到小牛跟前时,突然停住马,那老道冲小牛一笑,说道:“小友,贫道向你打听一个人。”
小牛见老道非常客气,便站住一笑,说道:“道长尽管问好了。”
老道跳下马,别的人也都下马了。老道微笑道:“贫道向你打听一个人,想问问你看见他没有。”
小牛问道:“一个什么样的人?”
老道沉吟着说:“是一个老头,长得傻大黑粗,留着黑胡子,胡子跟刺猬一样。还是个独眼龙。小友可看到这样一个人吗?”
小牛打量着这帮人,见除了老道之外,别的人都冷如冰霜。但他还是诚实地回答道:“回道长的话,我一路从杭州过来,并没有见过一个人。更别说是什么独眼龙了。”
老道看了看小牛的脸,喔了一声,说道:“那就谢谢小友了。我们还要赶路,小友有空的话,请到泰山一叙。贫道是泰山的一玄子。”
说着话,打了个稽首。小牛没等还礼呢,老道已经上马领人而去。
小牛望着这些奔跑的背影,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既不知道一玄子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要找的独眼龙何许人也。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联更无从想起了。
管他是谁呢,反正与我有关。小牛定了定神,接着赶自己的路。
又走了一段路,先后遇到两批人,一批是和尚,一批是尼姑,都向小牛打听人,打听的也是一玄子想找的人。小牛自然回答说不知道。他心里暗暗寻思,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竟然有这么多人关注,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家伙吧。
与老君庙越发的近了,小牛心说,今晚只好住在那里了,明天再决定自己的去向。天下这么大,总有我小牛大展拳脚的地方。
正往前走着呢,前边又跑来两骑马,远远便见到是两位年轻女子。一个穿红,一个着白,身姿都是那么美妙,使人想像她们的脸蛋是多么美丽。
眨眼到了近前停下,小牛向她们一望,不禁一呆。前边穿红衣的跟自己年纪相仿,弯眉秀目,粉面桃腮的,两只黑眼睛非常灵动,转动之时,神光熠熠,显示着她的活泼跟聪明。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身上洋溢着浓郁的青春气息。这个风采已经赛过自己的妹妹小袖了。
再看那个穿白的,简直令小牛目瞪口呆,灵魂出窍。红衣少女算是一流美女了,可是跟白衣少女一比,提鞋都不配。她称得上是清丽绝俗,仪态万方。那种冷淡而高傲的神态更令人有‘高山不可仰’之感,也更增加了她的神秘跟深沉。
小牛傻傻地向白衣美人看。那白衣美女不屑地哼一声,将目光移向别处,不理小牛。那个红衣少女一瞪眼睛,喝道:“喂,小子,你怎么能这么看人呢?当心本姑娘将你当登徒子臭打一顿。”
小牛这才如梦方醒,很吃力地将目光挪开。他微微一笑,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两位姑娘太美了,美得我都心醉了。请两位姑娘不要怪我,我在这里向你们陪罪了。”
说着向两位姑娘一鞠躬。
那白衣少女望着周围的景色,没有反应,而红衣少女却格格地笑起来,说道:“你倒挺会说话的。算了,我们不怪你就是了。反正见到我们的男人,多数也都是你这个样子。”
白衣少女听了,皱一下眉头,说道:“师妹呀,不要乱说话。师父知道会生气的。”
这声音娇脆悦耳,如同仙乐。听得小牛再度发愣,目光又粘在了这少女的身上,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他心说,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美女,真是不可思议呀。我怎么想个法子能让她一生陪着我呢。她比小袖可强得太多了。相比之下,小袖不过是一颗小星星,而她则是众星捧月的一轮皓月呀。她的光辉掩盖了一切。
红衣少女轻声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嘛,相信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怪我的。”
看了一眼师姐,又把目光转向小牛的身上了。见小牛的目光牢牢地盯在师姐的身上不放,心里不悦,不禁加大了声音:“喂,你还在看什么呀?不怕长针眼吗?”
