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这句话是形容读书人为了考上进士、好获得一官半职所付出的辛苦:不知道有多少读书人为了能考上进士、每天每夜地挑灯苦读,但是就只有那么少数几个人能够考上进士并获得官职、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至于其他的落第书生,根本不会有人去看这些落榜者一眼,当然也不会有人去关心这些人到底付出了多少的岁月在寒窗苦读。
我也是这些寒窗苦读的书生之一,虽然我才苦读了两年,连个秀才都还没能去考,但是我也梦想着有朝一日我能够考上进士、衣锦还乡的时候。
不过,现在我还只是一个穷书生,守着父母死后留给我的几亩薄田,白天耕作、晚上念书而已:考上进士当官,那对我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碰!”
今天,当我照常在挑灯苦读的时候,突然门前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
虽然我只是个穷书生,家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但是我的屋后养着一笼子的母鸡,不但可以每天下个蛋给我进补,还可以让我偶尔拿蛋出去卖些钱贴补家用。
那些鸡要是被偷鸡贼给偷走了,我的损失可就大了:所以我抓起门闩,急忙打开大门,想给偷鸡贼一记当头棒喝,以免我宝贵的母鸡被偷走。
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并没有看到偷鸡的人,反而看到一个头发花白、全身都是血污的老人正倒在门前,鲜血还正缓缓地从老人身上的伤口流出来。
“老先生!你没事吧?”
我蹲下来检查老人的伤势:老人双目紧闭,呼吸微弱,看来伤得不轻。不过,到底是谁把这位老人给砍杀成这副德性的?这位老人身上穿的虽然是名贵的丝绸衣料,但是如果是强盗抢钱,应该不可能会下这种狠手来砍杀一个老人,至少不会把刀往名贵的衣料上挥,被砍破又沾满血污的衣服可是不值钱的。
难道这是江湖中的仇杀吗?那么说来,如果我能救助这个老人,那么这个老人也许会送我一本武功秘笈啰?
不过,我还得想办法隐藏这位老人的行踪才行,否则追杀这位老人的那些江湖人士要是发现了我把这位老人给藏起来,我只怕武功秘笈还没到手,我的脑袋就要先和身体分家了。
一想到这边,我立刻脱下身上的衣服,先用剪刀剪下几条布条将老先生的伤口简单包扎一下,再用衣服将老先生的身体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地抱进屋里,放在我的床上,拉开被子将老先生的身体盖住,再放下蚊帐,让人无法一眼看清床上的人是谁。
接着,我拿起菜刀,走到屋后的鸡笼子抓了一只母鸡,再朝着屋后那条小溪走去一段距离,接着我一刀割断了母鸡的脖子,将母鸡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踢到小溪里面去。
虽然牺牲了一只母鸡让我相当心痛,但是如果那位老人真的是一位江湖人士,能够传授我武功的话,牺牲一只母鸡根本就不算什么,到时候我光是当个有武功的偷鸡贼,就可以把这只母鸡的损失给赚回来了。
准备完毕之后,我脱下裤子,将菜刀上的血迹在内裤上擦干,重新穿上裤子,快步跑回屋内,继续挑灯看我的书──顺便等待那些追杀老人的人到来。
书读没多久,我就听到门外有许多人的脚步声朝着屋子急速接近。
“这里有大片血迹,而且这扇门上也有血迹!萧天放那个淫贼多半躲在这间屋里,大家要小心了!”
一个男子的粗豪声音说着。“你们几个将这间屋子包围起来,其他人散开搜查,以免被萧天放那个淫贼给藏过了!”
“是!”
许多人应诺的声音,然后就是脚步声沙沙地朝着四面八方散开去,看来我屋子旁边菜园里种的菜今天难逃被践踏的命运了,唉。
“砰砰砰。”
拍门的声音,接着那个男子的粗豪声音再度响起。“有人在吗?”
“谁啊?都这么晚了……”
我急忙跑到门边拉开大门,看到的是一个满脸大胡子、有着一张国字帅气脸庞的青年人:有点让我意外又不意外的,这个青年人虽然神情粗豪,但是一见面就给人相当的好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正道’中人吧?而且刚刚他们在说‘萧天放那淫贼’,难道我救的老人竟然是个坏人吗?
