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的荣耀 第五章

  “这……”我卖起关子,欲言又止。

  “说呀。”韩郁知略带恳切,秘书的工作向来就是爱打听。

  我犹豫片刻,眼珠一转,柔声叮嘱道:“小韩,我喜欢你才跟你说,你可别乱传。”

  “我绝对守口如瓶。”

  韩郁知眨眨眼,娇美的脸上那片刚消退的红云又飘然而至,我暗暗好笑,示意韩郁知将耳朵靠近,她倾倾身子,一缕幽香沁入我的心肺,我趁机观察,可惜她一身并不修身的制服,我观察不到‘特别’之处,制服下是长裤子,不是丝袜短裙,脚下的黑色皮鞋就更普通了。

  “县人大副主任施正红,副县长张学兵。”我神秘兮兮道。

  “正红大姐被抓了?”韩郁知花容失色,两只大眼睛瞪得圆溜。

  “小声点。”我假装很焦急,韩郁知茫然点头。

  我趁热打铁,压低声音道:“我现在回办公室拿一些案件调查纪要,马上就赶去关押施正红的地方,参加突审,不跟你说了。”说完,转身疾走。

  “李处长慢走。”韩郁知还没有完全回过神。

  由此看来,被何芙抓掉的这两人绝对会给源景县带来震撼,刚走两步,我忽然觉得还过瘾,我折返回头,一本正经问:“小韩,你身上有一股香气,叫什么香水。”

  “我没涂香水呀。”韩郁知一愣。

  我一脸不高兴:“不会吧,虽然香味淡了点,但我能闻到,好好闻,能告诉我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吗,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可别这么小气。”

  韩郁知急道:“我真没涂,可能,可能……”

  我瞪着韩郁知,等待她的解释,她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我诡笑,大胆靠近韩郁知的颈部,深深地呼吸了几下,赞道:“可能是小韩的体香,我鼻子特灵。”

  韩郁知大羞,连忙闪开:“李处长,你快忙你的吧。”

  我一声惊呼:“哎哟,差点耽搁了,都是小韩你惹的,以后没事多洗澡,别整天香喷喷的勾引人……”

  “你这是什么话呀?”

  韩郁知把脚跺得嗒嗒响,我赶紧转身开溜,脸上乐开了花。

  回到办公室,我给我的秘书孙兰也透露了县人大副主任以及副县长被双规的消息,其实,我这个稽查处处长根本就没必要设秘书,这孙兰估计是赵鹤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我佯装不知,透露完消息便扬长离去。在纪委大楼前又遇见赵水根,我故意脸色凝重,只跟赵水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脚下却没停下,急急奔向的宝马750,上了车,我风驰电掣离开,相信这出戏已演足,包管施正红,张学兵被双规的消息很快会到处传扬。

  回到电力局大院的租屋,谢东明,翁吉娜已穿戴整齐,端坐在沙发看电视,洗手间的门一响,美丽绝伦的谢安妮也走了出来,牛仔裤配高跟鞋,紧身恤衫,令人赏心悦目,见到我,她按捺不住欣喜,小嘴里不停埋怨我昨晚灌酒,我顾不上敷衍谢安琪,而是紧张地观察谢东明和翁吉娜,幸好两位脸上都没异样,如果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翁吉那显得容光焕发,两眼水汪汪。

  “我们下楼吧,安琪已经打电话过来了,她马上就到,我们一起回家。”

  谢东国站起来,颇为兴奋,翁吉娜也优雅站起,媚眼一抛,甜甜道:“中翰,屋子都收拾好了。”

  我尴尬不已:“怎么好意思让伯母……”

  谢东国朝谢安妮一指,笑道:“是安妮收拾的。”

  谢安妮咯吱一笑,我搓搓手,给谢安妮一个深情注视,依旧尴尬:“也不好意思麻烦安妮谢安妮走来,白嫩嫩的双手一齐伸出,撒娇道:”我手都变粗了。

  “哈哈……”大家哄堂大笑。

  谢安妮娇盖不已,美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我心头大悦,与谢东国,翁吉娜,谢安妮一起下楼,站在电力局大院里等候谢安琪,心里七上八下的,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谢安琪早早出现,就不知道她跟找鹤谈成什么样子,她是跟我们回上宁呢,还是继续留在源景县,以她对赵鹤的感情,我估计她会留下,毕竟她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想起昨夜的两幕绡魂,我就热血沸腾。