小牛嘿嘿一笑,连忙将目光对准红衣少女,说道:“姑娘呀,你们可有什么事找我吗?”
红衣少女这才说道:“是呀,我们正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呢。”
小牛早就猜到了,一定是找那个别人都在找的家伙。小牛猜得不错,那少女下边的话就是关于这个人的。
小牛不答反问道:“姑娘,那个人是干什么的?你们找他干什么呢?”
那少女哼道:“那家伙是一个大坏蛋,偷了一件宝贝,到处作恶。不将他抓住,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害呢。”
小牛连连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呀,两位姑娘原来是替天行道的侠女呀,真是可敬可佩呀。”
红衣少女脸上又有了笑容,说道:“少拍马屁了,你到底有没有见过我说的这个坏蛋呢?”
小牛一脸的苦笑,说道:“真是太遗憾了,我没有见过这个人。”
红衣少女脸上露出失望来,说道:“那么只好再接着找了。”
说着瞅瞅一直沉默的师姐。她师姐说道:“那咱们走吧,别在这儿跟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了。”
红衣少女答应一声。
小牛一听她们要走,顿时急了,心说,好不容易遇到这样的人精,怎么能轻易地放过呢,至少也得知道她们是谁吧。于是小牛急忙说道:“姑娘,我现在是没有看到,也许以后就能看到。那时如果我知道了,我该怎么通知你们呢?”
红衣少女眨着大眼睛,说道:“那很容易的。如果你见到那个人的话,就赶快将消息传到崂山去。到那里找我‘红焰玉女’江月琳就行了。”
小牛大喜,知道了人家的芳名跟住址就好办多了。小牛目光移到那个白衣少女的身上,说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红衣少女江月琳说道:“这位是我的师姐,人称‘寒香仙子’……”
正要说出芳名呢,那白衣少女制止道:“不要告诉他,咱们走吧。”
江月琳答应一声,对小牛说道:“小兄弟呀,我们走了,有消息你可一定要报告给我们呀。”
小牛情绪大好,满心的阴云一扫而空。小牛坚决表示:“月琳姐姐,寒香姐姐,你们放心好了,一有消息,我魏小牛就是插上翅膀,飞也得飞到崂山,将消息送到。”
江月琳听小牛叫她姐姐,再加上他的名字好玩,不禁笑出声来。那白衣少女轻蔑地瞥了小牛一眼。尽管这一眼一点都不友好,小牛却生起一股春风拂面般的狂喜跟兴奋。
江月琳向小牛笑了笑,跟她师姐策马而去。小牛望着她们的背影一阵阵地发傻,象雕像一样静止了半天。等他回过神来,那两位少女早就不见踪影了。小牛回想刚才的经历,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那简直象一个美丽的春梦,令人抓不到实处。可那又不是假的,两位姑娘的身影跟美貌已经深深在他的心上扎根了。
小牛一闭上眼,就看到江月琳跟她师姐了。尤其是那个白衣美女,是人间少有的尤物呀。我小牛要能娶到她当老婆,嘿嘿,这辈子真不白活了。七姨太脱光后,是那么诱人,如果这个白衣美女脱光呢?那效果会怎么样呢?小牛不敢想像了。
江月琳说她师姐号称‘寒香仙子’,真是名副其实呀。也只有这个绰号配得上她。只是表情有点冷了些。如果她能对我笑一笑,那真是妙不可言呐。
她们住在崂山,那是个什么地方呢?只知道是在山东。有空时一定要去看看,找个借口去看看两位美女。就是那个江月琳吧,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我小牛既然想娶那个‘寒香仙子’了,那就索性连江月琳也娶了吧。我小牛能者多劳,不在乎多摆弄一个少女。小牛想到风光处,下流处,脸上露出了很粗俗的笑容。
