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大陆的南方,圣城君士坦丁堡是魔族从前在阿沙尼亚的首都,自从魔族夺取了阿拉西亚之后,许多魔族都迁到了富裕的北方大陆。
因为阿沙尼亚的人类数量极少,少了拥有创造力的人类的帮助,君士坦丁堡的建筑风格和望月城比起来,那就落后多了。房屋不是一块块的盒子,就是鸟笼式的建筑。
十一岁的汉尼拔·努米尔的身体并不很高大,但看上去却非常地精瘦强壮,头上的角表明了他是魔族皇族的一员,粉红色的皮肤透着健康的光泽,紫色的眼睛闪动着孩童独有的灵气。
和别的小孩子不同,十一岁的汉尼拔对挖泥玩沙过家家的游戏并不感兴趣,他成天都待在屋内,在摆弄着父亲给他带来的一堆泥塑的雕塑,这些雕塑是魔法师,剑士,兽人,骑士,火君主等等战争中各个种族战士的泥塑,共有一百多个。
今天,他和母亲就要迁到阿拉西亚去了,可是临走之前,汉尼拔还舍不得这些东西。
这些一个个拇指大小的雕塑,是父亲从塞尔巴托附近的一个人类的手工匠手中买来的,在十一岁的汉尼拔手中,这些东西可是无价之宝。
每天,他都拿着大大小小一百多个泥塑摆弄个不停,将他们排成各种各样的阵形,进行“模似实战演练”半月形阵式,凸字形阵式,牛角阵等等各式各样的阵势。
如果汉尼拔的父亲在身旁,他一定会惊讶异常,因为大陆的所有生物中,除了神魔以外,只有人类拥有创造力。魔族和兽人族他们的智慧或许不下于人类,可是却都缺少创造力,魔族和兽人族工匠用自己的想象力造出来的工具,式样就和从几百年前的坟墓挖出来的文物一样。
风之大陆上的战争已打了数千年了,战争观念是非常呆板的,所依赖的就是匹夫之勇、纪律和操练。至于说到指挥、战术简直可说是聊胜于无。将领的作用,只是打伏时冲在前面能多杀几人就行了。魔族、兽人族、精灵族之间的战争,更象是大规模的流氓在打架,杂乱无章,否则战争也不至于要持续了近千年还没分出胜负。
而最具有创造力的人类,由于力量太弱,根本就没说话的份儿。而汉尼拔,他很幸运,他的母亲是人类和魔族的混血儿,身上拥有四分之一的人类血统。这四分之一的人类血统,给了他人类所拥有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很小的时候,汉尼拔就显示出惊人的军事才能。
“尼,该走了,别再玩了。”
母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哦!”
小汉尼拔应了一句,仍然舍不得手中的雕塑。
“少爷,车子就要开了。”
门外走进一个中年人,是个审判官级别的魔族。
格吾夫这次是奉主子达魁·努米尔之命,来接主人一家一起去北方。
小汉尼拔很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泥塑,拍了拍手,转身随格吾夫走出门去,沉重的木门合上了。
突然,怦地一声,门再次被推开,小汉尼拔象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抓起桌上的桌布,把所有的雕塑全卷了进去,打成个包裹,象扛沙包一样地背在身上。
“到了望月城,你要多少我叫你爸爸给你买多少。”
望着把泥塑当成宝似的小汉尼拔,母亲摇头苦笑着。
“不嘛,万一买不到呢?”
汉尼拔·努米尔不满地嘟着嘴。
车子开了,拉着车子的四头魔兽格鲁巴,一颠一颠地,把少年送往北方。
“我们走哪条路去望月城?”
汉尼拔问道。
“从连云峰的天之裂痕过去。”
格吾夫答道。
天之裂痕位于连云山脉的中部地区,本来它并不存在。在神魔大战中,神魔的力量互相交击,在这里把连云山脉拦腰斩断。从阿沙尼亚到阿拉西亚,从天之裂痕走比通过大陆东部的唐古拉山口或西部的迎风峡要少走近千里。
“望月城很好玩吗?”
汉尼拔摸着包裹里的雕塑再问。
“那当然了,望月城是天堂啊。”
格吾夫望着车下黄色的土地,和这里沙质贫瘠的土壤比起来,阿拉西亚黑土地看起来顺眼多了。
注:格鲁巴是种类似于马的生物,格鲁巴的个头和马差不多,唯一的差别是拥有锋利的牙齿,体毛多为黑色和红色。由于世上所有不属于堕落邪神创造的生物都厌恶魔族,魔族无法骑马的,格鲁巴就成了他们的坐骑。
“呀,斐欧纳,昨晚你又死到那个鬼女人的房间里去了?”