“这位小兄弟,请问你是否有看到……”
见到我拉开了门,那个神情粗豪的青年男子以彬彬有礼的语气问着:不过,我急忙将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嘘……请安静一点!”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家父病了在休养,晚上怕吵,请小声说话以免吵醒家父,我听得见。”
我这么说的目的,是为了给眼前这位青年人一个错误印象,让他以为躺在床上的是我那‘年迈有病的父亲’而不是他们要追杀的目标,这样即使他看到了床上的蚊帐是低垂着的,也不会立刻疑心到床上躺着的是那个老人。
说来好笑,虽然我对眼前的青年人有好感,但是我仍然决定将赌注押在那个老人身上:理由很简单,越是陷入危险处境的人,在获得援手的时候,就越有可能会百倍回报施恩者。这个青年人和他的同伴并不是很需要我的帮助,即使我将老人出卖给他们,大概也只能换来一句‘谢谢’而已:但是如果我能协助老人逃脱这些人的追杀,老人可能会给我的好处绝对远不只一句‘谢谢’……当然,前提是老人没有一刀把我给杀了以免泄露他行踪的话。
这就是我所以说是赌博的原因了,不过,即使我不帮助那个老人,老人迟早也会杀我的,毕竟我都已经看到他的行踪了: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赌上这一把。
“哦……抱歉。”
那个青年人看了看屋内低垂的蚊帐,脸上露出了歉意,并且压低了声音。“小兄弟,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紫色丝绸衣料的老人从这附近经过?”
“紫色丝绸衣料的老人?没看见过。”
我摇摇头。“我人在屋内看书,除非有人从我窗前走过,不然我几乎看不见的。”
“那,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青年人又问。
“也没有。”
我又摇头。
“这就奇怪了。”
那个青年人有些狐疑地看着我。“那这门上和地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咦?”
我故意看着门上和地上的血迹,装出吓了一跳的样子。“这这这这这里怎么会有血迹?还这么多?”
正好,这个时候远处有人叫了起来。
“大哥,这里又发现了血迹!”
那个人叫着,随即变成了气极败坏的语气。“该死的,这个血迹横过了一条小水沟,不见了!萧天放那个老贼必定是利用这条小溪来洗去他身上的血迹,以免留下线索让我们追踪!”
“糟糕,又被那只狐狸摆了一道,大家快追!”
青年人先向远处的同伴大叫着,接着掏出一块银子塞在我手中。“抱歉打扰你和伯父了,小兄弟:这锭银子就当作我的赔礼吧。”
我还没能说些什么,那个青年人已经招呼着同伴消失在深沉的月色里了。
抛了抛手中的银子,大概有一两重:刚好可以抵过我那只母鸡的损失。
回入屋内,床上却在这时传来了一声咳嗽声。
“武林秘笈!……不!老爷子,您醒啦?”
我急忙奔到床边,掀开蚊帐,果然老人已经醒来了。
“水……”
老人困难地吐出了这个字。
“马上来!”
我以最快的速度倒了一大杯水,再迅速跑回床边,小心翼翼地服侍着老人喝下那杯水,尽量不碰到老人的伤口也不让水滴出来。
妈的,当年照顾我生病的老爸老妈我都没这么尽心孝顺过。
喝下了水后,老人舒了一口气,眼睛缓缓地睁了开来。
“谢谢,年轻人。”
老人的声音微弱地说着。“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老先生您是武林人物,我希望老先生您能传授我一些武功。”
我直言不讳,将我的意图明白地摊了出来。
“教你……武功?哈……哈……咳咳……”
老人开心地笑了起来,随即一阵咳嗽,我急忙掏出手帕接在老人口前,果然老人咳了许多脏污的黑血出来,染得整条手帕一片诡异的暗红。
“孩子,我喜欢你的诚实……还有你的聪明机智……”
老人喘了口气,缓缓地低声说着。“好……我教你武功……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老前辈请说。”
“第一……你要拜我为师……”
老人的声音微弱着,但是眼神却突然明亮了起来。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八拜!”
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立刻跪在地上,朝着老人磕了八个头。
“好……乖孩子……起来吧……以后你就是我萧天放的关门弟子……”
老人……不,我师父,我师父微笑着。“第二件事……你当了我的弟子……行走江湖的时候……你就必须用‘萧颢’这个名字……”
“是的,师父。”
我答应着,反正不过改个名字罢了:巧合地,我本来就姓萧,所以我不觉得改个名字有什么不好。
“很好……咳……”
师父又微笑着点头,然后咳嗽了几声,吐了几口鲜血出来。“最后一件事……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既然你要当我的弟子……你就必须继承我的……衣钵……重新让‘太阴神教’兴旺起来……”
“是,师父,徒儿必定尽力兴旺我教!”