又走了一阵子,已经能望到老君庙了。它在大路旁,一座小山前,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小庙,幸好门窗都还齐全。在进门之前,小牛瞅瞅天色,已经有点暗了。打量一下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小牛还真有点怕呢。他再勇敢,他也只是一个大孩子。
在进庙之前,小牛听到自己的肚子在叫。他心说,我得找点东西吃,这么下去可怎么睡觉呀。他左看右看,发现不远处有片玉米地,便跑去偷了几个玉米棒子,幸好没有人看守。
抱着几个玉米棒子回来,用脚踢开庙门。往庙里一看,借着淡淡的光线,只见大厅中心,塑像之前,竟放着一口黑乎乎的棺材。小牛本能地一哆嗦,紧张得手一松,几个玉米便掉在地上了。他的第二个反应就是转身奔跑。才跑出几步,小牛就停住了,心说,不就是一口棺材嘛,有什么可怕的?棺材里装的是死人,死人又不会动。我怕他干屁呀。
这么一想后,他心里踏实多了。他转过身来,将玉米棒子重新抱起来,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进庙里。他没有马上关门,就那样敞开门,以免庙里有什么变故,自己好撒腿就跑。
小牛将玉米棒子放在一堆枯草上,然后目光转向那口棺材。因为离得近了,小牛才看清那棺材并不是黑色的,而是常见的那种暗红色的。前头的两个弧形做得非常好看,棺材盖盖得严严的,没有一点缝。
小牛盯着这可怕的东西,心说,里边是空的,还是有人呢?这么一想,心跳又加快了些。小牛抚了抚胸口,将目光转向那老君的塑像,老君穿一身道袍,背插长剑,一副庄严神圣的样子。
小牛想到跟前有口棺材,终究不是什么好事,便转了转眼珠,跪在塑像前磕头祷告道:“求老君爷爷保佑小子魏小牛平平安安,逢凶化吉,遇鬼驱鬼,遇魔降魔,总之是太太平平,享尽荣华宝贵,最好再能娶到小袖,江月琳,寒香仙子等美女。弟子那时一定感激不尽,弟子一定将这庙修缮一新,定期给您老人家上香上供。”
接着又啰嗦了一大堆,都是祝福自己得到好处跟实惠的。相信老君如果有知的话,也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嘛,人间一切的好事,都被魏小牛给占全了。
自言自语一阵子后,小牛心里稍安。他站起来,尽量离棺材远远的。他等了一阵子,不见有什么异样,便关上了庙门。庙里便暗了一些。小牛又觉得饿了,便找块干净的地方生了堆火,烤起玉米来。
火光闪闪,在小牛坐的这个位置向那边看,好象那棺材也在一起一落地动着。有了这个发现,小牛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上了。
小牛犹豫着走近棺材,仔细观察了一下,见它稳稳当当地停在那里,没有什么变化,才松了一口气。他明白是自己太多疑了,看花了眼。
小牛回到火堆旁坐下,认认真真地烤起玉米来。烤熟儿之后,香气四溢,令人胃口大开。小牛的肚子叫了很久了,张大口迅速地啃了起来。对于一个饿了的人,很平常的东西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儿。
填饱肚子后,小牛到庙外找了些柴火,抱回来准备着。他打算用来取暖与照明。有火堆照着,自己的胆子还能大一些。要知道庙里还有口棺材呢。
小牛又在火堆旁铺了些枯草,当作了床,晚上就在这上边休息了。到了天黑后,小牛将火调旺些,自己和衣躺下,眼睛朝着棺材方向。如果有什么变故的话,自己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跳起来,玩命逃跑。
开始躺下时,还有些心惊肉跳的,后来见没有别的什么动静,他的心安定多了。合上眼,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在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又跟亲爱的妹妹小袖在一起玩呢。不过这回玩可不是玩小孩子游戏,而是干起自己喜欢的好事来。