“快交待!”
四个长得极美的女孩子,个个手里举着扫帚,追着一个抱头鼠窜的年青人,年青人生得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一身白色的披风特别的显眼。
“哇,我好冤啊!我昨晚只是一个人在练功啊,可没有乱来啊!”
斐欧纳边跑边大声申辩着。
“是在练床功吧!”
当!
只顾逃命的斐欧纳没看清前面的路,当头撞上了迎面走过来的一个人的胸脯上,一个身穿红衣服的美女。
眼前的美女眉如画,眼如秋水,但她却在拥有了那四位美女骨子里的动人媚秀外,更多了她们缺少的刚健硬朗,这主要是因为她体型的扎实和肌肉的发达,一点不比男人逊色,看上去就像一头充满了劲和力的雌豹。
“哇,好软,好有弹性啊。”
“哎呀!好痛啊!”
斐欧纳正为眼前的“艳撞”兴奋不已的时候,耳朵一痛,已被那个美女给揪住了。
“老实坦白,昨晚去了哪?”
美女大声喝道。
“没有啊,美雪,轻点!”
“哇!不要啊!”
“哇,好痛啊,别打了!”
后面的四位美女追上来,五个人动手把斐欧纳拖到角落里去了,惨叫声不断响起。
“真是的。”
雷兹看着斐欧纳的“衰样”真是哭笑不得。
“你不去救你的兄弟?他快被杀死了。”
珍妮把手攀在雷兹的肩头上,身体紧紧地贴着他。
“你放心好了,斐欧纳摆平她们的。”
雷兹低下头,一口吻在珍妮的唇上,珍妮伸出手抱住雷兹的腰,火热地回应着,一点也不在意边上人的眼光。
周围,二十名精挑细选的手下已整装待发,个个都在偷笑个不停。十多步外,雪丽正细心地为卡鲁兹的马整理行装,卡鲁兹依然是那个老样子,一点表情都没有。
“小心点,我在家里等你。”
雪丽在卡鲁兹的耳边轻声地说。
“天黑前我会回来的。”
卡鲁兹把手在雪丽身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老公,你没事吧?”
“都是你,下手这么重!”
“唔,你可要回来啊。”
刚才还是暴风骤雨,可是才过不足一分钟,立刻就天气大好了,几个美女围着斐欧纳,众星拱月般地从角落中走出来,斐欧纳的脸上尽是红红的唇印。
“准备好了吗?”
雷兹问道。
“没问题,我全布置好了。”
斐欧纳眯起一只眼睛,伸出右手做了个一切搞定的手势,左手却在美雪的胸前乱模着,边上的几个美女,都紧紧地把胸部贴在他身上。
“好!我们出发!”
雷兹大声喊着,一翻身骑上了边上的高头大马,弯下腰在珍妮的嘴上又是一个深深地长吻,在四周男男女女地尖叫声中,雷兹把身后长长的披风一拔,披风高高地飘起,挺直了腰,头也不回地走了。
初升的晨光照在他高大的身躯上,在地上拖着一个长长的影子,卡鲁兹和斐欧纳一左一右的跟在他的身边,三个人的影子,连成一块,一长两短,正好形成一个“山”字。
“你放心,有卡鲁兹和斐欧纳在身边,是没有人可以打倒雷兹的。”
雪丽望着远去的众人,对着身旁的珍妮说。
“我知道。”
珍妮痴痴地望着雷兹的背影,喃喃地说着。
“我会洗干净身体在家里等你回来的,斐欧纳!”
美雪冲着斐欧纳大叫着。
“记得要把衣服脱光了等我!”
斐欧纳笑着回过头来,大声喊着。
“我们也会不穿衣服等你的!”
另外四个美女也不甘示弱,齐声大呼。
“呕!”
四周围观的人吐倒一片,简直是有伤风化。
历史又翻过了一页,这一年,雷兹·法比尔二十岁,斐欧纳·克劳维斯十八岁,卡鲁兹·秀耐达十八岁,而一代天娇雷兹·法比尔一生都打不败的对手,汉尼拔·努米尔,他正好十一岁。