  一辆黄色出租车缓缓停在大院门口,谢安琪朝我扬手,我兴冲冲过去一看,眼睛都瞪大了,出租车后座里,堆满了整整三个大号旅行袋,怎么回事,搬家么,一转念,马上就明白,谢安琪肯定是搬家。我欣喜若狂,这说明什么,说明咐安琪跟赵鹤谈崩了,谢东国夫妇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见谢安妮在旁,也不好多问,不过,以他们的阅历,已隐约察觉出什么,脸上都露出喜色。

  谢安妮更是开心得手舞足蹈,她一直鼓动谢安琪离开赵鹤,这会彷佛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一个劲地夸谢安琪脱离“苦海”走上“幸福大道”气得谢安琪几欲要打,多亏翁吉娜开口呵斥,两姐妹才安分。我开车过来,与出租车司机一起,把谢安琪的三个大旅行袋搬上我的宝马。

  以为就这些行李了,哪知出租车司机打开车尾箱,我一看,天啊,车尾厢里还有两只大号旅行箱,不是旅行袋,是旅行箱。

  我惊呆了,谢东国,翁吉娜也惊呆了,连谢安妮都惊呆了。

  谢安琪却咯咯娇笑。

  阳光万丈,万里无云,我们一行五人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宝马750i一直令我引以为傲,就算车里坐满五人,再加上几个旅行袋、旅行箱,车子奔跑起来依然很轻松,连见过大世面的谢东国也夸赞一番,说无论如何也要买一辆,谢安妮不依,表示家里有一辆这种车就够了,翁吉娜和谢东国闻言哈哈大笑,谢安妮这才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娇羞不已,在副座上偷偷瞄我,我假装没看见,心思全在车后座的谢安琪身上,她和父母坐在一起,不时跟母亲翁吉娜低语,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她们在聊些什么,急死我了。

  不久,手机响了,赵水根打来电话,焦急问我关于县人大副主任和副县长被双规的消息是否属实,我说属实,心想,这消息传得好快,赵水根马上说赵鹤要见我,我冷冷问有什么事,赵水根没能立即回答,说话一度断断续续,估计赵鹤此时就在赵水根身边,我眼珠一转,索性把手机扬声打开,让车上的人都听个清楚。

  “李处,赵书记要跟你说。”赵水根急道。

  话音未落,赵鹤的声音传了进来,语气异常客气:“李处长,你在哪,我们能不能见个面。”

  我冷冷道:“现在我不方便跟任何人见面。”

  下意识瞄了一眼观后镜,见车后座的人都很严肃,尤其是谢安琪,一听是赵鹤的声音,像触电似的跃到我座椅背上,我不禁大为嫉妒。

  “中翰,昨晚我喝多了,你别介意,找个时间,我跟你赔罪。”

  赵鹤出乎意外地跟我道歉,我暗暗吃惊,一时间不知道赵鹤为何变得如此谦恭,来不及细想,我小心翼翼应答:“赵书记,你言重了,你是书记,我是你的下属,哪有上司给下属赔罪的道理。”

  “关键是我有错。”赵鹤的语气很诚恳,副座上的谢安妮听得莫名其妙。

  我有点后悔打开手机扬声,谢安妮在旁,我不能说得太详细,又要兼顾谢安琪的感受,同时也要在咐东国夫妇面前树立自己的威望,心念急转,我冷冷问:“我都不知道赵书记错在哪,赵书记昨晚喝多了,应该什么都不记得才对。”

  手机里停顿了一下,不久又传来赵鹤的声音:“中翰,我不会再干涉你跟安妮来往……”

  谢安妮一听,顿时柳眉倒竖,有点冲动,翁吉娜一把扯住了她,我朝谢安妮笑了笑,平静道:“我和安妮的事情,你赵鹤干涉不了。”

  谢安妮猛点头,鹅蛋脸已气得苍白,赵鹤连声道:“是的,是的。”

  我很满意,虽然还无法确定赵鹤为什么突然改变嚣张态度,但隐隐约约地,我感觉到是与县人大副主任,以及副县长张学兵被抓有关,何况中纪委越过县纪委,直接抓捕,果然不出何芙所料,她这举措震动了源景官场,连负责纪检的赵鹤都前倨后恭,其他人便可想而知了,我又一次感激何芙,这位生命中的贵人又一次用行动诠释了她无可替代的地位和价值。

  “赵书记,没其他事,我就挂了。”我冷冷道。

  赵鹤急问:“中翰,刚才联系不上张学兵,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淡淡道:“既然消息传了出去,我就不妨告诉赵书记,不只张学兵出事,施正红也在交代她的错误,这还是刚刚开始,将来必定还有人受到严厉查处。”话中所隐含的恫吓足以令赵鹤心惊肉跳,他的级别比张学兵,施正红还低。