似乎是在一片绿草地上,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附近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他拉着小袖的手,先是散步,看景,慢慢地进了一片林子里,林子里的草长得更好。小牛望着花容月貌的小袖,色心大起,很想干点什么了。
他将小袖搂过来,一边亲着她的红唇,一边用手摸着她的迷人部位。他将一只手探进了她的上衣,肆意揉搓着她微突的奶子,弄得小袖俏脸如霞,鼻子哼声不止,听得小牛大乐。
正玩得过瘾呢,突听得一阵刺耳的怪叫声,一下子将小牛给惊醒了。小牛嗖地从草上坐了起来,什么美妙的风光都不见了,眼下还是在破庙里,火堆的火光已经暗了,依然能看见令人心里发毛的棺材。见那个棺材没有什么异常,小牛心里一宽,心道,如果里边真有个什么怪物的话,那可不是好玩的。
正要躺下再睡时,门外响起一阵的马蹄声。蹄声杂乱,由远而近,很快到了门外。蹄声一止,庙门被推开,只见数盏灯笼突然出现眼前。一群黑衣汉子涌了进来,约有三十几人。一个个佩刀挂剑的,面孔凶恶,一看就不象好人。为首的有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三角眼睛,左脸上一道伤疤,挺吓人的。手里握着把大刀。另一个瘦长的脸,尖下巴,短小精悍的样子。他背了把长剑。
大家来到庙里,打量一下庙里的情况,看看棺材,最后将目光都集中在小牛的身上。小牛见这些不速之客到了,也站了起来。他毫不畏惧,对着为首的二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伤疤脸没出声,只扫了小牛一眼,便去看棺材了。瘦长脸回答道:“我们是江西的金沙帮的。那位是我们大哥,叫做‘小淹七军’孟交,我嘛,是二当家的,叫做‘单手擎天’华冬。余下的都是我们的弟兄。”
小牛根本没听说过,但还是笑了笑,说道:“久仰久仰。”
华良上下瞅瞅小牛,问道:“小子,你又是谁,你怎么呆在这里呢。”
小牛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我叫魏小牛,是刚出来混的,人送绰号‘盘古开天’。”
说着自己笑了起来。他顺口吹了一把,想给自己脸上贴金。
华冬绞尽筋汁,也没想到哪里有这么一号人物。棺材跟前的孟交向华冬招了招手,说道:“老二,你过来一下。”
华冬走过去,问道:“大哥,有什么事?莫非你怀疑……”
说到这里,眼珠子转了转,他及时打住了。
孟交点了点头,说道:“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早有消息说,他跑到杭州这一带了。那么多人寻找,都不见踪影,他自然是躲到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了。”
华冬想了想,说道:“大哥,那咱们就瞧个清楚。”
说着命人提来几盏灯笼。小牛看着好奇,知道他们要打开棺材来看。他也想知道棺材里边有什么秘密。本来自己是有点怕的,但有这么多人在场,也就不怕什么了。他也凑到跟前,仔细地张望着。
老大一声令下,几个弟兄便将棺材盖子抬了起来。盖子一去,一股恶臭飘了出来,令人作呕。害得大家直捂鼻子。往里边看,是一具老太太的尸体,头发如雪,满脸皱纹,大开的嘴里,一颗牙没有。她睁着眼睛,眼珠子往外鼓着,十分可怕。
孟交被薰得直咳嗽,连声说道:“快盖上,快盖上。”
于是棺材盖又恢复原位了。看到里边的情景,小牛也放心了。里边并没有什么恶鬼或者僵尸什么的。再要躺下睡觉,可以安心入眠了。
华冬望着老大,说道:“大哥,用不用将尸体抬出来仔细搜搜呢。”
孟交回答道:“我看不必了,咱们怕那臭味儿,难道那家伙不怕吗?”