哇,太棒了!不但能学到武功,还能当上什么神教的教主?这样不是比当官还爽吗?当官还要守国法,还要看上官的脸色:当个教主却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简直和皇帝没两样了!
“好……好!乖孩子……”
师父又咳了几声,颤抖着手伸入怀中,掏出了三本沾满血迹的书和一块黑色木头来:不过,师父没能拿稳那些东西,让那些东西掉落了下来,我急忙上前接住那些东西。
“这些……给你……”
师父喘息着,低声说道。“这是本教三大神功……的秘笈……”
哇!武功秘笈!没想到我真的能够得到武功秘笈?我接过那三本书,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还有……这片是教主的太阴令……”
老人颔首示意我拿起那片黑木头。“凭着这太阴令……你可以号令太阴教的徒众……如果他们还没死绝的话……”
“是,师父。”
我接过那片木头,之前的兴奋消去了一大半:是啊,如果不是整个太阴教都被人给挑了的话,师父这位教主也不会沦落到被人追杀成这副德性的程度。
看来我虽然当上了什么‘太阴教’教主,其实这个教主也是有名无实的:不过,好歹我也得到了三本武功秘笈,能够练成一身武功也算是赚到了。
“还有……这个戒指……”
师父颤抖着伸出左手,一枚黑色的戒指戴在师父的手上。“这是……教主信物……我现在把它传给你……你就是下任教主……”
“是,师父。”
我小心地从师父手上取下那枚黑色戒指,戴在右手上。
“错了……”
师父摇头。“这枚戒指……必须戴在左手中指上……否则就不算教主信物……”
“是,师父。”
我将戒指取下,重新戴在左手中指上:有点奇怪为什么这枚戒指一定要戴在左手中指上才行。
“很好……好孩子……”
看到我戴上了戒指,师父微笑着。“伸手……过来……”
我伸出了左手,师父突然伸出左手捉住我的左手,握力之强简直不像是受伤的老人:接着,一股寒气从我的左手直冲入我体内,搞得我一阵天旋地转,全身上下的内脏仿佛都被翻转过来了似的。
“师……师父!”
我叫着,突然发现师父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一口黄牙更是随着师父龇裂开的嘴而杂乱地出现在我眼前,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
难道师父……不,难道这个老贼其实是假装要教我武功,实际上却是想杀了我吗?
体内翻江倒海般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我觉得我的身体似乎要被一股不知名的寒冷力量给撑破绞碎了。
该死的,以后绝对不能再这么轻易相信别人了……绝对……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头……好痛……
隔天一早醒了过来,我的头还在阵阵作痛着:好不容易集中精神了以后,我这才慢慢回想起昨天发生过的事。
昨天拜了萧天放为师,得到了太阴神教的三本武功秘笈、一片太阴令和教主的信物指环,然后被萧天放给抓住手腕,再来就像是要被杀死了一样,身体里面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翻搅着,差点没把我的小命给要了。
想到这边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咦?萧天放呢?昨天在我昏过去之前,萧天放还紧抓着我的手……
我朝着床上看去,这一看却吓了我一大跳:萧天放整个人歪倒在床上,仍然保持着昨天那副龇牙咧嘴的神情,但是却一动也不动,身前大片大片的血迹早已经干涸成诡异的黑色:而昨天紧抓着我的左手则无力地垂挂在床边。
“师……师父?”
我试着去握萧天放的手,果然,冷冰冰地一点暖意也没有:师父大概是因为伤势太重、吐血过多而死,或者是……是因为将毕生的功力全都硬生生渡了给我、因为散功而死的?
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感觉我的动作比以往俐落了很多,而且一股淡淡的、有若清凉井水一般的感觉遍布全身,让我感觉到舒适无比。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内力吗?不过,不管怎么说,萧天放是死了:而我必须先将他的尸体埋葬起来才行。
来到屋子后面,我拿起了耕田的锄头开始挖坑:原本我预计这个坑大概要花上我一个时辰的功夫来挖,没想到我一锄头朝着硬泥地上挥下去,马上一大块牛头大的黏土就应手而起,被我轻轻一挑、飞得远远的:再一锄头下去,又是一大块泥土应手而起、随着我拉起锄头的势子飞得老远。
我现在几乎已经肯定,昨天萧天放捉着我的手是为了传功,不然以前我锄个地都要累得半死,哪像现在随手一锄就可以在地上锄出一个深坑来,而且轻松自在。
对不起,师父,我昨天错怪您了:不过您放心,我会帮您挖一个很深的坑,让您舒适地安居在地下的。
既然有了师父传授给我的深厚内功为辅助,我挖坑的速度快得连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没几下子我就在地上挖出了一个将近一人身高的深坑,然后轻轻一跳,就从坑里跳了出来。
将师父的遗体放入坑中,重新掩埋好,我在师父的坟前重新跪下磕了八个头,感谢师父传授给我的深厚内力。
磕头完,站起身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奇怪,好像安静了一点……
往四面一看,我马上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原本养在屋子后面的一笼母鸡已经不翼而飞……喔,鸡是有翅膀的,但是我不认为那些母鸡能够连着笼子一起飞走,铁定是哪个偷鸡贼趁着我昨天昏过去的时候将我的母鸡给偷走了!