  “中翰,咱们得见个面,你来定时间地点,以你方便为准。”

  赵鹤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甚至已经沉不住气,这反而印证了两件事,第一,胡大成比绝大多数人更有敏锐的官场嗅觉,其次,任华安面对张学兵,施正红被捕的消息,显现出来的不是惊恐而是兴奋,这足以说明任华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怕见赵书记,怕一不小心就被撒了职。”我对赵鹤冷嘲热讽。

  他更急了,忙解释:“中翰,我昨晚真喝多了,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你多多担待。”

  仓促之下,赵鹤竟然捡了我的话,总算是随机应变。

  “就这样吧,稍后我会请示赵书记。”冷冷说完,我挂掉了电话,一松油门,连退两档,车子稍稍慢了下来,不远处就是我曾经在高速路被拦截的路段,我自然有所警惕。

  按捺不住的谢安妮很快打破了安静的气气,她朱唇紧咬,迷人的大眼睛似乎在喷火:“莫名其妙,这姓赵的是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生活,从今往后,我谢安妮跟这个姓赵势不两立。”

  她左一个姓赵的,右一个姓赵的,说得格外刺耳,完全没顾及姐姐谢安琪的感受。幸好谢安琪从容淡定,不紧不慢问道:“中翰,发生什么事,张学兵被抓了?”

  我点点头:“是的,你认识他?”

  谢安琪道:“他经常来我家跟老赵喝酒。”

  我一听,又酸了,谢安妮喊姓赵的固然刺耳,不过总比谢安琪喊老赵纾舒服,我眼珠一转,编了谎,乘机吓唬谢安琪,“就是因为张学兵跟赵鹤来往密切,我才让中纪委的人抓他,没有直接抓你的老赵。”

  “中翰。”谢安琪娇嗔,猛地踢了我的座椅一脚。

  不过,我这句却令翁吉娜,谢东国动容,两人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

  副座上的谢安妮乐开了花:“抓得好,抓得好,直接抓那姓赵的最好。”

  “安妮,你少插嘴。”翁吉娜忍不住了,喝斥了一句。

  谢安妮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看了谢安琪一眼,谢安琪也不计较,柳眉深锁,美脸含霜,两只大眼睛呆呆地看向车窗外,我见她如此落寞,心里好不怜惜。

  沉寂多时谢东国与翁吉娜耳语了两句,突然扬声道:“中翰,等会到上宁,我们就不回凯利广场了,为了安妮的安全,我们决定搬去”翡翠一品“你晓得在哪吗?”

  “真抱歉,我不懂。”我只对翡翠一品略有耳闻,具体在什么地方就不清楚了。

  谢安妮娇滴滴道:“你好孤陋寡闻吔,”翡翠一品“三十万一平米,是上宁最贵的房子喔,你不懂不要紧,到了上宁,我来给你指路。”

  我微笑点头,心中暗暗吃惊,之前好像听说“翡翠一品”是二十万一平米,如今却涨到了三十万一平米,可见谢家的确够富豪,我的身家与他比起来,恐怕连小巫都不是,下意识中,我对赵鹤所持有的那一半旗正集团的股份产生了想法。

  “中翰。”翁吉娜柔柔道:“安妮的人生安全就托付给你,这段时间,你没什么事就常来,我们当你是自家人了。”

  我连连点头:“谢谢伯母看得起。”

  翁吉娜妩媚一笑:“还客气干嘛。”

  她不仅笑得妩媚,连说话的味儿也妩媚,我的小心脏砰砰直跳,观察了一下谢东国的表情,见无异样,心中不禁怀疑昨夜跟翁吉娜仿爱时,谢东国是否醒了,按谢安琪的判断是醒的,可我不相信,不相信一个男人能容忍别的男人奸淫自己的老婆,何况就在他谢东国身边奸淫。

  “啊,这辆蓝色保时捷好漂亮。”谢安琪轻轻欢呼。

  我朝车窗外看了一眼,飞快行驶中的宝马已迅速经过高速路对面一辆停下的保时捷,颜色很熟悉,呈宝石蓝,记忆中,我送给王怡的保时捷就是这种宝石兰,王怡即将分娩,她不可能来这里。