华冬提醒道:“老大呀,你不要忘了,他跟咱们可是不同的。他未必就会怕这种臭味儿的。”
孟交想了想,说道:“老二呀,你说的有道理呀。为了小心起见,咱们就再搜一下吧。备不住别人找不到的东西,咱们就能凑巧找到呢。如果能找到的话,咱们金沙帮可以在天下的英雄面前好好露一下脸了。”
说着哈哈大笑,透着无比的得意之色。
由于刚才的臭味太大,小牛这回没有上前,而是离得远远的,站在庙门口,门开着,透进来一些凉风,这样空气才能好一些。
他的目光再度望向棺材。他真的不信这棺材里还能藏人。既然他们有兴趣折腾,自己也不妨在旁边看看热闹。
只见棺材盖子再度被拿掉,那老太太的尸体也被拉起来。正当大家被臭味薰得昏头涨脑时,忽听到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笑得人直起鸡皮疙瘩。随着笑声,一条黑影猛地从棺材里窜了出来,同时听到几声惨叫,几名弟兄倒了下去,每人脖子上有一个血洞,从洞里正汨汨地流着鲜血。
众人惊叫连声,纷纷散开。小牛也把眼睛睁大了,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也想不到这人竟然会咬人。小牛一看那个人,果然如一玄子形容的那样,傻大黑粗,生着刺猬胡子,一身黑袍子,独眼里冒着绿光。此时,他正傲立庙中,抱着膀子,冲着孟交跟华冬发着怪笑,嘴上还滴着咬人的鲜血呢。
华冬向后退了几步,说不出话来。孟交却挺勇敢,板着一张脸,用刀尖指着那怪人,大声问道:“你就是黑熊怪吗?”
那人笑道:“不错,我就是黑熊怪,你们也是来找我要东西的吧。”
他的声音粗声粗气,又带着沙哑,极不好听。
孟交傲然喝道:“不错,我们金沙帮跑这么远,就是为了找你的。你咬死我几名兄弟,快快上来受死。”
黑熊怪向前跨了一步,说道:“究竟是谁受死,现在还说不准呢。”
孟交被他的气势震住,不由后退一步,说道:“你快把魔刀献上来,咱们的帐就可以一笔勾销。”
黑熊怪仰天大笑,说道:“凭你们这些无名鼠辈,也想打魔刀的主意。我看你们一定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久了吧。难道你们没听过我杀死了多少人嘛。你们有本事能将魔刀抢去吗?”
孟交叫道:“既然来了,好歹也要试试。听说你的‘烈火飞焰’相当厉害。今天正好让咱们开开眼界。”
黑熊怪抽了抽鼻子,说道:“既然你们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们。反正我也杀了好多人,也不乎多杀几个人。你们还是一起来吧。”
孟交一挥手,大叫道:“弟兄们,都给我上,谁能抓住他,我就重重赏谁。”
手下那些人,在老大的命令下,鼓足勇气冲来。拿刀的砍,拿剑的刺,拿枪的捅,各种兵刃一齐向黑熊身上招呼。
门口的小牛看得只皱眉,心说,你们算什么好汉呢,一群人打一个,那是小人跟无赖的作风,令人所不耻。
那黑熊怪一阵冷笑,对这些逼近的兵刃视若不见。他一脸的轻松,双臂向下画了一个圈,大喝一声,只见那些弟兄便纷纷摔了出去,一个个摔得头破血流,死于非命。
孟交看得脸上变色,但还是连续发令。那黑熊怪用样的方法应付,他的那些兄弟越死越多。转眼间,剩下的只有十几个人了。一个个脸如土色,手臂颤抖,哪敢再度上前呢。
孟交向身后的华冬使了个眼色。华冬明白他的意思,便硬着头皮过来。他拔出剑来,要跟老大合作,和黑熊怪决一死战。
孟交大叫道:“黑熊怪,你果然有两下子,我兄弟俩来领教你的高招了。”
黑熊怪根本没跟他们放在眼里,说道:“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死之前,你们都把名字报上来吧。我手下不死无名的鬼。”
听那口气,已将二人视为死人了。
二人大怒,不信以自己的本事会连一个回合都接不下。他们对视一眼,报上大名后,双双舞动兵刃朝黑熊怪扑来。他们很想一击而中,将其制服。好夺下那天下群雄都想得到的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