等等……偷鸡贼?
我急忙探手入怀,师父给我的三本秘笈都还好好地在怀中,太阴令牌也是,但是昨天那个粗豪青年给我的一两银子却不见了:接着我又注意到,原本我戴在左手中指上的、代表太阴教主身分的戒指也不见了!
该死的小贼!偷我的母鸡和银子不算,竟然连师父给我的戒指都偷走了!如果被我知道是谁的话,我一定要把那个王八蛋给OOXX……
不过,问题来了:我不知道是谁偷了我的鸡啊!而且我也没办法去报官,那个县太爷是个出名的赃官,如果没有把雪花花的白银给送上去的话,那个县太爷根本不会理我的。
不管怎么说,我毕竟还是从师父那边得到了三本武功秘笈和一身的深厚内力,虽然说我养的一笼母鸡被偷了,不过,基本上我还是收获相当大的。
先不提师父给我的那三本武功秘笈,光是师父渡给我的一身功力就已经让我受用不尽。以前我在地里劳动一整天、也不见得能锄好多少地,还会累得半死:现在我不要半天的功夫,就能把父母留给我的那几亩薄田给从头到尾都好好地锄过一次,而且还脸不红气不喘。
此外,我终于也可以将田牦得更深了。由于我穷,家里养不起牛,我又没钱去向别人租牛来拉牦,所以牦田这种需要牛只的工作我就没办法做了:不过现在有了师父渡给我的功力,我根本就不需要牛了,只要把牦往地上一插,我自己就可以单手推着牦在田里跑,一下子就可以把整片田给牦得又深又好。
由于我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在田里,自然我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来看书,而我要看的书当然就是师父给我的武功秘笈!光是师父渡给我的一身深厚内功就让我在耕田的时候获益不少,如果我将师父的武功全都学全了,那我岂不是真正不得了了?
师父给我的那三本武功秘笈之中,一本‘太阴神功’里面讲的完全都是修习内功的方法,而当我在阅读‘太阴神功’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体内那股有如泉水一般的感觉沿著书上所记载的经脉在我身体内流动着,而当我将整本‘太阴神功’都读完的时候,这股感觉也刚好将我周身的经脉全都巡行过了一次,然后重新又散布到全身上下,只是那股有如泉水的感觉却轻了些:由于师父死了,我没有人可以问,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应该算是好事吧?