  嗯?我心咯噔一下,急忙打开闪灯,将宝马停在路边,迅速转身,透过车窗远远眺望高速路对面的那辆保时捷,这一看之下,惊得我忘记了呼吸,在蓝色保时捷附近,还有两个人,从身姿上看,这两个人都是女人。

  阳光很刺眼,两个女人都戴着墨镜,都身穿着深色便服,其中一个束着头发,另一个长发飘飘,是大波浪的那种,她们都离开保时捷,分头在高速公路外的荒地里搜寻着什么,时而弯腰,时而蹲下,突然,大波浪的那位触电般站直身子,朝我这方向看来,我脑袋嗡嗡响,浑身发热,不得已深深地呼吸着,尽量让自己急别跳动的心平缓下来,虽然相距近百米,但我认出这女人就是姨妈,她似乎在喊身边另一个女人,那女人也马上朝我这边看来,我凝目细看,马上认出她是柏彦婷。

  “没什么大不的,这种车满街都是,有什么好看。”谢安妮有些不耐烦。

  她以为我在看保时捷,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解开安全带,让车上的四人等一会,迅速下车,瞅准高速路两边过往的车子都没了,便迈开步子,快速冲过去,这次我不敢怠慢,再摔一次就不仅仅是狗吃屎那么简单了,跨越分隔栏时,我运起了内功,很轻松地跨过了高速路对面,又急速朝姨妈跑去,快如闪电。

  “两个妈,真巧啊。”我笑嘻嘻地来到姨妈和柏彦婷跟前。

  柏彦婷洋洋得意道:“月梅,你输了。”

  嗯?我莫名其妙看向姨妈和柏彦婷,哇塞,见过有型的女人,没见过这么有型的女人,两个娇媚女人此时不仅干练,而且有型有味,很像电影里那些女特务,女杀手形象,略为不同的是,柏彦婷的墨镜偏向茶色,姨妈的墨镜则是全墨色,墨镜配朱唇,我的上帝啊,我居然很无耻地硬了。

  姨妈轻启朱唇,语气不善,墨镜不时看向百米外的宝马,“文燕说你会过来,我说你不会,打了个赌,我输了。”

  “赌注是什么?”我一阵心慌,赶紧转移姨妈的注意力。

  姨妈道:“谁输了,谁今晚就进厨房。”

  我一听姨妈进厨房,就如同小孩等春节似的兴奋,猛吞了几口馋涎,笑眯眯道:“那妈妈肯定是故意输的,好久没吃烧的菜了。”

  “我烧的菜不好吃吗?”柏彦婷脸色微变。

  我赶紧解释,说她烧的菜也很好吃,只是姨妈好久不亲自下厨了,怕姨妈手艺生疏云云,柏彦婷听完,脸色好了很多。

  姨妈依然张望我的宝马,彷佛能看出点什么名堂似的,我忍不住问姨妈看什么,她冷冷道:“我没故意输,我知道你车上有女人,所以我猜你为了避免被我发现,会开车溜走。”

  我暗叫惭愧,车上三个女人有两个已经与我有染,另外一个也快了,心虚得很,刚才好想扬长而去,母亲就是母亲,很了解我的心思,只是姨妈也有失算的时候,她低估了我对她的爱。我深情一笑,柔声坦白:“我确实怕被妈发现,车上也确实有女人,但我更想见见两位我最爱的女人。”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戴着墨镜,我也不知道她们的表情。

  柏彦婷一声轻哼:“别捎上我,你最爱谁,我可知道得清清楚楚。”

  “得了文燕,大白天吃什么乾醋。”姨妈娇嗔完就笑了,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睛,可她的笑容依然迷死人。只可惜柏彦婷一点没笑。

  “淮说大白天不能吃醋?”柏彦婷冷冷道。

  我头皮发麻,盯着姨妈和柏彦婷的脚下,故意岔开话题:“这是什么鞋,这么难看。”

  两位超级大美人的鞋子都很古怪,登山鞋不像登山鞋,跑鞋不像跑鞋。

  “我们是在找蛛丝马迹,不是来时装表演。”姨妈啐了我一口,墨镜里的风眼一定瞪得很大。

  我嘿嘿奸笑,成功转移了话题,“找到了吗?”我又问。

  柏彦婷一指高速路对面:“在那边找到了三枚弹壳,是你的。”

  我竖起了双拇指:“厉害,真不愧为‘猎犬’,这都能让你找到。”

  柏彦婷抛来一媚眼,笑吟吟道:“我可是你妈妈的教官,听说你有嘲笑梧桐三季?

  这次轮到姨妈黑脸了,我暗暗叫苦,拍完一位马屁,又要迎合另一位,再说下去,就没玩没了了,赶紧笑眯眯告辞:“两位妈妈,我先走了,车上是一家子人,有男有女。”

  我暗示姨妈不要想歪了。

  可姨妈根本不吃我这一套,绷着脸儿问:“女的漂亮吗?”

  “咯咯……”柏彦婷笑弯了腰:“月悔,我承认我是吃醋,可我的酸味儿没你这么大。”

  我溜了,溜得比兔子还快,几个跳跃越过高速路分隔栏,迅速跑回我的宝马750i,一边发动引擎,一边眉飞色舞道:“安琪,我打听了这款保时捷的性能,觉得不太适合你,过两天,我送一辆玛莎拉蒂给你。”

  眼睛瞄了一下车门观后镜,赶紧开车,生怕姨妈跑过来大闹一场似的。

  天啊,我是如此的爱姨妈,又是如此的怕她。

  “真的呀。”谢安琪瞪大眼睛,欣喜若狂。

  我笑道:“当着你爸爸妈妈的面,我还能乱说吗,要什么颜色,你告诉我。”

  谢安琪歪着脖子想了想,说:“我要那种鹅黄色。”

  “没问题,买车的时候,我跟厂家提出就是,包你满意。”

  我爽快答应,与谢安琪聊起了豪车,她对豪车知之甚少,所以不耻下问,我有问必答,翁吉娜和谢东国见我跟谢安琪聊得开心,都有点纳闷,身边的谢安妮就更不用说了,她结结巴巴地插话过来:“喂,我的呢?”

  “我要保护你,你坐我的车就行了。”我笑咪咪道。

  谢安妮一听,气得看向了车窗外,大家不由得哈哈大笑,翁吉娜心软,这会又站在了谢安妮这边,“安妮,中翰不给你买,妈妈给你买。”

  谢安妮更生气:“妈,你给我买和他买给我能一样么?”

  大家又是大笑,翁吉娜猛点头:“说的也是。”

  我马上拿起手机拨给周支农,要他再订购两辆玛莎拉蒂,一辆是鹅黄色,一辆是红色,放下手机,我看向副座的谢安妮,柔声问:“红色喜欢吗?”

  谢安妮咯吱一笑,小粉拳雨点般打来,翁吉娜斥责她,说我正开车,不许胡闹,谢安妮不听,挥动粉拳继续折磨我,我哈哈大笑,沉着开车,任凭谢安妮胡闹,谢东国和翁吉娜又悄悄交换他们异样的眼神了。

  很快回到上宁,这几天都在奔跑这条高速公路,换以前早厌烦了,所幸的是香车美人,绣履遗香,我丝毫不觉得闷,倒觉得开车的时间过得飞快。

  经谢安妮指点,我的宝马来到了“翡翠一品”豪宅楼,这里靠近海边,风景位置,地理位置俱佳,三座三十八层的巍峨建筑气派漂亮,周围绿地宽阔,错落有致的梧桐树营造出的格调高雅又高贵,这里分为一号楼,二号楼,三号楼,其中又以一号楼的价格最昂责,售价三十万一平米,我以为这么昂贵的物业应该没多少人问津。

  谁知谢东国告诉我,这三座极品豪宅楼盘已经售馨,入住率达百分之九十,我大吃一惊,暗暗佩服上宁遍地都是富贾豪门,再一问谢东国是如何知道这么清楚,他哈哈大笑,说这三座豪宅楼盘都是旗正集团下属的房地产公司开发的,我又是一惊。

  好吧,比富斗富我是甘拜下风了,但比起官场能耐,我就远胜谢家,所以,我对他们恭敬,他们对我同样恭敬有礼,俗话说得好,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这些年来谢东国对此深有体会,贵为一个大都市首富了,却逃不出一个县城纪委书记的掌握,可叹又可悲。

  超级豪宅自然有超级服务,谢安琪的几大件旅行袋,旅行箱都由物业保安搬运上楼,来到最顶层,我才知道,三十八层高的豪宅高楼只有三十八户人家,一梯两户,每户两层,走进屋子,恍如走进梦幻世界,入眼皆是时尚家具,潮流装饰,看起来比较硬,没有家的温馨感,谢东国告诉我,只有七间卧室才有家的感觉,只因这里靠近海边,潮气重,这么宽敞的房子,每天除湿就有好几桶水,不利于木地板之类的东西存在,很多温暖系列的装饰材料都不能使用,我暗暗感叹,还是碧云山庄好。

  不过,住在这里能眺望大海,看久了会心胸开朗,豪气满怀,优劣各占,说不上好与不好,待两姐妹离去整理衣服,我随口问:“赵鹤知道你们搬来这个地方吗?”