‘太阴神功’除了修炼内功的方法以外,还有修炼外功的武术要诀:不过这些武术要诀却只字不提任何招数,只是讲解各种各样运用武功的诀窍而已,然后在最后附上‘熟悉此武术总诀后,修行者可将天下任何武术皆化为己用,越战越强’这样一句话而已,看来招式要靠我自己来领悟了。
师父给我的第二本则是轻功秘笈,里面记载了两项轻功──‘凌云飞渡’和‘无影迷踪步’。‘凌云飞渡’是可以让我高来高去的轻功,而‘无影迷踪步’则是在遇到强敌时保命用的身法,凭藉着快捷无伦的移动速度,让敌人捉摸不着自己的位置,这样不管是要逃命还是反击都会很有帮助。
师父给我的第三本秘笈则是‘阴阳诀’,里面记载了种种利用和女性性交的方法、自女性身上进行采补、以增强自身功力的功法,而且是从能够将女性全身精元全都采补净尽、让女人当场变成一具干尸的霸道采补术到男女双修的双修法都有。而这也是我唯一还没办法开始修炼的秘笈,毕竟‘太阴神功’、‘凌云飞渡’和‘无影迷踪步’都是我一个人就可以修练的武功,但是采阴补阳就非得要女人不可了。
可惜了我那笼被偷走的母鸡,不然也许我能够利用母鸡来练习采补也不一定,至少我确定拿母鸡配人参来炖鸡汤是很补的。
虽然‘太阴神功’里面并没有提及任何武功招式,但是熟读‘太阴神功’的武术总诀之后,我还是创出了几套属于自己的武功。
首先,第一套是‘风扫落叶’钉耙法,是我在用九齿钉耙扫集落叶的时候领悟出来的,这套耙法施展开来之后,可以很快地将院子里的落叶全都扫在一起,堆成高高的一堆。
第二套则是‘斩草除根’镰刀法:为了让农作物长得更好,将杂草除去是有必要的:但是像普通农夫那样弯着腰、一把一把地抓住杂草再用镰刀割去实在很费时间,而且这样除草一整天下来会腰酸背痛:所以我创出了这套镰刀刀法,只要挥起镰刀,刀风所过之处杂草全都被斩成碎屑,但是却不伤到旁边的农作物,是我相当得意的一套武功之一。
第三套则是‘拈虫指法’:菜园子里的蔬菜上常常有毛毛虫,如果我能将这些专吃菜叶的毛毛虫全都不伤毫发地捉起来、再扔进瓶子里,就可以带到市集上去卖给那些渔翁,因为这些仍旧鲜龙活跳的毛毛虫就是最好的鱼饵:为了在捉虫的时候不伤到虫子,我特地创出了这套指力轻柔、但是却能牢牢捏住虫子的指法。
第四套则是‘含沙射影’的暗器手法:在谷子和果子成熟的时候,常常会有麻雀来啄食谷子,即使我做了几个稻草人立在田里也没啥太大作用,麻雀照样会来啄食谷子,甚至还停在稻草人头上向我示威:于是我创出了这套暗器手法,只要抓住一把砂子扔出去,就可以将麻雀纷纷打死在半空中,保证一只不留,而且每只麻雀还都是死得血肉馍糊:这么打过几次以后,就再也没有麻雀敢来吃我田里的谷子了。
不过,我最得意的武功还是‘茅山剑法’……呃,不对,是‘茅厕剑法’:上茅房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绿头苍蝇先停在臭屎上、然后又飞来停在我的屁股上。幸好我记得读过的书里面曾经提到过某位复姓令狐的大侠创出过一套专杀茅厕苍蝇的武功,还有一位杨大侠则是以一把木剑当武器:既然这两位前辈能,我当然也能,于是我削了一把木剑,就拿着这把木剑在上茅房的时候练剑法。
一开始我还不熟悉运剑诀窍的时候,常常一个不小心一剑过去,就把苍蝇给劈成两半:不过,等我熟悉了运剑的诀窍之后,我已经能够只挥出一剑、就把身边所有的苍蝇都给斩去一边的翅膀而不伤到苍蝇的身体:然后当这些失去一边翅膀而纷纷落入茅坑之中的苍蝇奋力振动着剩下的翅膀在臭屎上嗡嗡爬行着的时候,我丹田一个用力,就能以内劲压迫已经在肛门口的大便向着那些坑里的苍蝇激射而出,以泰山压顶之势将苍蝇们埋没在臭烘烘的粪坑之中。
那种感觉,真是──爽。
夏去秋来,今年因为我得到了师父的功力,田耕得深的缘故,谷子长得特别好:菜园子里的菜也因为虫子被我给捉光了,长得相当肥大而漂亮:采收以后让我多卖了好几两银子,看来今年的冬天可以买件棉袄、过个暖冬,不必像以前一样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了,想到就让人心情愉快。
不过,自从我得到了师父的功力、又修习了太阴神功之后,我已经不太怕寒冷或炎热的天气了,似乎也没有买件棉袄的必要。
最后,我决定用多出来的钱买了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我打算养些鸡,看看这些对鸡能不能多生几只小鸡来让我卖钱:剩下的钱也许等到过年的时候买些年糕,好好过个奢侈的年。
除了农事以外,剩下的当然就是修炼师父给我的武功秘笈了:‘太阴神功’、‘凌云飞渡’和‘无影迷踪步’我早已练得滚瓜烂熟,不过‘阴阳诀’我却只能将口诀熟读记在心中而已,毕竟我虽然早已将我小兄弟的童贞奉献给了‘五姑娘’,但是‘五姑娘’毕竟不能陪我修炼‘阴阳诀’,所以我也只能先把‘阴阳诀’给读熟、等多赚了些钱、讨了老婆以后再来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