  谢东国苦笑:“他不知道我们搬来这里,这房子是我用安妮的名字买下的,以赵鹤的本事,他要查出我住在这里并不难,只是这里的保安更严密,没有我们引领,外人根本无法入内。

  翁吉娜递来一瓶果汁,我接过一饮而尽:“不用怕他,他再敢欺负你们,我就打掉他的鼻子。”

  谢东国愕然,以为我是开玩笑,我却认真道:“这句话是我妹妹的口头禅,我视为座右铭。”

  谢东国不禁哈哈大笑:“令妹一定侠肝义胆。”

  我悄悄向翁吉娜眨了眨眼,傲然道:“我们一家人都如此。”

  翁吉娜顺势提议:“中翰,有时间,我们想跟你家人见见面。”

  我轻轻叹息,笑容迅速消失,面对翁吉娜和谢东国期待的目光,我有点不好意思:“昨晚我已说过了,我是已婚男人,你们先考虑清楚,然后也请安妮考虑清楚,等大家都考虑清楚了,我再跟家人说,希望你们理解。”

  顿了顿,我诚恳道:“不管我们两家以后是什么关系,我都视你们为我的亲人。”

  “我们理解。”翁吉娜看了谢东国一眼,柔声道:“我们这两天就跟安妮说,至于我和东国本人,不在乎你是否已婚,就看安妮的意思了,我们尊重她的意思。”

  “好,那我先办事去了,有时间我会再来这里欣赏无敌海景。”我恭敬地向谢东国夫妇道别,其实,对于谢安妮,我是既期待又担心,这么美的女人,又是富豪千金,没有理由不喜欢,只是姨妈这关能否过得了就另当别论。

  谢东国突然问:“你希望安琪送你,还是希望安妮送你。”

  我大吃一惊,愣了愣,脸儿有点发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嗫嚅了半晌,只好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

  事情发生了戏剧性变化,谢东国见我无端端送车给谢安琪,又与谢安琪态度亲密,他和翁吉娜都看在眼里,如今我说不知道,就等于暗示两姐妹都不愿意放弃。谢东国何等人物,焉能不懂我心思,与翁吉娜交换了个眼神,一声轻叹:“我明白了。”

  翁吉娜随即扬声喊:“安琪,安妮,中翰要走了,你们送送他。”

  我惊喜万分,翁吉娜的暗示已经很直接了,还没反应过来,翁吉娜又微笑着递来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这是我家房门钥匙。”

  “这……”我简直受宠若惊,不敢伸手接。

  谢东国笑道:“中翰有心收下的话,就收下吧人家话说到这份上。”

  我再不接就显得太虚伪,赶紧接过:“谢咐伯父伯母。”

  一阵凌乱脚步声,谢家姐妹跑了出来,谢安琪惊慌失措道:“中翰,赵鹤来上宁了,现在就在凯利广场那边。”

  翁吉娜一声长叹:“我猜得没错吧,他肯定追来。”

  “安琪,你没跟赵鹤商量?”我很奇怪。

  谢安琪道:“我回家的时候,他都不在家,我收拾完东西后,就打电话叫出租车送我去电力局大院了,我有留字条给他,说要回家住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我毅然道:“那就去见他,我陪你去。”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一个陌生且扎眼的电话号码,尾数一连串阿拉伯数字8,我心里一阵狐疑,难道是赵鹤弄一个新的手机号打来?对谢东国夫妇说了句不好意思,我转身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似曾听过的声音:“请问,你是李中翰李处长吗?”

  口气还算客气,我平静道:“是我,你是……”

  对方报上了大名:“我叫陈子玉,是你同事陈子河的大哥。”

  我心一凛,陡然警惕:“哦,幸会,幸会,请问陈先生,有什么关照呢。”

  心念急转,这陈子玉怎么突然找上我了?

  “应该说,请你多关照。”陈子玉依然很客气。

  我淡淡道:“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有时间见个面吗?”陈子玉笑了笑,试图让我放下戒心,他是陈子河的大哥,应该清楚我和陈子河的关系很僵,我有戒心是人之常情。

  我回了个客气的笑声:“不好意思,我人在上宁,不在源景县。”

  陈子玉惊喜道:“那更好了,我就在上宁,你在什么位置可以告诉我,我前去拜访你。”

  我寻思这陈子玉如此急迫,一定有要事,我如果拒绝跟他见面,他可能以为我怕了他,心里暗暗冷笑,傲气干云:“等会我要去伯顿酒店见人,陈先生不如就去伯顿酒店,我们在大堂见面,你到了就给我电话。”

  陈子玉马上道:“好,伯顿酒店我熟悉,那等会见,我有你电话,你有我电话,我们不见不散。”

  挂掉电话,我若有所思,他陈子玉是什么人,我早知道了个大概,约他在伯顿酒店见面有几个理由,首先,伯顿酒店就在夜色酒吧左近,陈子玉肯定知道,其次,伯顿酒店是我的地盘,中纪委办事处就在那里,另外,酒店大堂有监视系统,服务生和酒店经理都与我熟悉,不是我惧怕陈子玉,而是要做到有备无患。

  “陈子玉刚打来电话,约我见面。”我把陈子玉约见我的消息告诉了谢家上下。

  他们一听,都面露焦急之色,“他怎么会找到你?”

  谢安妮来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臂不让我去。

  我分析道:“应该是陈子河把我的电话告诉了陈子玉,他们是兄弟,就不知道陈子玉找我是不是为了谢安妮按理说,陈子玉不可能知道我是那晚救安妮出‘夜色’酒吧的幕后主使。”

  谢家上下听了,又是一阵焦虑,谢安琪忧心忡忡道:“那个陈子玉明知安妮的身份了,还敢对安妮下手,就说明陈子玉不怕老赵,怪不得陈子河对我很轻佻,他只要知道老赵不在源景,就打电话给我,约我吃饭,唱歌,我从来都不去,但陈子河也没放弃,偶尔还打一些肉麻电话来,我见他跟老赵来往密切,就没跟老赵提,现在看来,就算陈子玉不对安妮下手,陈子河也会对我有企图。”

  翁吉娜瞄了谢东国一眼,幽幽叹道:“红颜若不成为祸水,就一定要找有能耐的男人,否则只会被坏男人觊觎,妈生了你们两个就从来没安心过,你们越漂亮我就越操心。”

  这番话有暗讽谢东国的意思,他心虚地垂下了目光。我隐忍内心的怒火,柔声安慰道:“别担心,没人能伤害安妮和安琪,你们先休息,等我见了陈子玉再去见赵鹤。”

  翁吉娜柔柔说:“我和东国去见赵鹤,先跟他谈谈,安琪不好开口,我来开口,谈不拢再说。”

  “不好。”我眉心紧锁,猛摇头:“赵鹤知道安琪离家,一定气急败坏,他有可能怪罪你们,还是等我和你们一起去。”

  “放心,他怎么说也是我女婿,不会对我们怎样的。”翁吉娜坚持。

  我想起昨晚她谈起与赵鹤之间的私情,心中颇为郁闷,也不好阻栏了,“那安琪就不要去。”我语气坚定,抬头看向谢安琪。

  她轻轻颔首,“嗯”了一声,两只迷人大眼晴已泛红,真的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我又叮嘱了翁吉那几句便离开了谢家,闻着海水的腥潮味,我心情既沉重又愤怒。

  “翡翠一品”离秦美纱的海天别墅并不远,我开着宝马顺路过去看看她,没想到,将近海天别墅时,我就在海边公路上看见秦美纱开着一辆崭新的咖啡色敞篷玛莎拉蒂,载着朱小月,何婷婷慢慢前行,似乎在教两个小美女学开车,我悄悄跟上,猛按喇叭,两个小美女发现了我,一阵惊呼,我哈哈大笑,停下车,与朱小月,何婷婷左拥右抱,秦美纱见到我,自然是眉飞色舞。

  “就在这里练车啊?”我有些好笑。

  秦美纱拢了拢被海风吹乱的秀发,不好意思道:“这里是路尽头,往来的车辆和人都不多,只有到了盛夏,来玩海水的人才会多起来,我乘这时候教教她们,能教多少是多少。”

  “注意安全啊。”我柔声叮嘱一句,忍不住吻了吻秦美纱的红唇,两个小美女也顿足撒娇,我自然一并都吻了。

  “回家吧,我熬了汤……”秦美纱两眼水汪汪,身上穿得不多,鼓鼓的胸部在花点柔姿杉里若隐若现,一眼就看见白色乳罩我吞了吞唾液,还是拒绝了:“改天了,我还有急事要办。”

  “嗯。”秦美纱风情的双眼掠过一丝失望,轻声道:“你忙去吧,有时间再过来。”

  我暗暗叹息,满腹柔肠,没见秦美纱她们我自然没这么儿女情长,见了她们,尤其是见了秦美纱那幽怨的眼神,我就难以克制自己的情感,瞄了瞄四周,见人迹稀少,又见秦美纱穿着是松紧带的休闲运动裤,色欲顿起,轻轻将秦美纱拉到我的宝马旁,让她双手扶住宝马车的车窗,把屁股撅起来。

  秦美纱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吃吃娇笑着,不停道:“会不会让别人发现啊……”

  我才不管这么多,坏笑中扒下秦美纱的休闲裤,连同蕾丝小内裤也一同扒下,露出雪白肥美的大屁股,我掏出及时肿胀的大肉棒,对准肉穴试着插入,没想到,湿哒哒的,不需要任何调情,我下身一捅,将大肉棒插入了进去,秦美纱长长地呻吟,大屁股翘得更高。

  两个小美女目瞪口呆,仓促之间只能背转身,我哈哈大笑,扬言道:“婷婷,小月,帮看看啊,有人有车过来,就提个醒。”

  何婷婷忍不住顿足:“我们是在替你们放哨吗?”

  “等会你们也有份。”

  我一边笑,一边扶臀狂抽,啪啪作响,此时,海风颇大,呼呼刮来,啪啪声并不见得多响亮,几个在海边戏耍的人丝毫不注意这边的旖旎。

  “我才不要呢。”

  小月大盖,她和何婷婷都穿着短裙,正好让我轻松戏弄,只是小女孩对性欲远不如秦美纱这般强烈,加之新车刚到手,她们的心思更都放在玛莎拉蒂上,这会又与何婷婷吼吼喳喳说起车子,完全不理会我在干着秦美纱。

  几十下强力冲击,秦美纱连呻吟都没了,温暖的肉穴时而收缩,时而松放,我放慢了节奏,秦美纱又开始呻吟了,黏滑的浪水流到了丰腴的大腿,她在颤抖,颤抖中呻吟:“喔,好舒服,中翰,为什么每次和你仿做爱特别舒服。”

  我坏笑:“你跟谁做不舒服?”

  秦美纱并不怕我吃醋,扭了扭大屁股,嗔道:“我跟谁做都不舒服,就是跟你做最舒服。

  “我生气了。”

  贴着幽香的鬓角,我轻轻地吮吸秦美纱的耳朵,往她耳孔里吹气,双手掀起她的上衣,潜入滑溜玉背,解开了乳罩后扣,将一只大号白色蕾丝乳罩脱了下来,举手一扔,扔给了两个小美女,猝不及防,大号乳罩扎中了何婷婷的脑袋,一阵莺燕责骂,两个小美女竟然将秦美纱的乳罩放在各自的胸前比划,惹得她们咯咯娇笑,秦美纱啐了我一口,说我顽皮我扶稳肉臀,又是一轮猛烈密集抽插秦美纱娇吟不止:“真够狠的,这么用力会插烂的,听话,别气啦,有时间就多回来,我介绍你认识更多美女。”

  我心头一荡,放缓了速度,只是用力贴着她的屁股碾磨:“认识这么多干嘛?我只要秦美纱就够。”

  秦美纱吃吃笑道:“你这样说我很开心,明知道是假话,我也开心,昨天荣程程打电话给我,特别问起你哟。”

  “问我干嘛?”我不禁好笑,彷佛食髓知味似的,这程程倒对我念念不忘了,她姓荣,我暗暗记下了。

  秦美纱嗔道:“你别装蒜,你和吉娜,程程的事,我都清楚,那天的八位太太,除了吉娜,程程外,其他六人你也机会的。”

  我又惊又喜,来海天别墅打牌的八个美妇,确实个个都美貌如花,心中一动,小声问道:“那位刘太太可以吗。”

  秦美纱轻笑,淡淡鱼尾纹挂上眼角,妩媚风情令人陶醉,“等会刘太太就来我家喝汤,我就奇怪,你为什么看不上刘太太,她应该是八个女人中最漂亮的,当然,跟你好上的吉娜和程程也不错。”

  我心头大悦,握住两只大奶子轻揉:“听美纱姐这么说,我必须常回家看看了。”

  抽动重新加速,秦美纱仰起头靠在我身上,娇柔道:“中翰,对不起,我替璐璐跟你说对不起,但责任不完全在她,璐璐全跟我说了,是你姨妈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